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细雨的舞蹈伴随着狂风的歌唱,慢慢悠悠,相辅相成,相互依赖,密不可分。土地如同台后的导演一直,静静的看着这段优缓,动听的舞与歌,从开始无动于衷,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脸上逐渐被细雨的舞姿湿润起来,满脸尽是激动泪水。
道路两旁的绿树在挥动着纤细的手,兴高采烈,整整齐齐被狂风歌声带动着,心之向往,情绪高涨,从远到近,连绵不绝,“嘻嘻嘻嘻”的鼓掌声,阵阵伴随着狂风的高潮而激烈挥动着,伴随着狂风的低迷而停止。风与雨嫣然是这片天地的主角,一舞一唱,占据正片光芒。云朵也遮掩蓝天往日的色彩,沉着脸,低着头,整片整片的聚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是这场舞蹈和歌声最忠实的背景。
大地这位胸襟宽阔的导演,还在忙前忙后,随着舞蹈旋律,歌声高涨,渐渐干燥的嘴唇变得滋润,口水越来越泛滥,还不停的冒泡:“精彩,真精彩。”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雨和风舞动的身姿和动听的歌声越来越激烈,动作跨度也越来越大,声音进一步加强。舞台四周也纷纷响应起来,往日藏于内心的自律和宁静在此刻被释放出来,大声呼喊着,挥动着手臂,扭动着身体,俨然演变为一场狂欢节日。年久的窗户被风优美的歌声,激动得:“乒,乒,乒”作响。房屋忠实的守护者栏杆也到处:“呼,呼,呼”为自己偶像而喝彩,仿佛风带领着他们一起歌唱。
花和草这群庞大的观众伴随着风的歌声摇晃身姿,伴随着雨的舞蹈而点头示意。一直默默,站在背后支持着,从低潮到高潮,一直到最后。
成年的人们从开始的不在意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轻松的步伐变得疾速奔跑。舞蹈和歌曲的激烈程度让人们不得不停止脚步,寻求遮蔽的场所,只为不想看见其优美的舞姿所打扰和听见其让他们烦恼的歌声。也有人们不为所动的前进,披着雨衣,撑着防护伞,争先恐后只为手中紧要事情。
车辆在缓慢的行驶,挥动双手擦亮自己眼睛。散落各处成年的人们都不失时机看着自己的新宠“手机,”低下充满思想的头脑,伸出勤劳的单手或双手向前,做出最尊贵的姿态恭迎新宠的身姿,害怕它遭遇任何伤害,却不曾放慢脚步,停下来倾听这一切。越来越愿意沉浸于新宠的甜言蜜语中。小孩也学习着自己父母,对新宠百般言听计从,想要的给,只要它高兴,低着头,弯着腰的等待着,时间在长也完全没关系,孩子的贪玩,不耐烦的天性居然让手机收拾的服服帖帖,如此神奇,让无数名师向导汗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比一代有出息。
偶然间,一群小学生在这场风与雨的舞蹈奔跑着,嘻笑着,完全不在乎周围成年人们的异样目光,雨伞成为手中的玩具,相互打闹,头发湿了,衣服也湿了,却全然于不顾。渐渐地,越来越远,消失在眼中。
道路上继续着一成不变的气息。无数的人们盼望着这次舞蹈的终结,最终所愿已偿。风停了,雨止了,周围的声音也恢复正常了。人们又恢复往日的气氛,急匆匆的赶路,侍奉着新宠,披在成年人的枷锁越来越明显,那么的耀眼。
幼年时期,懵懵懂懂,不知道欢乐为何物,烦恼为何物。一粒糖,一块饼干,可以守着半天不吃,内心高兴和兴奋,嘴上胖嘟嘟,可爱的表情。
少年时期,好玩任性,一件玩具,一根冰棍,可以玩得不亦乐乎,甚至不惜和玩伴争抢,打架,乐此不疲。
青年时期,新鲜事物,电脑游戏,手机游戏,难以离手,熬夜通宵,屡见不鲜,一年三百六十五,竟无一天是空闲,与父母争吵着。
成年时期,地位金钱事业,为求地位而点头哈腰,为求金钱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谎,为求事业不得不到处奔跑,喝酒,结交朋友,夜夜尽是不归家。
中年时期,养家糊口,上有老下有小,父母生病要钱,小孩读书要钱,诸多事物要钱。精力应付不暇,每夜难眠,白天拼命工作,只为赚钱,还要应付婆媳关系。
老年时期,身体逐渐消瘦,身高逐渐缩短,大病小病不断,脾气见长,儿女忙碌,各自奋斗,生病看医,独自来往,到头来陪伴在自己身边,还是那个长得不耀眼,在买肉菜贪图小便宜,家中一点芝麻小事而吵的不眠不休的老伴,珍惜眼前人,走了半辈子。
临死时期,身体早已不听使唤,身体各处器官不断的向大脑抗议和抱怨,甚至有些早已罢工,儿女站在身边,儿女早已不是小时候记忆中可爱的模样,脸上布满沧桑,俨然如同曾经的自己。回忆往事,重放脑子电影片段,美好事物总是发生在可遇不可求,初恋情人久久徘徊在心中,向往的爱情仅因为自己不敢面对而错过,同事升职时对领导不满,孩子学习成绩低落,而对孩子失望,而对此大声指责。自己的双手抱着新的生命,自己的孙辈,满脸露出欣喜之情,老伴的离去,家里孤孤单单,坐在餐桌,看着旁边空落落的椅子,家里竟然如此的安静,儿女的电话竟如同珍宝一般,电话声音那么动听。
已死时期,在大型的墓园里墓碑上刻着夫:“某某某,”隔壁一行则是妻:“某某某,”周围野草如同众星拱月,目视着已亡之人,周围成千上百个墓碑如同参加庆典的阅兵仪式,没人会记得单个兵哥哥的容颜面貌,记忆深刻,那一排排的军姿,整齐的步伐,相同由军靴和大地发出组合声音,一直向前走着,向前走着。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自己曾经是谁,但愿生活的美好我不曾忘记,生活的不幸我不曾忘记。
人世间总是纵横交错,密密麻麻,交相呼应。心存美好,相信生活总会给出心中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