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9卷-1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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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尹悦染上酒瘾

萧大炮这一句话出来,小白狐自顾自地拿刀子削着烤羊肉,而我却是心中一阵拔凉,紧张地问道:“什么麻烦?”

这位老大哥看了一眼旁边胡吃海塞的小白狐,吸了一口气,说道:“昆仑山上,有瑶池、阆苑、增城、县圃四大仙境,所谓天山神池宫,便是瑶池的一部分,而这昆仑秘境,据说是天人之间的边境,是道教神话中最常出现的地方,它只出现于神话典籍之中,而不存在于现实,唯独那天山神池宫,历朝历代皆有出世,然而依旧秉持神秘,故而很多人猜测这些人跟昆仑秘境之中的天人有着联系,或者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愤愤不平地说道:“如此说来,那个伤了尾巴妞、给她下毒的恶女人,有可能是天仙喽?”

萧大炮哈哈一笑,从桌上端起了那酒碗来,与我一碰,一口饮尽,接着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融,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我读书少,不过也曾听闻过这首词,待听他和酒朗诵之后,扬眉说道:“我可不管她是天仙还是凡人,我只要她将我妹妹身上的寒毒给解了,如果不然,我便去当那大闹天空的孙猴子,让这天山神池宫也瞧一瞧凡人的愤怒!”

萧大炮用手背豪爽地揩干唇边酒液,然后低声说道:“实不相瞒,特勤局之前组织了三次探秘险境的行动,一次东海蓬莱岛,两次天山神池宫,都没有得到结果,第三次甚至铩羽而归,还损失了好几名南征北战的大拿;志程,我赞同你的勇气和意志,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你有心求和,也未必找得到人家的大门,知道它是朝着哪边开的。”

说到这最实际的问题,我终于哑火了,实际上我此番前来联系他,最头疼的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那天山神池宫坐落于何处,所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实在不行,我带着尾巴妞直接到那天山博格达峰上去转悠,说不定能够找到呢?”

萧大炮喷着酒气说道:“要是这样都能让你找到,那么多比你高明无数的前辈又何至于铩羽而归呢?再有一个,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月份,十二月底了,现在的博格达峰大雪封山,人迹罕至,进山之路的雪都有半米厚,你怎么进去?”

萧大炮这一盆冷水泼得我透心凉,而作为当事人的小白狐却表现出了浑然不惧的态度来,一边大口嚼着盘中佳肴,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哥哥,你别着急啊,不是还有一个月嘛。咱多问问,说不定不用那个恶婆娘,我们也能够找到根治的方法呢?”

萧大炮拍掌大笑,给小白狐也倒了一碗酒,然后说道:“对咯,姑娘,你晚上若是觉得冷,喝几碗我这儿的烧刀子,保管你从心底里一直热到外面来。”

他给小白狐倒酒,那妮子倒也来者不拒,一口便将碗中酒液给干了,喝第一口的时候她直皱眉头,不过喝完了,缓过了那一股酒劲的时候,眉头却舒展了起来,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弯弯,端着碗给萧大炮讨酒喝:“大胡子叔叔,再给一碗,真神奇呢,喝过之后,浑身暖洋洋的……”

萧大炮又给她倒上,一边倒,还一边说道:“对咯,这些天你们先住我这儿,夜里若冷,酒管够,招待所全天都有热水和暖气,我呢,帮着找认识的医道名家和高人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够治这事儿的。别着急,等过些日子,咱们再说。志程,别看你在总局特勤那儿干着,全国各地地跑,威风凛凛,但是真的要锻炼人,还是得来我这儿,生离死别见多了,你就懂得全面思考,运筹帷幄,而不是太过于注重一城一地的损失了……”

这家伙语重心长,然而做的却是哄骗小女孩儿喝酒的勾当,着实让人怀疑他的用意,我让小白狐不要再喝了,容易醉,萧大炮满不在乎地嚷嚷道:“怕什么?来到我们边疆这儿,喝点酒,算个什么事儿?还记得白天接你的那姑娘吗?阿依古丽,月亮之花,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孩,一个人能喝倒四五个大汉,这也算是事儿?”

小白狐眯着眼睛笑,小脸红扑扑的,小心翼翼地看着满脸不高兴的我,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一舔酒液,然后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道:“哥哥,喝了这个,不冷!”

我听她说得可怜,便不再阻拦,接着萧大炮与小白狐这一对刚认识的忘年酒友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多时,叫的酒喝完了,萧大炮又叫了一坛子,那酒兴来了,简直拦都拦不住。我没有办法,只能少喝,怕都喝垮了,没人料理这两个家伙,而小白狐虽说一身修为,但是这个对酒却并不管用,她初次喝这么多的酒,没一会儿,便趴倒在了桌子上面,微微地打起了鼾声来,已然睡熟了去。

没人陪着喝酒了,萧大炮又来找我,我不情不愿地跟他喝了两杯,瞧见这位老哥也已然喝得有点飘了,便劝他今天到此为止,别喝多了误事儿。

我这也是好意,结果萧大炮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喘着酒气说道:“陈志程,你实话告诉我,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和我小妹搞对象?”

我说这老小子为什么一定要将小白狐给灌醉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明人不做暗事,虽然找了朋友的妹子当对象,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埋汰,但是我也不介意,当下也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大炮气呼呼地说道:“我咋个不知道?巧姐给我来信的时候提到过你,说你有事没事就跑我家里去晃悠,还说家里面给小妹介绍了几回对象,其中还有豪门大户,结果都给她挡回去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茅山修道,可也不会灭绝情欲,该搞对象搞对象,该嫁人嫁人,谁也不耽误。她都二十来岁了还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心里面有人了,我想来想去,整个茅山上下,能够迷住她的,也就是你小子了……”

呃……这家伙的推测,算是抬举我吗?

面对着萧大炮的神推测,我无言以对,而他还气呼呼地对我说道:“你看看桌子边的这姑娘,要脸蛋有脸蛋,要咪咪有咪咪,简直就是个小狐媚子。你既然跟我妹妹有一腿,怎么又成天带着她到处晃悠呢?老子刚才当着姑娘的面,也不好意思说你,现在你倒是给我掰扯掰扯,弄清楚!”

萧大炮这三堂会审的架势让我郁闷,当下也是解释道:“忠哥,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小孩子嘛,就是妹妹,绝对没别的关系!”

面对未来的大舅哥,我不敢马虎,连忙赌咒发誓,萧大炮回想起当初小白狐还是嘤嘤的时候,那小屁孩儿的乖巧模样,觉得倒也是,于是敛容一笑,将此事揭过,不再提及。

次日醒来,我头疼欲裂,找到小白狐,却得知她夜里过得蛮好,喝醉了酒,也不知道寒冷,一觉睡到天亮。

萧大炮工作虽然忙碌,却也抽时间陪我跑了几处医家,又联络了好多人,询问此事,而我也打电话回到首都,让徐淡定托些关系,帮我问一问局中大佬,以及诸般名家,有没有能治此病者。如此一轮打听过后,七八天便蹉跎过去了,好在小白狐夜里饮酒,倒也能够度过那严寒。第十天,萧大炮兴冲冲地过来找我,问我认不认识慈元阁的方鸿谨,或者别的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