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结局（剧本112-118场）

112.李娜和陈启家，内景，夜

门铃响起，李娜打开门。

李娜：陈启还没回来，应该是去参加派对了。

方凡（在客厅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怎么没一起去？

李娜（站在方凡面前）：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特意来美国的？

方凡（被茶呛住，连咳了几声）：是刚好来出差所以……

李娜：我知道你喜欢我，不然，你不会这么义无反顾地帮我。我很庆幸我遇见了你，是你让我拥有了选择未来的机会。

李娜帮方凡倒水，她把水杯递过去，两人离的很近，李娜的喉结上下移动，她往沙发后退了两步，才坐下。

李娜：等陈启回来了，我会和他提分手。

方凡：为什么？

李娜：因为我和他，都没有我们自己以为的那么爱对方。陈启喜欢的是崇拜他的那个我，而我喜欢的是能带我逃离过去的他。可事实上，我并没有那么崇拜他。而带我逃离过去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方凡：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逃离过去。

李娜：我当然知道。以前在云蓉的时候，我知道努力学习考高分，争取到去上海念书的机会是我最渴望的事情。后来和陈启一起来美国演出，我觉得自己会渴望波士顿的生活……可现在当我拥有了这一切的时候，我反而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来美国出差顺便来看我们会让我感到高兴甚至是兴奋，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是喜欢你的，可我不能承认这件事，因为假如我选择了你，这会让一切都变成一个笑话，会让我觉得自己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我到底只是一个依赖男人的女人。

方凡：你既愿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我便也没有必要再隐藏。我爱你，从我第一次到云蓉，去选择一位资助对象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你。

【闪回】

李娜在教室内认真上课，阳光落在她美丽的面庞上，方凡从窗外走过，视线被李娜吸引。

【闪回结束】

方凡：到了我这个年纪，清楚爱情是短暂的东西。我知道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女人，因为清楚这一点我才会爱你，但我的爱只能隐藏，否则它会阻碍你成为你渴望成为的人。

李娜：事实总是在开玩笑，我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但我能成为今天的我，靠得一直是你的帮助。

方凡（摇了摇头）：是选择留在美国以你自己想要的方式独立生活，还是选择接受你自己内心的感情，这要你自己来选择。

李娜：你……不打算争取一下吗？

方凡：如果我要争取，还会有你和陈启的这一出吗？

李娜（苦笑了一下）：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是最明白的人，看着我和陈启恋爱，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内心的情感，很好玩是吗？

方凡：不经历，怎么能明白。

李娜：以前我以为真正的独立是不依附于任何人，现在我觉得真正的独立不是不依赖，而是能在依赖他人的同时，也给予他人依靠。

方凡：想的还算明白，所以（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你的选择是……

李娜（笑出声）：说什么不争取，其实你很想知道。

方凡：选择权给你，但答案，我当然是想要知道的。

李娜：我……

这时候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启开门走进屋，醉醺醺的样子。方凡起身去扶他，但被推开。陈启径直走到李娜面前。

陈启：扶我回房间吧。

李娜看了眼方凡，随后扶着陈启进屋。

李娜再次出来时，方凡已经穿上了大衣。

李娜：你要走了？

方凡：是的……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是今晚的飞机。李娜，你和陈启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但我愿意等，等你的选择结果……

113.街道，外景，夜

李娜送方凡到了街道，车就停在街道上。

方凡（突然走回来，摸了摸李娜的头）：你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想清楚，究竟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继续和陈启一起，还是先过一段独立的生活……或者是选择我，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两人的脸再一次靠的很近，李娜的唇几乎就要碰到方凡的嘴唇。这时候，方凡在李娜额头亲吻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探身坐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渐行渐远。

114．家，内景，夜

李娜坐在床边，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启，一边下意识地看向时钟。

陈启：他走了？

李娜：陈启，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陈启：我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李娜：你是在装醉，如果你真的醉了，你不会自己开门进来的。

陈启（猛地坐了起来）：你倒真的希望自己喝醉了！不然我也察觉不到你们之间的猫腻。你剧本里女主最后选择的男人，分明就是以方凡为原型的，李娜，你以为你和方凡的事情我真的一点看不出来吗，你他妈就是个婊子！

李娜：我和方凡没有什么，即便会有什么，那也是在我和你分手以后。

陈启：分……分手？你要为了他和我分手？

李娜：我们继续在一起只会彼此折磨。我们无法再彼此欣赏，这注定会引发无休止的争吵。

陈启：你仔细想想，你能够有现在的生活，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有多爱你，你很清楚。只要你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会原谅你！

陈启起身拥抱住李娜，开始疯狂地亲吻她，李娜开始反抗，换来的是陈启更进一步地侵犯。他将她扣在身下，一次又一次亲吻着她的嘴唇，抚摸她的身体。

李娜（剧烈挣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陈启：我只知道我很爱你，李娜，只要你认错，我们就重新开始！我承认我们最近总是吵架，是我做的不好，但我们应该体谅彼此，对不对？

李娜：正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现在能这么说。

陈启开始脱李娜的衣服，李娜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陈启不顾李娜的反抗脱去她的衣服占有了她，直到最后一刻，他微笑着，自以为幸福地趴在李娜的身上，李娜绝望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陈启：我知道的，我们会和好的，从明天起，我会努力成为让你欣赏的钢琴家。

李娜（声音嘶哑）：陈启，你和那些男人一样，除却了知识和才华的包装，你甚至不如他们。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我的感受，自私地把自己的感受当做是我的想法。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你。曾经为了能和你一起出国，我做过傻事，我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很多次。但未来我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做这样的傻事。

陈启（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娜，眼眶开始通红）：为了和我分手，你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话吗？

李娜（随即起身穿衣服，走到了卧室门口时，转身）：我不会再骗自己，又怎么可能会骗你。以前我总怕你知道真相后会觉得我恶心，可现在，（眼神绝望）我很后悔没有早些告诉你。

李娜低手收拾着行李箱，看到了那把曾经她用来威胁父亲的刀，她察觉到陈启向自己走过来，她举起这把刀朝向陈启。

李娜：你别再过来，我们已经结束了。

115.街头，外景，夜

李娜带着行李箱推门出来。

司机：李小姐，方总派我来接您。

司机接过李娜的行李箱放进后车厢。

116.车，内景，夜

李娜（看着窗外，突然开口）：停车。

司机：李小姐忘带东西了？

李娜：……告诉他，我想自己一个人留下来。

117.街道，外景，夜

李娜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掉转方向行走。

118.飞机，内景，夜

方凡的飞机即将起飞，身旁的位置一直空着。飞机逐渐飞起的过程中，方凡失望地闭上了双眸，手里紧紧握着红色封面的笔记本，就在这个时候，耳畔传来脚步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