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静的日子
几天后。
晚上，亚瑟亲自来有天体望远镜的这座天文台，找来林格。
亚瑟说：“军师，这么忙吗？”
林格，头没有回，他在通过望远镜看外太空，他说：“你给点时间，我培养一下自己的个人兴趣，好不好？”
“个人兴趣，也不用这么沉迷吧？”亚瑟说，“找你好几天，都不来，我这个亚瑟王，在你眼中，一样是花瓶。”
“别这么说嘛。”林格说，“你有什么事？最多我有空的时候，帮帮你了。”
“城外那四十人怎么处置？”
“这件事你应该问弗朗西斯。”
“他说，任由我处置。”
“那你听他的话，不就行了吗？”
“我打算将这些人请入城。”
“哈！”林格终于回头看亚瑟，说，“这不就是引狼入室吗？你不是真的做了吧？”
“那现在不就来问问你的意思。你不是说，可以相信他们吗？”
“我当时只是提个建议罢了，那弗朗西斯怎么说啊？”
“刚才我不说了吗？任由我处置。”
“那你不敢做，才来问我的意见是吧？”
“是啊。”
“那克莱儿、简妮、马克杜，他们什么意见？”
“他们都反对。”
“那你问我，有什么意思吗？”
“当然是争取你同意啦。”亚瑟说，“这样三票对三票。我很乐于听取军师的意见。”
亚瑟的意思是，克莱儿、简妮、马克杜这三个人都反对，目前亚瑟同意、弗朗西斯也同意，如果争取到林格同意，那就有三个人同意了，这样就是三票对三票了。
林格白了他一眼，说：“我觉得你来耍我多一点。你干脆自己决定算了，我很忙的。”
“如果他们叛变，怎么办？”
“看来，你分明来耍我。你既然知道，还这么做？”林格有点生气了，“别那么多废话。到时候，你别连累城里人就好了。”
“我看他们应该挺衷心的。杰克逊的字条都说，接受他们投降。”
说起杰克逊，林格想了想，说：“其实，杰克逊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么书的呢？”
“我也觉得奇怪。”林格说。
亚瑟转个话题，对林格说：“对了，其实我们可以在泰晤士河边，建起一艘船，沿着河，出北海，经过英吉利海峡到对面。”
“说起这件事，真的，我们有很多事要做。我也想过这样子去，但是城里没有这样的船，而保护伦敦的城墙在泰晤士河的那段是一道水闸，我曾经都想过如果人工智能从那里攻击过来会怎么样？后来我看到，那里其实很坚固，同样被保护罩保护着。但是目前城里没有造船的材料。”
“所以，我觉得应该让人们去砍伐木材来造船。但是，我担心这么多人出城会遇到人工智能。”
“我也是这么想。”
“那你说说，你这几天观测天空的有没有发现人工智能的机动要塞或者是堡垒？”
“大多是旧时代的卫星残骸，似乎没有发现有它们的机动要塞和堡垒。”
“它们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如果它们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话，我们之前就不会弄成这样子。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的一样，现在太平静，反而令人担心。”
“我也有同感。”
“内阁的事，怎么样了？”
“我这么做，似乎是给自己添麻烦，如果有了内阁，万一我的命令，他们不执行怎么办？一来一去，浪费时间。现在需要的有人做事，而不是在增添烦劳。”
“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个王了。”
“王，其实不好做。你们都已经开始不听话。”
“哈哈。”林格说，“那你想专横独行？所以就让那四十人进来？”林格想起马克杜的话，亚瑟是这四十人的首领，他有点想笑。
这个时候，天文台里的仪器，发出滴滴的低鸣声。
亚瑟说：“怎了？”
林格看了看仪器，他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仪器太旧了，只要还能用就行。”
“好吧。你继续观测吧。”
“等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明天吧。我想早点休息。你什么时间可以在说。”亚瑟说。
“好。”林格说。
亚瑟出去，他看到天空有点彩虹般的光线动来动去，看起来很漂亮，也有人在看。
亚瑟步行回去，躺在床上，心中想着那四十人的事。其实他大可不理会，继续让他们在外边，甚至可以不供应他们粮食和水，饿死他们。但是想到杰克逊的字条，还有最近，他们算是很乖，很踏实。可以考虑让他们进来城里，如果他们有心再度叛变，那就乘机消灭，以儆效尤，如果他们无心的话，还可以收复人心，将他们变为自己所用。
亚瑟这么想，觉得自己有点坏，以前没当王前，不会想这些事，有句话说，做习惯了乞丐，就不想当官。毕竟管事太多了，耗费脑力。他知道在克莱儿训练好队伍以后，他将会把这些人投入到战争去，战争是要死人的，不好玩，以前死在人工智能那里的人不算少，如果对外战争，遇到抵抗的话，双方难免会有一场厮杀，到时依旧是血流成河。有时候，想想，人工智能接管人类世界以来，人类没有发生过战争，只要服从人工智能，不但有饱饭吃，而且生活还算可以，人工智能更像一个管家，按部就班的管家，然后在某一天，占了主人的房子，将原本的主人变成下人。
亚瑟这么想，觉得自己很可笑。那你一开始反抗人工智能做什么？不过，想想杰克逊是什么人来的呢？亚瑟记得自己会飞，也是因为杰克逊的缘故。看来有必要找他回来，问清楚。
第二天，亚瑟把那四十人接入城里，安置在一座荒废的屋子里，让他们打扫这里地方，这里以后就作为他们地方。亚瑟自己也住在这座房子里，不用人来保护他，神策队的，他一个都没带来。
这座屋子，足够住这四十人，有两层高，虽有点破损，但是还算结实，第一层比较宽阔，还有洗手间，洗浴的设施等设施，虽然旧，但是能够用。
另外有个好处，这个离居民区有一段距离，中间还隔了条河渠，便于监控他们。
在把这些人接入城内，城里的人都露出不满的神情，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亚瑟要这么做。当然他们大部分还手持武器，哪怕是一段短的木棍。在暗里，弗朗西斯布置好了人。弗朗西斯觉得亚瑟这么做，必有他的道理。在早上的时候，亚瑟也把自己的计划告知弗朗西斯，如果他们真心投降，就拿来用，如果他们有反心，就消灭掉。
弗朗西斯同意了这么做。而克莱儿和简妮、马克杜，亚瑟没跟他们说，从现在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也对亚瑟的这个做法不满。
不过，亚瑟也住在那里，那代表，亚瑟相信这四十人，城里的人虽然担心亚瑟的安全，但是既然亚瑟能够如此做，那就唯有相信亚瑟。到时倒霉是亚瑟，不是他们。还有人想，没了亚瑟还有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似乎当王似乎要好一些。其实亚瑟当王的这段时间，表现算不错。
这一天，终于到天黑了，又到睡觉的时间。亚瑟也住在这屋子里，他住上层，楼下是那四十人住。临睡前，他还主动到楼下看看这四十人。
这四十人，主动分成四排站好。
亚瑟有点诧异，他说：“大家早点睡吧。”
这四十人都单膝跪下，说：“亚瑟王如此优待我们，我们一定誓死报答。我们以我们的名义起誓。”
亚瑟没出声，沉思。这就是亚瑟聪明之处啊。他不出声，既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他想看看这些人怎么说。
这四十人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为首的人对亚瑟说：“难道亚瑟王不相信我们？”
亚瑟还是没出声。
为首的人又对亚瑟说：“我们是真心投降，今天城里的人的表情，我们都看到了，如果亚瑟王不同意我们投降，那么我们不会为难亚瑟王，让我们出城吧，我们会自行散去的。”
亚瑟说：“城里的人，我都知道了，他们怕你们造反。我正是相信你们，我才与你们在一块的。”
这些人全都双膝跪地，眼里充满泪水，说：“亚瑟王，对我们如此恩义，我们一定不会造反了。我们以我们的名义起誓。”
亚瑟让他们起来，他们不起来，亚瑟把一个个地扶起来，问问他们的年纪，最大的四十岁，最小的二十一岁。
亚瑟说：“都去休息吧。”
“是！”他们各自就寝。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有一个人打开了门，一看是一个女孩，是克莱儿。
克莱儿问：“亚瑟呢？”
亚瑟往前走，看到克莱儿。
克莱儿抱着他。
亚瑟脸红，说：“怎么了？”
“你没事吧？”克莱儿问。
“我会有什么事？”亚瑟说。
这四十人也跪下，说：“请姑娘，相信我们，我们是真心投降，绝无加害亚瑟王的意图。”
突然，门外又有个人，进来，是简妮，她拿着长刀。
简妮说：“克莱儿，你怎么连武器都不带，就来找亚瑟了，我可很担心你啊。”
亚瑟推开克莱儿，说：“没事。你们都回去吧。”
克莱儿说：“不行，这里不安全。”
简妮走过去，拉着克莱儿的手，说：“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
克莱儿说：“那亚瑟呢？”
简妮说：“没事，他很安全。走。你一个人来这里，我才不放心呢。”简妮知道亚瑟想什么，这时候，需要的就是简妮这么做。
克莱儿不想走。
简妮对亚瑟说：“亚瑟。你看，克莱儿，多好啊。”
亚瑟和克莱儿脸红了。
简妮生拽着克莱儿出去。
出了门，简妮往上一看，说：“天空很漂亮。”
伦敦城之上，有什么东西碰在一起，发出闪电的光芒，还有丝丝的声音。
克莱儿说：“什么回事？”
亚瑟走出来，一看，天空有一条条色彩斑斓的彩带飘来飘去。
亚瑟说：“好像是极光？”
克莱儿以前听过人说过，说：“极光不是在极地的吗？这里是英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