第14章 014. 考砸的升学考试

也不知道又多少男孩偷偷的将这首歌词抄在作业本里，把她作为super star，追星一样捧着。

十几岁的小男孩能够对爱情有什么深刻的领悟，充其量就是懵懂的欢喜罢了，在当时的爱慕之中从来都不会用爱这个词语，只是私底下说谁谁谁喜欢谁。

把心思想这些，还不如想想家里那破自行车，和新买的蓝屏手机，还有要商量安电话的事情。

这个年龄，家里那辆蓝色自行车已经光荣下岗，被扔在了阁楼里，庚楠花光所有积蓄到县里买了一辆150牌的众星摩托车。

虽然家里添上了这个小地方第一辆摩托车，虽然所有人都很羡慕，但是我却上学放学依然需要自己走回来，庚楠很少有时候来接我。

就连在家里看电视时间都是被严格限制的，只能够等爸妈不在家时候，才能够偷偷的打开电视看半个下午，看完电视，晚上爸妈开电视时候，还得惶惶不安，生怕遥控器放的位置不一样被发现。

在四年级结束，升五年级暑假里，《西游记》动画片在我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当然印象更加深刻的一定是VCD的电影。

这个时候的VCD光盘，一张光盘只能够放一部电影，所以家里到处都是VCD光碟，拉开抽屉，能够看到整个抽屉全是，有歌曲，有电影，也有黄梅戏和京剧。

晚上爸妈需要看电视剧，所以基本上很少用到VCD，白天上午时间有时候爸妈不在家，可以偶尔看一会儿，下午基本上需要根同伴一起去看牛，也根本就是没有时间。

在一个下午，我和慧姐姐，还有堂妹其他小伙伴们一块看的恐怖电影，让好几宿都没有睡着。

当然，这种下午还能够偷偷在家里看电影的时光总是很少的，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和堂妹一起去山里看牛，不过，看牛有看牛有趣的事情做，比如上山砍树搭棚，比如打扑克，瞎子摸跛子（一个用红领巾将眼镜蒙上，其他人绑住脚当跛子，在一个圈圈内，不能让扮演瞎子那个摸到），还有将牛儿放到田间，去老山上张叔叔家转一转。

张叔叔家那光碟可多了，通常他都在家里看电影，有一次看到一部电影，那女演员在澡桶里洗澡，他看得那个可是两眼放光，连眼镜都不眨一下。

像是女孩和我都遮住装作不看，不过我对于貌美的女性有一种莫明的被吸引感觉，有时候还会趁着张叔叔不在的时候，悄悄的跑他放满VCD的盒子里去找，看到底有没有那种片子。

不过令人遗憾的事情，从来没有找到过，但是我敢肯定绝对是有的，只不过他藏起来了而已。

就好比，我某次在小瑞瑞家用DVD连接电视玩《超级玛丽》游戏，无意中发现他们家众多光盘里就有那么几碟那种光盘。

光盘上刻印的图案让我看了就会心跳加速，更有的让人看了之后会呕吐，但是却有极强的吸引力。

不应该否认，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有时候会趁着所有人都不在，将窗帘拉上，然后关上门和窗户拿下那个用作打游戏的光盘，换上这个光盘快速浏览。

心中是害羞的，也是渴望的。

也是在这样十几岁的年纪里，骨胳在增长，身高也快速增长，到五年级开学他就已经长到了快一米六的身高了。

在当时二三十多号学生的班级里，算是身高挺高的，在五年级时候，最高的时候，就跟班级里最高的学生只差一点，可是到六年级上学期时候，发现身高增长明显变慢，之后连续被几个学生超过了。

那个时候，爱跳爱玩，还很爱玩球，中午一个半小时，在树荫下的水泥乒乓球台总会占满许多男生女生，包括朱娜也经常会混在一块玩。

像我这种的，经常是篮球和乒乓球轮换着玩，这边排上号，如果轮到自己打完，就跑隔壁篮球场投两球。

学校的教师也热爱打篮球，中午学生会跑到高个子祝老师家电视前观看NBA姚明在休斯顿火箭的比赛。

随着年级的上升，那些刚刚来这个学校的三四年级学生见到整天在大太阳下晒得黑不溜秋的我们，也是躲得远远的，有时候大量运动，一股脑的冲到宿舍，那些新生也会怕得缩手缩脚。

再等一年的六年级，这个学校里那就真的没有学生在欺负他们了，然而真要离开这个呆了三年的小学，那肯定还是不舍的。

小学升初中其实是个槛。

四五六年级，虽然学校条件很差，但是我在学习方面还是可圈可点，二三十学生里，数学总是凤毛麟角那几个，语文马马虎虎，两门功课平均综合起来，每学期末都是可以拿到奖励的。

哪怕是六年级最后升学到初中考试，由于心理过重负担，考试前一天晚上一整宿没有睡着，到镇上初中考试回来，觉得自己肯定是糟糕得一塌糊涂。

这是一件令人相当沮丧的事情，可以说他认为最重要的一次升学考试，当时来校拿成绩单相当沮丧，那天清晨王平催了许多次，才慢吞吞爬了起来。

当时是大父载着他到学校，这应该是离校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这是个阴沉的清晨，小村部显得格外寂静，没有昔日的热闹和熟悉。

相隔十来天没见的同学也没有上学那会儿的整齐有律，零零散散的往教学楼走，最后拿成绩单还是需要所有学生都坐在一块，正式颁布成绩的。

我故意在学校外兜兜转转，就是不肯进教室，到朱老师家小卖铺一路上，我好像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

“第一名谁？”

“好像是王如刚吧？”

“那第二呢？”

……

我最怕听到讨论这种事情，就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只顾往小卖铺里走，低着头递过钱，说，“帮忙拿支笔。”

当拿到笔交钱的时候，朱老师媳妇盯着我说，“哎，你不是我吗？”

“啊，哦。”我搪塞。

“听说你考得不错啊。”对方说。

我听着满是苦水，哪里听到我考得不错的，一脸羞涩的摇头，“哦哦。”

那就这样傻乎乎的拿着笔就离开了，竟然意外的听到别人这样说，可是接下来，在去往教室的路途中，也又听到讨论声，有个女孩子说，

“这次得奖的有谁？朱娜，你肯定提前直到，提前透露一下呗。”

朱娜转动着漆黑眼珠，说，“王如刚肯定有，还有江节有，嗯，其他的……”

“你有没有？”刘凤燕急忙问。

朱娜摇头说，“我怎么可能有，我数学那么烂，你好像……你我不清楚，哦，对了，好像听我妈说这次我考得不错，刚刚买东西时候，我听到的，他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