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发表《“醉眼”中的朦胧》,回击创造社、太阳社的攻击 “革命文学”论争全面展开
1928年3月12日
鲁迅《“醉眼”中的朦胧》(杂文),写于2月23日,载《语丝》周刊第4卷第11期。
这是鲁迅第一篇回击创造社和太阳社的文章,主要抨击的对象是成仿吾、李初梨。他用《创造月刊》《文化批判》《太阳月刊》中的字句,反戈一击,直指这些革命文学家的痛处。
关键词:鲁迅 反击创造社和太阳社 “革命文学”论争全面展开
1928年3月15日
《流沙》半月刊在上海创刊。为后期创造社刊物。华汉、李一氓编辑。创造社出版部出版。32开,创刊号48页,约24000字。
主要作者有成仿吾、黄药眠、邱韵铎、王独清、龚冰庐、高振清、冯乃超等。所刊文章文学和社会科学并重。
编者署名同人的《前言》称:本刊上没有“风花雪月的小说”,没有“情人的恋歌”,“所有的只是粗暴的叫喊!”“你听,霹雳一声的春雷何曾有什么节奏?卷地而来的狂风何曾有什么音阶?我们所处的时代是暴风骤雨的时代,我们的文学就应该是暴风骤雨的文学。”(第1页)“我们在思想上有一致的倾向,在文学上亦同样的应有一致的倾向,——唤起阶级意识的一种工具。我们对于艺术的手法的主张,是Simple and Strong。”
这篇《前言》的结语是:“全国的爱好文艺的青年们……来,我们大家一齐举起鹤嘴斧打倒那些小资产阶级的学士和老爷们的文学,转过方向来,开辟这文艺的荒土!”(第2页)
本刊编者的《后语》又说:“我们不敢学时髦者的矜持,说我们这小小的刊物的使命是什么指导青年,唤醒青年,我们只想一方面紧紧的把握着无产阶级的意识和精神来否定这趣味十足和风光满纸的文坛另辟一块荒土,一方面也想帮助我们一般的青年多多少少得些正确而且必要的社会科学的知识。”编者说他们还有一个更大的宏愿,就是“在这大半封建化了”的出版界,“当成大众的喉舌”。(第47页)
两位编者两次说当前的文坛是“荒土”,就表明他们无视并否定“五四”以来的新文学。
创刊号刊载的文章主要有:王独清的《知道你的时代》、李一氓的《改良主义》、高振清的《新帝国主义战争的危机与中国》、黄药眠的论文《非个人主义的文学》、邱韵铎译的小说《凤凰》(原作者Stridberg)、龚冰庐的散文《血笑》、黄药眠的诗《拉车曲》、华汉的小说《马林英》。
本刊又以“游击”之名,发表三言两语的杂文,矛头直指鲁迅、茅盾、郁达夫、胡适、徐志摩等。“游击”的作者署名氓、民治、心光等,都是李一氓的笔名。
关键词:《流沙》创刊 我们的文学应当是暴风骤雨的文学,是唤醒阶级意识的一种工具 当前文坛是“荒土” 大家一起举起鹤嘴斧打倒小资产阶级的文学 “游击”专栏的杂文反鲁迅
1928年3月15日
黄药眠《非个人主义的文学》,载《流沙》半月刊创刊号,第21~26页。
有两段话表明作者的观点:
一曰:“到了现在,个人主义的文学已经达到嵫崦日暮的时期了。虽然他们也自知失败,炫奇斗异地创造出许多新花样,什么神秘主义,象征主义,未来派,表现派……然而文学的背景已经换过,就是怎样去变化,也只越可以表现出它们是代表资本主义文化达到烂熟时期而渐趋于灭亡的表示。文艺是不能独立的,必须随着时代而转移它的方向;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大规模的生产已训练出一队一队的工人,我敢断定这一队一队工人联合起来向现有制度革命的团结精神就是新的文艺的新生命……”(第24页)
二曰:“个人主义文学家对于现在的社会组织虽然不满意,但那时候他们是厌弃它,批评它,却总没有寻到出路;现在则社会的自觉心已达到高潮,文艺家亦当然会随着这个高潮而得到一条出路,故我相信凡是稍有志气的青年都会感觉到伟大的时代已摆在我们的面前,而且都会愿意同被压迫的民众紧抱在一起,体验出他那种集体的精神来发抒出灿烂的文学。这种民众心里的热情,民众的勇敢的力量,民众的伟大的牺牲的精神如果表现出来时,一定可以洗去从前个人主义文学的颓废的伤感的,怯懦的,叹息的缺陷,而另外造出一刚强的,悲壮的,朴素的文学来。这种文学是充满着人的精神的:它不特要攻击现代的社会制度,而且还要努力指出我们应走的方向,它不特批评人生而且要表现出生之可能。”(第26页)
关键词:黄药眠 《非个人主义的文学》 个人主义的文学已经达到嵫崦的时期,神秘主义、象征主义、未来派、表现派等是资本主义文化达到烂熟时期的产物 表现伟大时代的文学应该以集体主义的精神做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