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鲜血中沐浴的伯爵夫人——伊丽莎白·巴托里
伊丽莎白·巴托里是历史上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她于1560年8月7日出生在匈牙利王国的一个贵族家庭,她的家族所拥有的财产甚至超过了当时的匈牙利国王。伊丽莎白长得很漂亮,据说还是匈牙利的第一美女。伊丽莎白还很聪明,年纪轻轻就精通了拉丁文、德文、希腊文三种语言,还对科学和天文学颇有兴趣。
15岁时,伊丽莎白与纳达斯迪·费伦茨伯爵订婚,并在1575年5月8日完婚,从那以后伊丽莎白就搬到了匈牙利萨法的纳达斯迪堡居住。纳达斯迪是个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沙场,很少待在家里,于是伊丽莎白这个伯爵夫人就成了家中执掌大权的人,可以任意处罚家里的仆人。
在当时,贵族之间流行着一种风气,即以折磨仆人为乐。伊丽莎白或许受到风气的影响,十分喜欢用残忍的方式惩罚女仆。只要女仆犯下一点儿小错,伊丽莎白就会用非常残忍的方式来惩罚她,例如用烧红的铁棍烫伤女仆或拿针刺女仆。伊丽莎白的一生中一共生下了8个孩子,4个儿子、4个女儿,其中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很小的时候便夭折了。伊丽莎白自从生完孩子后,就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女仆,许多女仆都被她折磨至死。
伊丽莎白似乎很喜欢折磨女仆,她还专门研发了许多杀人方式和刑具,后来甚至还在自己的城堡内建立了一个专门用来折磨女仆的刑室,并将其称为“尊贵富人的刑室”。起初,伊丽莎白只会命令手下殴打女仆,或者用烧红的铁棍烫伤女仆的手、脸、下体。后来伊丽莎白想出了切断手、咬下女仆身上的肉等许多令人胆寒的虐待方式。有时伊丽莎白还会命人将女仆的衣服扒光,然后将她拖到雪地里,往她的身上不停地浇水,直到女仆活活冻死。
被伊丽莎白虐待致死的女仆大多是城堡附近的农家女,也有一些人会主动送少女给伯爵夫人。这些农家女都是主动来城堡当用人的,因为伯爵夫人给用人的待遇很高,许多农家女都在金钱的吸引下来到城堡,但这里等待她们的却是地狱般的折磨。后来,伊丽莎白开始将目标转移到前来城堡学习礼仪的少女身上。在当时有许多父母会主动将女儿送到城堡,学习一些贵族的礼仪,这些少女最终都成了伊丽莎白虐待的对象。
后来,伊丽莎白开始用少女的鲜血沐浴,还将少女的鲜血当成饮品喝下,伊丽莎白固执地认为少女的鲜血可以让她永葆青春。作为匈牙利的第一美女,伊丽莎白一直很注重保养自己的美丽容颜,但自从她生过孩子后,她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伊丽莎白发现自己正在慢慢变老。为了挽回青春和美丽的容貌,伊丽莎白使用了最昂贵的化妆品,穿着最华丽的衣服,但她还是无法与具有青春活力的少女相比。
据说,一位女仆在为伊丽莎白梳头发的时候不小心拉断了她的一根头发,伊丽莎白立刻被激怒了,她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女仆,女仆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伊丽莎白的脸上。后来伊丽莎白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被溅上鲜血的脸似乎没了皱纹,恢复了从前的美丽。伊丽莎白兴奋极了,她以为自己找到了永葆青春的方法,从那以后伊丽莎白就开始用少女的鲜血沐浴,每当她沐浴完毕后,都觉得自己变年轻了。在此之前,伊丽莎白曾听说过一个远古时流传下来的说法,即别人的鲜血可以使一个人的身体和精神都产生变化。自从开始用鲜血沐浴和喝血后,伊丽莎白越发相信这种古老的说法。
城堡里少女失踪的事件在当地开始流传开来,直到1602年一名少女成功逃出城堡后,将自己的遭遇告诉给匈牙利的官员,伊丽莎白所犯的案件才受到了政府的重视,政府还专门派人去进行了调查。
伊丽莎白根本不在乎调查者,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权力至高无上,没有人能管住她,即使法律也不能拿她怎样。1610年12月30日,伊丽莎白在折磨死4名少女后,就派人将尸体从城堡上丢了下去。附近的居民看到尸体后,立刻将此事报告给了政府官员,于是政府立刻派人前来搜查伊丽莎白的城堡。
除了城堡内的证据外,还有许多人作证。有人说死在伊丽莎白手上的少女多达50人以上;城堡内的仆人却说,从城堡里搬出去的尸体在100具至200具之间;甚至有人说伊丽莎白杀死了650个人。最终,官方证实伊丽莎白杀死了80个人。伊丽莎白到底杀死了多少人,或许她自己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是历史上杀人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
最终,伊丽莎白和她的4个仆人共犯被控告虐待和杀害少女罪,匈牙利皇家最高法庭审理了此案,不过到庭的人只有伊丽莎白的仆人们,伊丽莎白因身份尊贵和权势并未出庭。当时的匈牙利国王曾命人将伊丽莎白送到宫内接受审判,但出于种种原因伊丽莎白一直没有去。
虽然他们5个人都被判处了死刑,但伊丽莎白却因为伯爵夫人的尊贵身份而被囚禁在自己的城堡内。伊丽莎白的3个仆人在被处以极刑后死亡,另一个仆人却下落不明。伊丽莎白在被囚禁于城堡后,城堡的所有出路就都被封死了,只留下一个小窗口递送食物,每天都有人专门给伊丽莎白送饭。
1614年8月21日,负责送饭的人发现伊丽莎白多日都没动食物,原来伊丽莎白早已去世了。随后,伊丽莎白的尸体被运出城堡。她的遗体原本应该被送到恰赫季斯的墓园里进行安葬,但由于居民的强烈反对,她的遗体只能被转移到匈牙利野席德家族墓地下葬。
【文化对反社会行为的影响】
反社会人格者这个称呼虽然才出现不久,但反社会人格者却自古就有,而且存在于各种类型的社会。也就是说,反社会人格者在人群中占一定的比例。但调查显示,在有些文化里,反社会人格者的数量却很低。例如中国的反社会人格者的数量就要远远低于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美国的反社会人格者尤其多,而且一直处于增长的趋势。由此可以看出,文化会影响反社会行为的出现,有的文化会助长反社会行为,有的却不会。
美国社会十分强调以个人主义为核心的价值观,而中国则强调集体主义。在一个崇尚个人主义的文化下长大的人,之所以容易出现反社会行为,是因为他万事都会从个人的利益去考虑,只会强调自己的需求,甚至会为了个人利益去做一些伤害他人的事情,而在价值观的影响下,他不会因此产生愧疚感。如果一个反社会人格者在这种文化下长大,那么他的反社会行为非但不会压抑,反而会得以助长,因为个人主义文化似乎在告诉他,他为了个人利益所做的事情是一种正确的行为。
在中国集体主义文化的影响下,人们会形成将多数人利益放在首位的价值观。一个反社会人格者在集体主义文化下长大,他就会认识到只强调个人利益是一种错误行为,从认知上来弥补自己的情感缺陷,从而加强与他人的情感联系。这也是中国的反社会人格者要远远低于美国的原因所在。
伊丽莎白是个典型的反社会人格者,她能从女仆的痛苦中获得快乐,因此会乐此不疲地对女仆进行折磨,甚至还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折磨方法。伊丽莎白出生于一个贵族家庭,而当时的匈牙利贵族却热衷于折磨仆人,这种风气的影响无疑助长了伊丽莎白的反社会行为,让她从殴打女仆渐渐发展成残忍的折磨。如果伊丽莎白从开始殴打女仆时就被父母等人制止,或者贵族以殴打仆人为耻,那么伊丽莎白的反社会行为就会得到遏制。
对于反社会人格者来说,由于情感缺陷,他不会产生与他人交往的心理需求,但这并不表示反社会人格者不想融入一个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一个人,不论是正常人还是反社会人格者,只要想融入一个社交圈子,就必须得在行为上和社交圈子中的人保持一致,不然就会被排斥。在伊丽莎白所生活的环境中,贵族圈子从不重视仆人的生命,还将处罚仆人当成一种乐子,伊丽莎白的行为非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得以助长,她也不会认为自己虐杀女仆是错误的。也就是说,伊丽莎白从情感和认知上,都不认为自己不应该虐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