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患得患失
美国洛杉矶xx酒店，一位美艳华贵的女子独自坐在餐桌前，她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精致的五官明艳动人。
身着一条黑色紧身小礼裙，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餐桌下一双水润匀称的秀腿发出诱人的光泽。
浑身上下散发出媚惑人心的气息。
“肖小姐，可以上菜了吗？”一位年轻的服务员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小心翼翼征求她的意见。
“再等等”她冷冷的回应一声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脸上的表情变得比声音更冷。
“好的肖小姐”服务员行了个礼后缓缓退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的食客不时向她投去各种各样的目光。
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快速接通。
“你别等了，我没空，再见”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必须来”她斩钉截铁。
但回答她的是嘟嘟的声音。
“季文轩，季文轩．．．”她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随着啪的一声巨响，杯子被摔得粉碎，周围的食客投来异样的眼光。
“肖小姐”刚才的服务员惊慌失措跑来。
“不吃了”女子拿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某高级公寓。
一位俊朗不凡的男子端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他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白色的西服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展现无疑。
五官如雕刻般轮廓分明，浓密的眉毛，长而微卷的睫毛，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双唇，这副模样落到哪个女孩子眼里不为之神魂颠倒？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快速接通。
“查清楚了，她不但没同意去公安部，而且还申请下调到边远山区去，下礼拜就去报到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具体什么地方？确定是下个礼拜报到吗？”他迫切的追问，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听戴晨说是云南和镇雄边界的一个派出所，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堂堂局长千金，好好的大城市不待非往那穷乡僻壤的地方钻干嘛呀？”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这才是夏沫啊！她总是出人意料”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浮出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微笑。
“我说老同学，这么多年了你还念念不忘？不会还想旧情复燃吧？我可听说她早就名花有主了，就以前老缠着她那小子，估计生米早成熟饭了”话虽然不好听但对方的声音里却丝毫没有调侃的意思。
“那又怎样？”他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文轩，肖雅兰人不错，集团千金，名校毕业，又对你一往情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电话里传来男子苦口婆心的劝告。
他嘴角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先挂了，谢谢你，等回国好好请你喝一杯”片刻之后他微笑着回话。
“好吧，回见”对方的声音同样带着笑意。
“回见”他微笑着将电话挂断。
“夏沫，你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夏沫，夏沫．．．”他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光之后将目光投向窗外，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叮铃叮铃叮铃”一阵急促的门铃传来，他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但却并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叮铃．．．”门铃声越来越急促，他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后快步向门口走去。
“这就是你说的忙？你宁愿窝在家里也不愿陪我吃顿饭？我们是仇人吗？”门打开的瞬间肖雅兰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我最讨厌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大喊着用力将手里的包扔在沙发上。
“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早都说完了不是吗？”他一脸平静。
“季文轩，你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魔鬼”她仰着脖子冲他怒吼。
“彼此彼此”他平静的转身然后快步走到酒柜前又倒了一杯红酒。
“你想怎样？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她痛苦的将十指插入发丝。
“划清界限，互不打扰”他喝了一口红酒后冷冷的开口。
“划凊界限？怎么划清界线？我们是有婚约的，你答应过会娶我的”她双眼含泪仰望着他。
“婚约？婚约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自己不清楚吗？肖雅兰，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腻了，求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他满脸痛苦扭头看向她。
“文轩，我错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给我一次机会，求你，求你．．．”她泪眼婆娑往他怀里扑。
“肖小姐请自重”他往后退出两步后冷冷的盯着她。
“自重？季文轩？你配说这两个字吗？当年你和那个圣女偷偷摸摸去地下室干了什么龌龊的事别以为没人知道”她一脸尖酸刻薄。
“你嘴里不干不净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下作吗？”他冲她一声怒吼，眼里似是要冒出火花一般。
“下作？对，我是下作，我不会装清高装圣女，我不会脚踩两条船，我不会同时陪两个男人．．．”她声嘶力竭的冲他咆哮。
“你给我闭嘴，闭嘴．．．”他狠狠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并冲她怒吼，像疯了一样。
“我偏不，怎么？戳中你痛处了？原来你也会痛？原来你也有知觉啊？季文轩，你不是木头吗？你继续装啊，继续装啊．．．”她像只发了疯的母豹子一样冲他咆哮。
“你走吧，我累了．．．”他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后转身背对着她，声音冰冷刺骨。
她呆呆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后缓缓转身，慢慢走到沙发旁伸手拿起包然后失魂落魄的离开。
“夏沫，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还是无法取代你？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忘不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法？夏沫，夏沫．．．”她一屁股坐到楼口的台阶上失声痛哭。
“雅兰，你毁了我也毁了自己，你这又是何苦？何苦？”撕心裂肺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他捂着耳朵痛苦的跌坐在窗前。
思绪一下子回到几年前。
那是他上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忍受了几个月的相思之苦终于熬到放假，他迫不及待的订了回国的机票。
“文轩，听杰克说你要回国度假？”肖雅兰笑颜如花儿般的跑来。
“是啊，明天上午的票”他满心激动。
“晚上同学们聚会，就在我家酒店，一起吧”肖雅兰依旧面带微笑。
“不了，下次吧”他微笑着拒绝。
“杰克和安娜也去，哎呀，误不了你明天的飞机”肖雅兰一脸真诚。
“好吧！！！”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答应了。
晚上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大家一起吃喝玩乐，他弹钢琴同学们跳舞．．．。
同学们轮番劝酒他也没喝一口，因为他怕误了第二天的飞机。
“喝饮料没关系吧？”杰克递给他一杯美式咖啡。
“谢谢”他微微一笑后与大家举杯。
“文轩，雅兰不行了，你帮忙送她上楼吧，我们都喝酒了”安娜将肖雅兰推给他。
他看了一眼迷迷呼呼的肖雅兰。
环顾四周随处可见拥吻的男女后扶她离开。
可上电梯后他开始感觉到不适。
进入房间后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恍恍惚惚中他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她低眉浅笑的样子让他心醉。
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他心疼。
他情难自禁低头吻住她的唇。
情到深处他难掩相思之苦疯狂的要了她。
“雅，雅兰？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肖雅兰的瞬间他犹如五雷轰顶，可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在肖雅兰伤心欲绝的哭声中将机票撕得粉碎．．．。
那段时间他每天恍恍惚惚心如刀绞。
一边是思之若狂的心上人，一边是糊涂欠下的责任，他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
“文轩，我怀孕了，怎么办？我爸妈会打死我的”肖雅兰突如其来的哭诉无疑雪上加霜。
“错是我犯下的，我会负责”沉默片刻后他平静的承诺。
“怎么负责？我们还是学生啊！”肖雅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要是选择生下来我会休学照顾你，我会给孩子一个家”他是认真的，他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起责任。
“文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可这孩子不能要，我不能影响你的前程，孩子我们可以以后再要”她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文凭可以再考．．．”他满心愧疚。
“不行，如果你非要补偿我，咱们先订婚吧，等毕业后咱们就结婚，到时候咱们再要孩子”她满眼痛苦打断他的话。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他以为她害怕生孩子，她毕竟还小啊！
他决定和她订婚。
他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独自承受压力和痛苦。
“叮铃．．．”突然响起的门铃将他的思绪打断，他快速起身。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演出结束了？”他惊讶的看着慕雪。
“结束了”慕雪看着双眼红肿的儿子满脸心疼。
“雅兰来过了？”她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微微皱眉。
“累了吧？您先休息，我去给您做饭”他避开妈妈的问题低头打扫地上的玻璃。
“我吃过了，文轩，咱们聊一聊吧！”她眼里噙满了泪花。
“去吧，不要有任何顾虑”见儿子沉默不语她直奔主题，他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继续收拾地上的碎玻璃。
“儿子，别再难为自己了”她双眼含泪一脸心疼，在她心里儿子一直如阳光般灿烂，可这些年他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她想帮他却无能为力。
他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了。
别人无法靠近他自己也出不来。
“妈．．．”他突然扔下扫地的苕帚扑过去抱住慕雪失声痛哭。
“去吧，去找她吧！”她轻抚着儿子的头泪如雨下。
“我找不到她了，找不到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不该属于这个年纪，更不该属于他的悲凉。
“命运很奇妙的，往往一个选择就能改变一切，过去的已经成为事实，但今天的选择同样可以决定未来的一切”她依旧轻抚着儿子的头。
“选择？”他突然直起身来，眼里泛起了久违的光芒。
“是啊！人生苦短，何不让自己活得潇洒自如一些？凡事不问结果，无悔无怨便好”她微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其实她心里明白儿子和夏沫早己不可能。
但她希望儿子能够从夏沫身上找到自愈的力量，她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谢谢妈，我，我去安排一下”他用力亲了一下慕雪的额头后转身，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不对，我，我得先打个电话”他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并掏出手机。
“喂，戴晨，我同意你的邀请，不过是以学习交流的方式，对了，我想去边远．．．”他的声音异常激动。
“想去边远地区嘛，最好是云南，然后将你配给夏警官对吧？”对方将他的话打断。
“老同学，好兄弟”他的声音带着祈求。
“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条件是美国那边合同期满你必须回国”戴晨的声音充满期待。
他微微皱眉并扭头看向身后的慕雪。
“再过几年我可以回国养老的”慕雪冲儿子微微一笑，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儿子快乐幸福的生活更重要。
“好，我答应你”他嘴角微微上扬划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君子一言”戴晨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驷马难追”他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夜深人静。
顾霆晔独自躺在夏沫家的客房辗转反侧。
“沫沫，小琳睡着了吗？”他眉头紧锁一脸愁容。
“睡着了，但我不能离开，万一她醒来会害怕”夏沫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己经发了无数条信息了，担心吵到小琳她不得不开静音，怕忽略他的信息她又不得不隔一会儿看一眼手机。
“沫沫，我睡不着，我也需要哄，沬沬，沬沫沬沫沬．．．”他一如往常的耍起了赖。
已经习惯拥着她睡觉。
没有她在身边他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哎呀！忍忍就亮天了，讨厌鬼．．．”脑补他现在的样子，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沫沬沫沫沫沫．．．”看见她的信息后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原本脑海里是“干净”的，可现在却被让他“神魂颠倒”的那些画面占满。
“坏家伙”她看着手机屏幕轻笑出声，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小琳后她小心翼翼起身。
“坏家伙？？？”他轻轻念了一遍屏幕上的三个字后翻身下床跑到门后藏了起来。
“人呢？”小心翼翼推开门的她看着空荡荡的床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紧紧拥住。
“坏蛋，坏．．．”双唇瞬间被他封住，她伸出双臂将他紧紧环住，两个人拥吻着向床的方向靠近。
“谁是坏蛋？谁．．．”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上床顺势扑了上去，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你．．．你是．．．”她闭上眼睛在他疯狂的亲吻和抚触中微微颤抖。
“我坏吗？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欲望逗她，他迷恋她紧张陶醉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坏．．．不．．．不坏．．．霆晔．．．”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
“沬沫，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沫沬，沬洙．．．”他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可他想逼她说出他梦寐以求的话。
她虽然已经属于他，可她至今为止从未对他说过爱，连一句喜欢都没有．．．。
“我，我．．我需要你．．．”她微微睁开双眼，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沫沫．．．沬沫．．．”他唤着她的名字低头吻住她的双唇，面对她，他只能无条件投降。
他没有拒绝她的能力。
“沫沫，咱们订婚好不好？戒指我己经订了，应该很快就会好．．．”他双手捧着她依旧泛着红晕的脸庞柔声建议。
“订什么婚？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微笑着将他的话打断。
“可以去那边订嘛，我打电话让那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准备”他一脸祈求。
“再等等吧，形式而已”她伸手轻轻抚触他俊美的脸庞，眼底是无尽的温柔，他微微一怔后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眉头却紧紧的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