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表白
沈晖这才出门骑上快马忙着离去了，沈七追都没追上他！
沈晖到回到内城的小院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沈晖离开之前交代过不需要风清等自己吃饭，风清此时已经用过晚饭，正和元宝在院中散步。
“姐姐，我晚饭前出去转了一圈，这个聊城好荒凉啊，人也少得很，我专门打听了一下，很多人都还不知道火锅是何物呢！”
风清听着元宝的抱怨，笑道：“这里是边城，北境本来就不富裕，加上聊城之前一直饱受战乱，我们的产业连琼城那里都还发展不到，更别说这里了！”
元宝拿手指戳着院中的一棵枯树，问道：“姐姐，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啊？”
院墙另一边的沈晖闻言攥紧了拳，他知道让风清跟着他待在边城会很委屈她，他紧张地等着风清的回答。
风清拿开元宝作乱的手，“别戳了，这刚发芽，别给戳坏了！”
元宝默默地收回手，听见风清继续道：“我也不知道！”
元宝见风清确实是一副迷茫的状态，不由得问道：“姐姐是决定和沈将军和好了吗？”她有些疑惑，知道风清改变主意来聊城肯定是因为沈晖，但是一路上两人的交集其实并不多，晚上也不住一起，她不知道风清具体是怎么想的。
风清径自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反问道：“你觉得我和他以前算是好过吗？”
元宝被问得一怔，风清笑道：“你也知道不算对吧？他以前心智不全，发生过什么都作不得数的。”
沈晖此时恨不得冲进去和风清解释：都作数的，我都记得，我都是认真的！可是他却不敢，他苦思多日，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坦白这一切。
“姐姐，那你喜欢他吗？”
风清沉默了半天，外面的沈晖一颗心一直悬在嗓子口。
直到听见风清坦然的声音传来：“喜欢啊！”不喜欢的话怎么会为他做那么多事情，也就不会在他病愈那段时间因为不被搭理而感到那般痛苦了！
她继续说道：“喜欢，所以我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我在等他的解释。”
元宝和风清朝夕相处了半年多的时间，当然知道风清对感情的追求。她当时在京城当然也听过沈晖和洛鸢歌还有余素锦之间可能有纠葛。不由得问道：“那，如果沈将军还有意娶别人呢？”
风清拍拍元宝的肩头，笑道：“傻孩子，你还小，想这么多的问题作甚？姐姐自有主意，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就好！”
元宝嘟囔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委屈自己嘛！”
风清揉揉她的头发，安慰道：“放心吧，姐姐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这天下美好的人和事那么多，我哪有那么轻易会委屈自己呢？走吧，回房洗漱了，今晚早点休息，明早你带姐姐去城里转转！”
听着风清和元宝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沈晖在原地伫立了良久，直到沈七回到府中在一边实在是等不下去唤了他他才反应过来。
风清虽然和元宝说了要早点休息，但洗漱完后却还是拿着一本“北地异志”心不在焉地看着。她这几天确实和沈晖并没有什么多的交流，沈晖的嗓子时好时坏，并不能说太长的话，所以她也没有主动问他什么，但是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些忐忑。
突然，她听到一阵敲门声，不由问道：“谁？”初来聊城，沈七等人也是临时去找了几个下人在院里照料她们，院中都有影卫保护，所以这些人晚上应该不会来打扰她才是。沈七说沈晖已经传信去京城，让可信的人过来贴身照顾她。
“是我，可以进来吗？”
风清听清是沈晖的声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披好了外衣，给他开了门。
“你有事情要和我说？”
沈晖点点头。
风清侧过身子，示意他进门。沈晖跟着她来到桌边，看着她坐下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在他面前后，自己握着剩下的一杯，开口道：“你说吧！”
沈晖见她没有直视自己，再看她紧紧地握着杯子，心道：原来，紧张的人，不只我一个！
他没有坐下，反而走到风清面前，从她手里拿出杯子放在桌上，然后无视了她的挣扎握住了她的双手，单膝跪地直视着她：“你听我说！”
风清被他单膝跪地的动作整得一懵，反应过来想让他起来时却被他的坚定眼神制止了，她预料到他可能会说什么，便问道：“你确定想清楚了吗？”
沈晖心里急道：我一直都很清楚！但一来担心自己的嗓子着急了又掉链子，二来也希望风清知道自己的慎重，便看着她的眼睛缓慢地说道：“我，有一些事情，还暂时，不能告诉你。关于沈家，关于我自己，关于朝廷！但是，时机成熟，我会都和你说。”
风清虽然听得有点懵，但还是点点头：“嗯！”示意他接着说。
沈晖握着手里柔嫩的双手，眼里似乎在散发着光芒和渴望：“我，沈晖，喜欢你！只喜欢过你，也只会，一直，喜欢你一个。从来，没有过别人。是那个，从祖父故去，第二天，在灵堂前，才认识的你！”
沈晖压抑着心情，还是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风清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沈晖怎么会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她确实在意沈晖会不会喜欢洛鸢歌或是余素锦，还有是否喜欢的会是曾经的顾若晨。但是现在沈晖将那些影子全部否定，明确地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她，她的心跳得有些快，神思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沈晖能感受到她的无措，但没有允许她退缩，他接着问道：“我，很喜欢你，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能不能，答应我，和我，在一起，也，一直，一直喜欢我？”
沈晖知道自己很卑鄙，他隐藏了那么多的秘密和不堪，只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这对她的判断根本不公平。可是他不敢冒险，他知道如果此时风清知道了他的一切，即使她心里有他，她也未必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