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纪元

那林格看到石头的影子，想起了什么呢？是历法。今夕是何年呢？

今夕是何年，即现在是哪一年？自从人类世界被人工智能控制，已经过去了若干年，但是到底是多少年了呢？林格不知道。

这个历法的问题是很重要的，因为它关乎到粮食的生产，林格知道亚瑟也担心粮食的问题，之前他们只是粗略估算他们带回来的粮食可够一年，但是由于城里的人数还在点算，林格猜想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石头防御工事，还在做。这一天的晚上，林格找来弗朗西斯、简妮，一同去见亚瑟。

为什么也叫简妮来呢？因为她天生鬼主意多，最合适出谋划策。

林格说过想起【历法】的缘由以后，他又说：“我觉得现在要重新开始使用【年】了。”

简妮说：“你直接说，叫【亚瑟王历】不就行咯。”

弗朗西斯说：“城里应该有人会记得是哪一年，不如明天对外公布这件事，招一些知道年历的人来。”

亚瑟说：“我担心无人记得。另外，我觉得城里的人，是不是太闲了，所谓无事必生非，闲则生乱。”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因为他们也知道，自人工智能管控人类以来，虽然人工智能不算残暴，人们也勉强安居乐业，人人皆有所作。最近可以说，大家过上自己管自己的生活，生活算得舒心。至于工作吗？除了搬书，还有找出那些具有ESP Aptitude（ESP能力程度）的年轻人，防卫工作等之外，其他人几乎就是空闲的状态，虽然这样空闲几天，当放假没无所谓，但是时间久了，正如亚瑟说，【无事必生非，闲则生乱】，之前就出现过骚扰事件。

简妮对亚瑟说：“选你当王，还果然是正确的。”

亚瑟说：“我们还是说说怎么办吧？”

简妮说：“还能怎么办？各司其职呗。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尽管我们真想快点结束这些人工智能，但是即便是胜利了，我们还是要做这些事。”

亚瑟说：“例如呢？”

简妮说：“结婚啊，办学校啊，种植庄稼啊，开班培训技能班啊。”

说起城内的这些人结婚的事，亚瑟知道需要插手干预，尤其是那些具有ESP Aptitude（ESP能力程度）的年轻人，他们应该优先婚配，因为需要他们。但是这样必定有人不同意，你想想，如果一个适龄结婚的男的，他必然有某个女的作为心仪的对象，如果这个女的，正好也喜欢这个男的，也同时具有ESP Aptitude（ESP能力程度）为C等级的，这样最好。实际上，这样很难做到，先说这对适婚男女，如果其中一个不是具有ESP Aptitude（ESP能力程度）为C等级的人呢？岂不是拆散鸳鸯。再说，美女俊男历来招人喜欢，那些丑的怎么办？那些分配不到的怎么办呢？他们或者她们，能不闹起来吗？

亚瑟想到这些，他说：“城里的人婚配的事，难啊，我们先做的，只能是让大家有事做，孩子们需要学校；有力气的人有能力的人，需要他们为人类出力气；有技能的人，需要他们做好自己的本职，等等。这个王真不好当。我们还是先把历法的事做了吧。”

弗朗西斯说：“或许还需要那些懂天文的人，那样的话，即便无人知道年历，我们还可以让这些人重新测定历法，也算是人尽其材。”

亚瑟等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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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城里招贴了布告，说召集一些知道年历的人，最好是懂天文历法的人，因为亚瑟王要重新制定历法。布告还特别注明，不懂不要装懂，限期十天。

说起历法这个事，大家都忘记了，看到了布告，才想起来，今夕是何年呢？因为没有人会刻意去记这个东西。多年以来，虽然人工智能不好，但是也没有刻薄他们，大家还算吃得饱，睡得香，只要不做些出格的事，人工智能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寒去暑来，暑去寒来，他们都习惯了，没有刻意去记，久而久之，就忘了。说起这个今年是哪一年了，真的忘记了。一时之间，这个【今夕是何年】这个话题，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问谁还记得吗？有的干脆说不记得了；有的说是过了多少年；有的说不对，是过了多少年，因为他从少年到老年。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数天后，此事满城皆知，没有一个结果。

还好有人记得，是一个老妇人，她说他丈夫生前依照祖先的规矩特意记了下来，还有文字和日历牌作为依据，

亚瑟亲自接见了这位老妇人，除了多谢她之外，亚瑟还打算表彰她，但是老妇人婉拒了，她丈夫的希望是能够看到人类重新光复的一天，她也建议这一年叫做【亚瑟王历】，为了避免与旧传说当中的亚瑟王混淆，她说这一年叫【新亚瑟王历1年】，并作为纪元的开始。亚瑟再次多谢她，并亲自送她离开。

说回这个年历，大家一看，原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两百年，今天是2218年6月18日，在亚瑟敲响大本钟已经过去了15天，那天是6月3日。林格想得没错，快到夏至了，原来他看到太阳的照射下的那石头影子很短，他联想到书中记载夏至那天是一年中白天时间最长的。

在征得大家的意见后，亚瑟同意了那老妇人的建议，这一年2218年，作为新亚瑟王历的开始，称为【新亚瑟王历1年】，以后年份在数字1 之后递增上去，并把6月3日定为【人类觉醒之日】。

消息公布后，人心大振，大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人口也统计出来了，伦敦有40万人。亚瑟和林格想得没错，他们之前想得太天真和乐观了，按这个人数来算，粮食最多够半年。

大不列颠岛适合耕作的地方不多，主要是伦敦东南面和北面的一些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山地，只适合种草发展畜牧业。现在城里这么多人，虽然短期内粮食还够，但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入秋，如果有粮食而不去收割，那粮食很可能就会坏掉，白白浪费了。那为什么不到东南部去找呢？不是他们不愿意，那里的粮食前不久，他们已经收割了，入了仓库，也就是他们从仓库了拿到那些粮食。

亚瑟同意了弗朗西斯带几个人骑着马，带着武器，出城去巡逻，先在附近数十里看看有没有人工智能的踪迹。继续往北走，在城北一百公里看到了很大一片麦田，麦子已经成熟了。确保附近安全后，亚瑟调动城里的人出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大片的麦田收割了。这些粮食和之前的那些，除了留下一些种子之外，应该够吃一年。

之后，弗朗西斯再往北行，临行前，他向亚瑟提及如果发现有人，是否可以带入城里。亚瑟同意了。

弗朗西斯这北行，沿途发现了一些村落里的人，和一些倒下的T2机械人、人形人。弗朗西斯问问那村落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之前某一天发生什么事，那些T2机械人、人形人倒下了不动了，初时，大家都不留意，但是后来有胆大者发现了这些人工智能不动了，于是大家纷纷跑回自己的村落，与家人团聚，后来发生了抢掠事件，一些坏人被打死，再后来看到天上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大家都很恐惧，都躲起来。

弗朗西斯简单说了前事，对他们说，如果他们想去伦敦城的话，可以随行，条件是，到了城里需要登记姓名等信息，并守规矩。一些人欣然同意，尤其女性和大部分是有女眷的家庭都同意了，想来女性非常需要稳定的环境，最后大家都愿意了。

弗朗西斯，在往北走，陆续发现一些村民，前后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多人，有男有女有少有老，其中一些女性相貌相当好。弗朗西斯像之前那样，简单说明了前事，有愿意者就随他们回到伦敦城。这些村民简单收拾点行李，随着弗朗西斯步行而走。但是弗朗西斯看到后来找到了一些人目光不善，这些目光不善的人包袱里似乎有点沉，人数大概有六十余人。弗朗西斯暗地留意着，他没说什么。

由于路程比较远，回到伦敦城，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天黑，看样子又好像要下雨了，远处的云层闪着闪电的光芒。由于这些人较多，天也快入黑了，也似乎要下雨，一些村民希望不登记就入城。弗朗西斯不答应，他让保卫队的人别开城门，一些人就闹起来，亚瑟刚好巡经这里的城上，他向下问何事。

弗朗西斯将前事说明了，他还说出于安全理由，需要检查每个人的包袱，但是他不明说，这些先闹事的人就是那些目光不善的人。

亚瑟觉得弗朗西斯这人太死板了，现在这样子，先让人进来，进来以后再登记不一样吗？但是弗朗西斯不同意。一来一回，亚瑟有点生气了，他以王的名义，命令弗朗西斯，让人进来。

没办法，弗朗西斯只好同意。随后，城门开启，这时雷打响了。

这一百多人，被安置在城门内，不远一间大的破屋里，暂时休息。

当晚，弗朗西斯以男女有别的名义，遣人把这里的女人和其他一些人迁到另一个地方去，这破屋住下那五十余个目光不善的人，在外派人暗中守住这里。

亚瑟觉得奇怪，但是他又不想多问，因为刚才他与弗朗西斯闹得不愉快。但是他看到那些女人，大多相貌很美，又年轻，他觉得弗朗西斯是不是有点假公济私，他突然觉得弗朗西斯为人很虚伪。

亚瑟来到那些女人住的地方的时候，他看到守卫的队长是简妮，和一些持刀戒备的女队员，他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弗朗西斯。

亚瑟问简妮为何要留在守卫？简妮说：“弗朗西斯说，避免有些男人看到美女就动了坏心思，女人保护女人最合适，刚好，一批女队员训练完成，让她们来这里，也算实习。”而弗朗西斯，因为太累了，就休息去了。亚瑟也不说太多了，他也去休息了。

但是雨却没有下起来，夜半之后，天空还露出点月色。

【砰】一声，城几处地方燃烧了起来，人声沸腾起来。

亚瑟闻声而来，是一排连着五栋的三层高、人住的建筑着火了，亚瑟大吃了一惊，他叫当地的人救火和组织疏散人口，他悬浮起来，看看内里还有没有人，但是大火烧得很旺。亚瑟打碎一个没火烧到的窗户，他进去了找，他看到里面的人都倒血泊之中，是被人杀死的。他一路走，突然他大吃了一惊，有个孩子，拉住他的脚。

他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女孩，大概六岁，她哭着对亚瑟说，亚瑟王，有贼人。亚瑟问她父母呢？小女孩很惊恐，口里依旧说着有贼人。

由于火舌快要烧过来了，亚瑟抱起她，往窗户逃了出去，悬浮起来。由于火势甚大，地面救火的人也多，为了毕竟在慌忙之中，误伤了小女孩，亚瑟打算带着小女孩飞离这里安置。这里离开北门有一段距离，不过也算近，城北那边很静，他在靠近城北，悬浮落地之后，他好言哄着小女孩别哭了。

过了一两分钟，有人说：“这里还有活口。”

亚瑟寻声看过去，一些人拿着带尖刀尖的短的弯刀，刀还有血。

亚瑟连忙护着那个小女孩，他再一看，路灯之下，他看到很多尸体。再往远一开，似乎北门打开了。

亚瑟大声喝：“你们是谁？为何要发动叛乱？”

有个人说：“你就是那个王。真多谢你出现在这里，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亚瑟一看，说：“你们是今天的那些人？”他心中后悔自己当初不听弗朗西斯的话。

“你是时候退位让贤了。”这人说。

“就凭你们这些人？”亚瑟记得他们人数不过最多百人吧，还分了一些人呢。

“哈哈。”这人说，“城外还有我们的不少好伙伴。”话音刚落，城北那边，有人大喊【杀啊！】，听到马蹄声音。

城北的门打开了。一群强盗骑着快马，杀入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