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哈哈，小伙子不用麻烦苏富比的鉴定大师，老头子给你鉴定，老头子说的话还是很有信誉的。”
只见两个老者从后院走了出来，说话的正是领头的老者，两人后面还跟着一位白衣少女。
木掌柜连忙走上前去，恭敬道：“秦老，宋老，宋小姐你们怎么出来了？”
领头的秦老笑看着张晨，揶揄道：“再不出来，我这齐轩斋的招牌就被人砸了。”
周主任带着陷笑道：“秦老，在古玩市场谁敢砸齐轩斋的招牌，就是和我们管理处过不去，我一定让他好看。”说完还狠狠瞪了张晨一眼。
秦老没有管二人，对张晨笑道：“小伙子，老头子保证公平公正，说话一口一个钉。”
张晨想了想，决定相信眼前叫做秦老的老头一次。眼前的老头说话虽然带着微笑，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加上木掌柜和周主任对他的态度，应该不是普通人。
张晨对电话里的另一头夏晓晴道：“晴姐，暂时先不用联系，等我电话再说。”
等张晨挂了电话，秦老转头看向木掌柜，语重心长道：“小木，你来齐轩斋也有些年头了吧？”
木掌柜额头出现冷汗，唯唯诺诺道：“秦老，十八年三个月。”
“你倒是记得清楚，十八年，人生有几个十八年？”
“跟了我十八年，看我帮别人鉴定不知道多少回？其中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秦老，我懂。帮人鉴定，答应了，就要实话实说，不得有丝毫偏颇，公平公正。帮人撑眼，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可凌磨两可，误导他人。”
木掌柜说到这里，看向张晨和荣玉如道：“只是这两人刚才出言不逊，话里话外对店里的古玩多有侮辱。我心里气不过，才想教训他们一番。”
秦老摇头叹道：“你呀，就是太看重齐轩斋这块招聘，却疏忽了身为鉴定师的品质。此后五年，不得帮人鉴定，知道吗？”
“是，秦老。”
木掌柜偏颇的鉴定结果，不是因为周主任的关系，而是看不惯张晨和荣玉如的胡言乱语。
木掌柜在齐轩斋工作多年，里面的每一件古玩他亲手擦拭打磨过，对每一件物品都有其感情，哪容得别人侮辱？
“哈哈，好。”张晨大笑道：“秦老果然深明大义，不愧是齐轩斋的老板。就木掌柜那小心眼，一辈子也当不上老板。”
“照我说，这种小肚鸡肠的人直接开除得了，免得将来再次败坏齐轩斋的名声。”
“你……。”木掌柜气得七窍生烟，怒视着张晨。
“你什么你？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你去看看其他店里的服务态度，现在都讲解顾客至上。再看看你，完全是店大欺客，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说两句就为难记恨顾客。”
“就你这服务态度，齐轩斋没被你搞垮，你就偷着乐吧。”
木掌柜气得浑身颤抖，想发作，却因为秦老在旁边不敢发作，一张脸憋得通红。
跟在两位老者身后的少女，怒视着张晨，突然开口道：“小小年纪不知收敛，秦爷爷给你点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木叔叔？真以为自己脸大是不是？”
被称作宋老的老者开口道：“丫头，少插嘴。”
少女嘟着嘴不满道：“爷爷，秦爷爷德高望重不和他一般见识，我可不惯着他。”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你爷爷都让你插嘴，你还说，简直不把长辈放在眼里。”张晨对着宋老怂恿道：“宋老爷子，像这样不听话的孙女就得收拾，狠狠揍她一顿，一顿不行就揍两顿，保管她下次不敢顶嘴。”
“你……。”正要反击的少女，被秦老打断。
“咳咳。小伙子，还鉴定玉壶吗？”
“鉴，到齐轩斋就是来鉴定玉壶。都怪这小丫头片子，胡乱插嘴，差点耽误了正事。”
“你说谁是小丫头片子？”
“谁搭话，是谁。”
少女狠狠的瞪着张晨，“秦爷爷，按照规矩，鉴定是要收费的，你可不能免费给他鉴定，自己坏了规矩。”
秦老露出苦笑，他是真没想到两个少女少年会怼上。宋丫头本来就古灵精怪，不肯吃亏的主。对面那小子牙尖嘴利，看起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秦老望向老友，宋老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小祖宗从小被宠坏了，现在想管得管不下来。
“小伙子，按照规矩，鉴定确实要收费。不然人人都来找我鉴定，就算我会分身术只怕也忙不过来。”
张晨不屑道：“呵呵，闹了半天感情还要收费。”
张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道：：“不过这事和我关系不大，玉壶也不是我的，是警察同志找您帮忙，您爱收多少尽管开口，反正不用我给钱。”
秦老，宋老，少女三人一脸懵，闹了半天你不是正主，那你闹腾的那么欢？
两位警察一阵无语，还以为把我俩忘了呢？
少女露出鄙夷的神色，讥讽道：“哼，提起钱就打退堂鼓。刚才还大张旗鼓的要请苏富比的鉴定大师，他们不要钱吗？”
“我看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外强中干。”
“告诉你，小丫头片子，小爷我穷得就剩下钱。”
少女冷笑道：“吹，继续吹。”
张晨无所谓道：“你不信就算了，没谁逼你相信。”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要真那么有钱，就把齐轩斋的所以东西都买下来。”
“要是我买下来了，你怎么说？”
“你买下来了，我就相信你有钱。”
“呵呵，你当我傻呀？就为了让你相信，我把整个齐轩斋买下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穷鬼就是穷鬼，少找借口。”
“随便你怎么说，激将法对我没用。”
少女咬了咬牙道：“你要是全买下来，我任你处置。买不下来，你认我处置。”
张晨认真起来，看向秦老和宋老，见两人没有意见，一副看戏的样子。
张晨转头对荣雨婷道：“婷姐，把摄像机打开，过程全部录下来，免得有些人不认账。”
荣雨婷笑着点头，拿出原本准备拍景色的摄像机，调整好了对准屋里的所有人拍了一遍，最后对准张晨。
张晨对准镜头慎重的说道：“今天我要是买不下整个齐轩斋，就任由……。”
张晨转头对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面无表情道：“宋汐曦。”
张晨点了点头，重新对着镜头道：“今天我张晨要是买不下整个齐轩斋，从今往后就任由宋汐曦处置，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
张晨说完之后，荣雨婷把镜头转向宋汐曦。
宋汐曦咬了咬牙，学着张晨的话，对镜头道：“今天张晨要是买下整个齐轩斋，我宋汐曦从此为奴为婢，任他处置，绝无怨言。”
等宋汐曦说完，荣雨婷又把镜头对着每个人都拍了一遍，他们都是见证人。
在过程中，秦老几次想开口阻止，都被好友的眼神阻止。
宋老想看看张晨到底有没有买下整个齐轩斋的实力，他对此很好奇。
买不下，那就是张晨说大话，忽悠人，刚好借此教训牙尖嘴利的少年一顿。
买下来，可以借此让孙女栽个跟斗，免得一天到晚无法无天，不服管教。
至于赌约，在宋老看来就是个玩笑。哪怕录了像，他也能处理。
他宋家的小公主，岂会给人为奴为婢？
玉壶摊主，周主任，两位警察，潘成豪，李燕都沦为看热闹的人。一个小小的玉壶，在这惊天赌局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等一切记录下来，张晨对秦老道：“秦老，你这齐轩斋值多少钱？”
秦老有些头疼，看向老友，见老友点头后，无奈的开口道：“齐轩斋一共有一百六十二件藏品，有九十三件藏品是老夫的一些好友寄卖在齐轩斋，老夫只有六十九件藏品。”
“每件藏品都由老夫亲自鉴定过，不会出现一件赝品，这点张晨小友尽管放心。”
“一共价值多少钱？”
张晨点了点头，他不懂古董，秦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头找人鉴定，有假货再来找秦老麻烦。反正荣雨婷一直在录制着，有证据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价值一亿三千万。”
“才一亿三千万，也不多嘛，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要个十亿八亿的。”张晨松了口气。
其他人一阵白眼，一亿三千万还不多？这得多有钱？
张晨从荣雨婷的小挎包里拿出支票簿，刷刷的写了一张，递到秦老面前道：“央行本票，秦老应该认识吧？”
秦老接过支票，确认了一遍，对老友点了点头。
其他人惊呆了，这个少年还真有钱，眼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了一亿三千万，就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
张晨买这些古董，并不会亏，人们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有钱人越来越多，喜欢收藏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眼下盛世已经来临。等几年，这些古董只会越来越值钱。
张晨把这些古董当做一次投资，而且还是稳赚不赔的投资。还外送婢女一枚，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