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是我爹
说到小九儿的师傅，小九儿却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师傅不就是你爹，难道会另有其人不成？
“我的师傅，不是我爹。”
小九儿的回答还真的应验了我心中所想，喔靠！你师傅还真不是你爹啊！
“那是谁啊？”
面对我惊讶的问题，小九儿沉思了良久才徐徐说道“是个和尚。”
“废话！你爹不也是和尚吗？”
“不是！是另一个和尚。”
“恩？”
“在朱雀山的三宝菩提寺，有个和尚法号‘空灵’，他才是我的师傅。”
“朱雀山，三宝菩提寺，这俩地方我都知道，可你算命的方法应该算道术吧？说你爸爸出家以前会这个我信，可一个原本就是和尚的人也会道术吗？”
“我师父……很神秘的！他的来历估计谁都不知道，最多也就知道他很早就在山上了，从乾龙年间就已经在那里了。”
“神马？乾龙年间！你不如直接说他是神仙佛陀算了！”
“你说的也对，他已经好几百岁了，说是神仙佛陀也不为过！”
“去！你就忽悠吧！几百岁？我知道的最多也就活个百十几岁已经算高寿了，几百岁！那还不早就进国家研究中心被研究去了？”
“我师父不是一般人，想拿他来做研究是不可能的，况且也很难找到他的，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他点拨有如今这般造诣的！我爸爸从小就没打算让我学这些的，他说我根本就不是这行里的人。但是命运却跟爸爸和我都开了个玩笑。”
“恩？到底怎么回事啊？仔细说说呗？”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还是黑黑的，应该离天亮还有点时间的，听听小九儿的故事也好，天亮了以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小九儿也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寻思起来。
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深入，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我和小九儿还都有些拘束，谁也没办法先捅破那层窗户纸的。这也许就是所有人生第一步的最大难点吧！别人怎么样做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小九儿比我还矜持，这点我觉得有空得认真考虑一下了！
但是现在既然说到小九儿的师父，还是先听听她讲的故事吧。我怎么觉得他的故事好像与我有着些什么关联似的，但这种想法只是那么一闪，好像夜空里划过天际的流星一样！
心里突的一痛，似乎有些什么就要远离我而去似的！而这将要离我而去的，似乎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但那是什么，我却没办法现在知道，甚至连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出来。只是心里一痛，痛的钻心一样，痛的如同在心口挖掉一块儿肉！
我正纠结心里突然出现的这种感觉的根源时，小九儿却突然开口说话了，脑袋里所有的想法跟着便也突然不见了。就好像刚刚那种心痛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心痛的感觉我也一点没有了！
“小时候，爸爸是个街边摆摊算命的神棍，妈妈因为他不务正业，所以很早便丢下我们倆跟别人跑了。爸爸带着我，一直都在紧巴巴的过活，我也是在许许多多鄙视和冷眼下，一点一点成长的。”
喔靠！听到小九儿的话，我感觉这不就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泪史吗！贪图浮华的女人背信弃义，追逐名利。骗神骗鬼的江湖混混儿，终被世人遗弃。可怜的只有，小九儿这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儿，成了所有罪有应得的人的替罪羊。这天理，到底是向着谁啊？
许是小九儿看到我正寻思，并十分投入的浑身哆嗦。她竟然特么地，停下了说话，在那儿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喔靠！哥我正为你抱不平，你干嘛这样看我？
“爸爸其实从来都没骗过人的！他最多只是引导那些有可能误入歧途的人，重新走上正路。引导那些心中有愧的人，去尽力弥补。爸爸本可以不要我的，但是他没有！一个人辛苦的把握拉扯大，最后竟然看破红尘了……”
说到这，小九儿的眼圈红红的，似有数不尽的泪水马上就要破堤而出一样。
“你也别太伤心了，也许他正在莫个地方享福呢！也许他正在你看不到的身后看着你呢！也许……”
喔靠！这是我说的话吗？这特么居然能是我说的话？不过我实在是不擅长安慰别人，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恩！你说的对，他应该去享福了！还是说我师父吧。”
终于回到正题了，如果在让她煽情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呢！
“听说师父他原本是个游方道士，在乾隆年间不知道为什么就长居此地了。一些传闻说是这里有个封印起来的妖怪，那时要破封而出来祸害人间，所以师父才留下来的。一为监视妖怪的动静，二来也是想再次封印牢靠的。”
“恩？妖怪！是什么？你师父的法术很厉害吗？”
“妖怪好像叫‘朱雀’……”
“啥？朱雀？那好像是四神兽当中的一个吧？怎么可能成了妖怪呢？”
“具体我不知道，只知道很久以前这朱雀连同其它几个神兽都被封印在了此地，它们是神兽，可也是妖怪。你想啊！被封印在这里，一定不好过的，所以要出来报复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恩！你这么说到是有点道理，可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还想说与我有关系吧？”
“恩！你猜对了，这些与我与你都有关系。”
啥？小九儿的话犹如重磅炸弹，在我的脑袋里爆炸。让我的思维瞬间就失去了反应能力，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与我也有关系，不说我是个柴废吧！就是从时间上推断，也与我太遥远了一些吧！让我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小九儿说的话，太特么扯了！
“呵呵……你在跟我说笑吗？说你的故事居然还能扯到我头上，那时你还小吧？也不可能认识我的吧？……”
本来还想说一大堆推翻的理由，可看到小九儿严肃的表情，我不得不把想要说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好吧！你说说，我还真的有些好奇。”
“爸爸带我在街边摆摊时，有天突然来了个和尚。其实和尚应该是路过，可看到我以后他却停住了脚步。打量了我好久，就把爸爸带到一边两人单独说话去了。回来后，爸爸居然同意和尚带我上山去，说是要让我学习道术。”
“呵呵……你跟着去了？”
“恩！我当时不过是个孩子，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爸爸同意了，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况且那和尚看着就让我有种亲切的感觉，所以就跟着他走了。”
“……你……上山都学了些什么？”
“其实和尚没教我什么道术，最多的却是算卦占卜之术，他说我学会这些就够了。将来我会碰到一个男孩子，我学会算命也只是与他建立起一种特殊的链接，而我真正的命运是为他……”
说着说着小九儿突然停住了，看到她的脸竟然有些僵硬，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极其痛苦的往事一样。难道又有什么隐情吗？
“你的真正命运就是为我？”
“恩！”
“为我什么？”
“为你去死！”
喔靠！大姐！你吓着我啦！不能这样啊！你说你的命运居然要为我去死，这让我怎么能够接受，这绝对让我没办法接受！我刚刚才想跟你建立长期的友谊，你居然说要为我去死，你说的是表白的决心话？还是跟我在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我，一个至今都没用的柴废去死，你能相信吗？哈哈……这是你那和尚道士师父说的酒后糊涂话吧？哈哈……”
“我听到师父说这些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完全认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后来就在山上住下了，学习一些专业的知识，有些听爸爸说起过的。但是渐渐发现爸爸说的那些简直就是小儿科，与师父传授的简直没法比！”
“你在山上待了多久？”
“十年，十年后我下山了。爸爸依旧在街边摆摊，我去帮他，渐渐有了名气，甚至超过了爸爸。所以他也山上当和尚去了，将我自己留在了红尘当中。而当我想回山上再找师父的时候，发现他居然不见了！只有爸爸在等我，后来爸爸也去别的寺庙挂单了，就是你遇到我那时的地方。”
“这个我知道，你说点重点的。你师父不见了？十年你跟着他，他说不见就不见了？不可能吧？就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恩！我也多方打听过，师父他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也没人看见他怎么不见的！。”
“那你师父具体都跟你说过些什么？快详细的跟我说说。”
“恩……师父说我的命本就不该存在，我的出生完全就是一个不应该。”
“啥？你师父脑袋被抽啦！人出生还有应该和不应该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别急，听我说。师父他说我的命运完全就是为了你，我完全是为了你才特意来到这世上来的。本来我是不信他说的话的，可自从遇见你以后，师父他曾经预言过的一切都应验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为什么跟着你的原因，至少目前为止，师父预言的还没出现变化。所以，我现在有点害怕，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恩？你师父没预言到最后吗？”
“恩！他说的，只到我们目前为止，往后就没说了。因为我一直都不太相信他说的，所以就再没问过这些事。现在我回想起来，真的有点后悔，当初要是师父完全讲出来，我现在也就不会这样糊涂了，至少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放亮了。相信太阳也很快就能出现，为什么不上山去再找找小九儿的师父呢？也许他已经回来了，正等着我们来为我们解释所有一切呢。
抓起小九儿的手，感觉她的手现在有些冰凉，一个人如果对未来失去了期望，是不是就像小九儿现在这样呢？我不敢接着往下去想了。
“走，我们在上山去找你师父去，也许他正等着我们呢。”
小九儿没言语，乖乖的跟着我整理了一下，便出门奔她师父所居住过的朱雀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