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跑“马”情结
没有“不得了”,只有平凡和普通
如果没有记错,那是召开宁波市作协换届大会的时候吧,我和谢志强先生去把生病后一直在康复中的李建树先生接来,又和雷默兄弟把他送过去。李建树先生现为宁波市作协名誉主席、《文学港》杂志名誉主编,他在儿童文学上的造诣很深。在路上,李先生显得很高兴,谈兴甚浓,他静坐着不走路的时候,你甚至看不出来他正病着。我与他没有过亲密的接触和交往,也没有电话联系过,单凭告诉他一个简单的我的名字,他对我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印象的。然而,恰恰相反,他告诉我,他以前也时常关注我的博客,仔细地看过其中的内容,而且很有感触。他讲的话不由人不信。他说:“你把香烟火吸红了往自己肉里深处烫,这个情节给人印象很深。大有关云长刮骨疗毒的坚强意志。你有这样勇气和毅力,你是一个不得了的人,将来也是不得了的。”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自己治疗脸上千日疮的事情,千日疮即开花疮,那篇博文叫《征服开花疮》,我不得不相信他对我有较深的印象而不是礼节性的日常寒暄用语。
我知道,他所指的意思很明了,是认为我的忍耐力或者说忍痛能力惊人,这方面“不得了”。我觉得这事儿很稀松平常,这无非是自己咬咬牙任凭烟熏火燎,挺一下就过去了的事。在其他方面,譬如爱情、事业及社交等各方面,我没有“不得了”,相反地,显得捉襟见肘,心智和技能明显低于常人。事实是,我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底层写作者。
记得早在20世纪90年代末,我就了解到宁波有《文学港》杂志,内心十分欣喜。去新江厦新华书店一下子买下当期的和过期的杂志各一份,用来收藏和阅读。往后也是一直在关注。
通过写作,我渐渐认识了一些文学圈里的师友。有媒体人,有诗人,有小说家。活跃在甬城的卢小东、成风、天涯、朱和风、江南梅和雷默等都是千禧年(2000年)之后认识的。那时候,大约有三四年时间,我写了大量的足彩评论,发在《球报》《球经》等报刊上,与黄健翔、米卢、刘建宏等同台竞猜,自己把这一项事务归结为练脑子和练手笔。间或写些散文,偶尔写点诗,之后写了一些小说。写作对我来说,是自娱自乐,写得随性,没有功利和压力。认识李全平的时候,他已经在《文学港》杂志社工作很多年了,他鼓励我加入宁波市作协,还找来一张申请表叫我填写。他还非常诚挚地说,加入作协,多一个证,以后找工作可以多一点机会,多一份胜算。初识江晓骏先生,是在他办公室,他总是笑眯眯的,待人非常亲切,他细致地给我指点迷津,教我如何积极有效地向浙江省作协靠拢。认识谢志强先生时,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他是两届“金麻雀奖”得主,著述颇丰,却没有名家架子,像一位大哥,一见面他通常会向大家边打手势,边高呼一声:“好!”他发了我一组小说《蚂蟥》《糊味》《一件别人想不到的好事》,配上两人之间的访谈——《俞永富小说中形象的轻与重》,刊在2011年第四期《文学港》“特别关注”栏里。这给我的鼓励很大。也是这时候,我认识了著名诗人、《文学港》主编荣荣,她的大气和能干且关心体贴他人,给我留有很深的印象。以致在我外出谋生的旅途中,总要发个短信,向她报个行踪和平安。
2013年初春,也真是机缘巧合,经我的要求,在主编荣荣和谢志强先生的帮助和宁波市文联领导的关怀和支持下,我进入了《文学港》杂志社,接替了早先就认识的李全平兄弟做他所做的活。他在我进入《文学港》杂志社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工作多年的杂志社。
在一个全新的工作领域,不同于以往守持商铺时所做之事的单一性,等顾客临门的被动性,在杂志社里搞征订、发行和文学活动,都需要发挥自己的主动性和耐心,所做事务多种多样。尤其像校对稿件的工作,不细心和不下功夫,是很难发现稿子中的问题的。2013年夏初,《文学港》经过从双月刊到月刊的改刊后,我们的工作量加大,节奏更快。工作上有苦有乐,看到一期期杂志散发着油墨香出厂,然后通过邮政、快递及亲自发送等渠道,送到各位读者手上,感觉非常自豪和欣慰。
还记得这么一件小事,那是2015年2月9日,在临近春节的市老年作家茶话会上,我再次去接李建树夫妇。接他们夫妇上车之后,师母递给我一个礼物,她说:“这是李老师早就想送给你的。”我打开一看,是宁波出版社出版的封面以绿色为主基调的《我与月湖》一书,这是李建树先生近期出版的散文集,内容分为六辑,洋洋30余万字,十分大气厚重。扉页上的落款日期——2014年6月19日,也就是说,在2014年就要送与我的礼物,这份迟迟没有送出的礼物,过了将近8个月,才来到“幸运读者”的手上。
我想,李先生真的记得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作者,一个普通的《文学港》同仁,他心里是不是真的觉得我那么“了不得”“了不起”呀?!说句实话,我没有“了不得”,只有平凡和普通。若要说我有什么长足的进步,那就是我在跑步健身和马拉松运动领域,确实做出了一些让人到中年的同龄人和作家圈朋友艳羡的成绩。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跑了5场马拉松,收获了4枚马拉松纪念奖牌。在文学创作的路上和马拉松旅程上,我仍然有好多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