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相
当时洛遥是怎么做的？对了，他将顾若晨揽入怀中安抚着，还微笑地对他解释道：“沈晖啊，你不要急，本宫只是和若晨在玩一个游戏而已，没有欺负她。”
沈晖后来才知道洛遥的无耻，当时他只是觉得自己被顾若晨打了觉得委屈，后面竟然还傻乎乎地答应他们不会和任何人说起此事。
再后面的时间里，他们不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干了多少丑事。他知道顾若晨不在意他，平时在府中只要不是自己硬凑去她面前，她绝对不会关心自己的情况。
所以焦管家他们给自己治疗的事情她并不清楚，一直到他慢慢病愈，他才知道自己经受过的羞辱。
他忍耐了几天，外面的人也都知道了自己的消息。他再次来到她面前时，终于从她眼中看到了恐慌，她哭着求自己放她离开，他逗弄道：“你已经嫁入沈家，就算死也该是葬到沈家祖坟的。”其实他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更不可能让她玷污沈家的祖坟，但他就是故意想看到她的绝望。
果然，于她而言，似乎葬入沈家祖坟是一件侮辱她的事情，她决绝道：“我不会葬在背负千古骂名的沈家的，遥郎会来救我出去的，他会来的。”
沈晖嗤笑一声，大方道：“不用等他来，我又不扣留你，你可以自己去找他，我发誓绝对不阻拦你！”
她似乎不信，但很快又孤注一掷地跑了出去。不出意外，她死在了去找洛遥的路上，仵作验尸结果是说不慎摔倒，后脑砸在石头上摔死的。
但他知道洛遥知晓了他清醒的消息，不论不确定他会不会记得痴傻时候的事情，洛遥和自己的兄长夺嫡正是关键时刻，自然不会让一个玩物有任何一丝可能影响自己的大业。
所以他一清醒就已经知道，她是必死的，而且杀她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遥郎，也不知她自己死前是否知晓。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爱过她，痴傻之人哪懂什么情爱，不过就是认为那是自己的亲人想要亲近而已，只是那些背叛和羞辱让他刻骨铭心。前世让她死在别人手上便宜了她，这辈子他就是要报复这个女人，他的打算是娶了她，让她在和洛遥情浓时看清洛遥和自己继妹的私情，让她饱受绝望的折磨，最后再休了她。
可是事情发生了变故，前世他的祖父在他去守皇陵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这辈子他暗中给祖父请医问药，一直拖到了他成婚。他知道祖父的身体早已经不行了，虽然心里知晓他的真实情况，但还是一直放心不下他，想看着他成婚再离开。
所以昨天他们礼成之后，祖父在晚上就离开了。祖父早已经没法开口说话了，只是昨夜在弥留之际似乎是回光返照，最后还是对他说了一句：“放下仇恨，照顾好自己！”
他知道自己还是会让祖父失望了，因为他放不下，看不开。他将自己在暗室锁了一晚上，早上换上素服经过莲池的时候却听见了那个女人嘴里说着祖父去世的事情晦气，他忍不住出手用石块击中了她的小腿，看着她栽倒进莲池中断断续续地呼救直至没了声息。
等下人找来会水的嬷嬷将她救上来时他知道她已经没了呼吸。下人大惊，挣扎着在救她。他却觉得自己心底的阴暗似乎因为看着她的死去消散了一点。或许吧，他的救赎就是要看着仇人一个个地死去！
人死了也好，传出一个克妻的名声，启帝短期内也不会再想塞女人给他。上辈子他坠崖的时候其实不只伤了头，还伤到了自己的根本，所以后面启帝之所以对他放心了那么长时间估计也是看在他确实不能人道的份上。
这辈子他既然有准备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只是他的底气还不足，还需要继续伪装，他不想让启帝对自己诸多防范。所以他还是找医师配了药，回京前服用了一个月，回京后启帝多次派御医检查他的身体，得到的确实是不能人道的结论。
他父亲管得严，及冠之前都不准他们兄弟乱碰女人，所以他两辈子都没碰过女人。这辈子他只想复仇，没打算娶妻生子，也不希望启帝往沈府再塞女人进来。
可是没想到顾若晨还是被救了回来，他无心再停留，心道：算了，没死就没死，本来也没打算那么便宜她！
下午听沈七说这个女人竟然要去灵堂，他怎么可能看着她去祖父灵前污他老人家的眼。所以他匆匆赶去，抓住了准备进去磕头的她离开，他不想看她假惺惺地去祭拜祖父，准备将她推倒在假山的尖刺上，死了一了百了，没死的话伤重去不了灵堂也是好的。
谁知她竟沉稳地站住了，还用他两辈子都没听过的语气和他说话。其实他早就发现在灵堂外面时她的语气就不大对，此时他更加确定面前的人似乎不大正常。
他试探着问她一些问题，强忍挥开她覆在自己手上的恶心感觉，胡搅蛮缠地求一些解释，她总是耐心地回答，虽然有些纯粹就是在忽悠，但是他能看出她很多话语并未在说谎，比如说：对祖父的敬佩、对葬在沈家祖坟的憧憬、对他的劝慰，还有，对做他姐姐的执着。
他听到她小声提到莲池早上死了人，但是府中今天落水的只有她。他真的怀疑顾若晨是不是被人偷天换日了，他认识的顾若晨不可能是那个样子的。
他又拿这个冬天将要发生在边城的雪灾来试探她，前世的那场雪灾造成的影响极大。经历过的人都不会忘记，更何况顾若晨还将自己的嫁妆一大半给了洛遥去赈灾，帮着洛遥和二皇子洛凌在启帝面前立下了大功。
顾若晨似乎连泰华是当今的年号都没有反应多来。他便确定她不会和自己一样也是重生的人。
后面她说自己是神仙，他带着他用轻功飞到半空，看她吓得煞白了脸、惶恐地抱紧自己的腰，虽然他还是不习惯她的触碰，却还是忍着没把她扔下去。
后来她掀开袖子，他看到了前世自己恨极了的黑痣出现在他面前，方才确定这个人并没有被掉包。看着她疑惑地用口水擦自己的守宫砂，嘴里嘟囔着“神奇”，他才确定这人绝对是被什么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