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韩乐和夏晖
第二日
别墅
肖佳晗和祁涯两人早早出了门,打的再次去了面海的那座豪宅。
“你说什么!那枚戒指不在祁霖手上?!”姜铭惊呼一声,差点儿没从沙发上掉下来,赶紧扶住鼻子上的金丝眼镜开口道:“那这些年我们白躲躲藏藏这么久?”
“......”祁涯闭口不言,很显然,姜铭这个神经大条的中二少年抓错了重点。
肖佳晗捧着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祁涯好心地给她拿了条毯子替她盖上,后者点头,心里一暖,开口询问:“那枚戒指,对你们很重要吗?”
“那可不,”姜铭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心里一阵后怕:“那是祁家世代相传的戒指,祁家族长屡次带它上阵杀敌。那上面原本是白翡翠......”
“不过是被血浸得久了,染红罢了。”祁涯接过姜铭的话,不咸不淡地说道。
后者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禁撇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它怎么被造出来的。”说着,又看向肖佳晗好奇的眼神:“那会儿祁老族长,也就是祁涯的曾祖父,召集道上所有仁人志士将天牢里的罪犯杀了个干净。天牢的背面有一个巨坑,血深三尺......”
“咳咳......”祁涯面色不悦,出言提醒。
然而姜铭并没有把这声咳嗽放在心上:“你咳什么?”再次继续之前的话语:“那个戒指就泡在这里头,这才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肖佳晗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还以为上面的白翡翠是撒上了敌人的血,没想到这血的源头,竟是所有的罪犯和战俘!
祁涯眉心一跳,看着小晗的样子,本来怕说出来吓到她,但令他惊讶的是怕被吓到的这个女孩儿震惊之后竟听的越来越入迷。
姜铭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说到这里,瞒不下去了。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顺便扯开话题:“之后到了我这辈,我族惨遭不测,戒指被祁霖就被带走了。”
“还以为它一直都在祁霖手上,怎么就被一个大学生给拿了去。”姜铭道,眼中诧异之外又带了些不解:“祁霖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肖佳晗眼泛精光,也就只有这时候自己能出言提醒:“其实......我们从来没说过这个戒指在夏晖那里......”
“......”姜铭一时间沉默。
祁涯也是转头看向他,神情复杂。
“你们的故事跟电视剧一样,好家伙,这么精彩的吗!”肖佳晗再次开口感叹,双眼崇拜地看向姜铭和祁涯。
祁涯闻言,顶着她热烈的目光,神情有些不自在,半晌再开口道:“这种精彩的生活还是放在电视剧里的好......”
姜铭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悲伤,心头一动,想着活跃一下气氛,故作轻松:“我们这种普通人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对了,你们来的正好,夏晖的资料已经查到了。”姜铭赶紧上楼将电脑搬下来,墨竹衣摆在他起身的瞬间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金丝眼镜框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金光。
肖佳晗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祁涯,两个人都是少年样,骨子里却透着股历经世事的沧桑和坚毅。
也是,能活到现在的老古董,能单纯到哪里去?
手上捧着热水,水汽模糊了眼前,低头吹了吹,喝了一口,身体瞬间暖了起来,祁涯将她身上的毯子又盖了盖,薄唇不觉勾起,眼底的宠溺溢出眼眶。
姜铭从楼上下来,抱着本笔记本电脑,长衫随风摆动。
只要不说话,就是个冠绝天下的少年郎。
“来了,”姜铭将电脑摆在桌上,打开页面,就是一张夏晖的证件照,滚动条往下拉,后面便是这人的详细资料。
夏晖,男,22岁,就读于E大的大二学生......
“他和韩乐是邻居!”肖佳晗往下看,这信息把她吓了一跳。
姜铭开口解释:“对,这两人还定了娃娃亲,只不过后来两个孩子慢慢长大之后就作废了。”
肖佳晗点头表示理解。孩子长大了嘛,都有自己的想法。
“大一的时候,夏晖曾经因为赌博被抓到局子里去过,”姜铭习惯性地推了把眼镜,继续说着:“后来被他爸保释出来,但是银行卡被冻结了,为了挣生活费,现在是个写公众号的网络写手。”
“所以那篇关于韩乐的文章只是他用来博人眼球,刷浏览量的。”肖佳晗立马反应过来,面上带了些谴责。
祁涯又将那封从夏晖寝室带出来的情书拿出来,肖佳晗伸手接过,看着上面的字,眉头越皱越紧:“还是个渣男!”
“渣男?”祁涯看着肖佳晗,面色疑惑。
姜铭看着电脑屏幕:“渣男就是自我感觉极好、极度自私、擅长索取、不负责任,以玩弄别人感情为乐的男人。”就在刚刚,动手搜索了一下,顺便也解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肖佳晗点点头:“对,差不多了。”
“我不是!”肖佳晗话音刚落,祁涯立刻看着她,眼神坚定。
姜铭抢过肖佳晗,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祁涯:“......”
盖着毯子的人见状,不觉莞尔。
“我们什么时候去趟医院?”肖佳晗喝了口热水,两手捧着水杯靠在祁涯身上。
祁涯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随时都可以。”
“如果要去的话,把夏晖叫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姜铭开口道:“那纸上不是有一个地址吗?去那儿看看?”
说着,看向那行小字:城南郊区34号。
肖佳晗又朝水杯吹了口气:“反正这段时间停课,我都可以。”
“这个地方关系到那枚戒指,不得不去。”姜铭推了把金丝眼镜框,面色严肃。
......
城南郊区34号
“噗——”一口鲜红的鲜血喷洒在窗户上,血迹顺着玻璃窗向下流淌,触目惊心。
袁景笑的猖獗,两颗虎牙沾了血,丹凤眼染上癫狂快意,袖口的长刀还在滴血,屋内早已是一片血泊。
一个中年男子倒在这间充满死亡意味的房间里,瞠目欲裂,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