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诡异工厂 隐情
四个月后赵德明顺利通过培训，入职时被分配到一个叫物资供应二部的部门，在见了部门领导一个看起来稳重的中年男子后签署了一些必要的入职手续，就由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小伙子郭飞带他去工作现场参观。
这去现场的这一路赵德明发现公司的安保等级在逐渐提高，直到他坐上一部垂直向下的电梯时他真有些慌了，心里想着：“这都是什么情况？怎么搞得感觉自己像是个矿工”
之后怀着忐忑心情的赵德明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终于放了心，眼前的确是一个工厂但是为什么要建在地下呢？
“这是一个拥有仓储，切割，传送三个车间的小型工厂，你的工作岗位是在切割”郭飞在离开电梯的瞬间就开始介绍起来，走了几步后接着说道：“你现在看到的是仓储，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把地上仓库运送下来物资推到物质口送到切割这里有三个人，我们这边走”
赵德明跟着郭飞又走了几分钟后转弯来到一个拥有三台大型设备的房间里接着介绍道：“这里就是切割了主要任务是按照要求切割金属，你现在看到的那三台大型设备可以通过电脑程序控制机械手臂完成切割同样也是三个人，最后就是传送了他们没有固定的车间，但车间内所有的传送装置都由他们负责也是三个人，在此我得特别提醒下你，我们先这边走”
之后赵德明随着郭飞来到一处小门前，郭飞非常郑重的说道：“我要特别提醒你的就是这个”郭飞特意指了指门接着道“你也看到了这个门前有指纹，虹膜，还有那几个监控”郭飞又指向几处摄像头要赵德明一一的看清楚“这个地方是你现在工作岗位绝对禁止入内的，所以我的建议就是以后没事就别过来免的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赵德明重新扫视了一下周围重重的点了点头后表示自己明白了。
之后郭飞一边领着赵德明离开那扇门一边继续道：“工作上大体就这些，我们再去生活区看看”
在通过一扇密闭门后赵德明来到了生活区，眼前的环境要他一亮，明亮的灯光加上生机傲然的绿植要人很难想象这是在地下。
“生活区分为休息和娱乐两个部分，我们在娱乐部分投入了大量的休闲娱乐设施，你看这边有健身房，图书室，麻将，电子游戏机等等，能够保证你们在连续五天的工作中不会出现无聊情况”郭飞继续介绍道。
“什么？五天，你先等等”赵德明在听到连续五天工作后，肚子里的那颗心直接跳到了脖子上，这不是做苦工嘛谁能受得了连续五天工作。
“哦，是这么回事儿，你不要误解这连续五天指的是在这里呆五天，工作时间还是每天八小时，这是我们的要求，五天后由另外一个班组接替，这样你就可以休息五天”郭飞耐心地解释着。
“这样就行，那就怪不得你们放这么多娱乐设施了”赵德明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休息区，这里有一个很严格的规定，我到地方告诉你”他俩很快就来到了生活区，这时郭飞又是指着一个门说道：“这是宿舍门，一共六个宿舍每个班组三个，在这里是绝对不允许串门，首次发现直接扣半个月工资，第二次发现就是开除，而且大家宿舍的分配也是按照工种这一条你也要记住”
赵德明一脸懵逼的看着郭飞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单位，怎么老是和门过不去，还有这么个奇葩的规定”
“大体上就这些我们可以出去了，一会回去我们就进城给你把宿舍的事情安排下，然后明天我再带你来那就是正式上岗了，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没有？”郭飞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道。
“问题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好奇，看你这么熟悉这个地方应该也在这里工作过，作为过来人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建议吗？”郭飞低头思考少许后，摇了摇头苦笑道：“除了遵章守纪外，我只能说你还是尽快培养一个爱好吧要不然真的挺难熬的”
“不用这么夸张嘛？”赵德明问完后就看到郭飞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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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年后赵德明逐渐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在他看来这里没有郭飞说的那般夸张，这可能和每个人的习性不同有关系。尽管有连续五天不见太阳的日子，但好在人多娱乐设施丰富也不显得特别寂寞。至于工作他们这组切割是由一个已经在这里整整三年年芳三十三的老员工徐星带头，大家都开玩笑的叫他徐老头，另外一个就是张磊，这人怎么说呢，给人感觉有些木不太善于言辞，赵德明几乎没见过他笑但好在人不坏，而且比较奇怪的是张磊突然邀他下班后吃饭，这要他心里不由的泛起疑惑。
张磊选的这家饭店赵德明那是在熟悉不过了，走到门前的他依稀间仿佛看见韩雪的身影从自己身边走过，而就在他想的出神时一条短信息声响起，赵德明暗自苦笑看了一眼信息后便直奔张磊的标间。
“来了啊，今天挺冷的请坐”张磊面带微笑客气的说道。
张磊的这般举动要赵德明一度出现了些许的不适应，在瞬间的震惊与困惑后赵德明笑着答道：“还好，还好啦”
“你先看菜单点点菜，我预先热了一瓶好酒可不要说你不喝酒啊”张磊半开玩笑道。
“还行能喝点”已经就坐的赵德明一边答复张磊一边点着菜。
“我知道你心里有些疑问，毕竟咱俩私下也没有太多交集，我这人也不太擅长说话，就实话实说了啊，今天请你吃饭实是有事想请你帮个忙”张磊言辞间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这求人的事他真是有些做不来。
“这样吧，我先走一个，你随意”张磊爽快的举起自己面前满杯二两的白酒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干净。
见看张磊如此爽快，赵德明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不甘示弱的他同样喝干了自己手中的白酒。
张磊没想到赵德明会如此痛快在把酒重新倒满后说道：“可以啊，没看出来你还挺能喝，这以后得多聚聚了”
“还行吧，我也就一斤的量，你也不错嘛”其实赵德明早就有结交张磊的想法，张磊平时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很合赵德明的脾气，只是苦于张磊的性格有些孤僻话也少了些。
之后的俩人就一顿海吃，在推杯换盏间张磊带着微红的脸颊不无神秘的说道：“我说个事你可不能对别人提起，你说咱们弄的那些东西都去了哪儿还有那个被严密看守的门你就没好奇过？”
张磊其实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保密协议写的很清楚他们是不能讨论这些内容的，在看到赵德明没有明显迹象回答这个问题时，张磊便不再坚持只是幽幽的说道：“你不说也行，但我必须要去到巡检岗位，而且还需要你的一些帮助”
“你不会是要我帮你偷偷进去吧，我可做不到”赵德明连忙摇头道。
张磊一边挥手一边凑到赵德明身边低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内部消息称最近有一个巡检名额，而这个名额极有可能落在咱俩身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让给你嘛”赵德明试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就看到张磊轻轻的点了下头赵德明接着说道：“这个岗位除了比较轻松外钱也没多少，感觉没什么必要啊”
张磊解释道：“确实，巡检这个岗位在咱们看来是挺鸡肋的，不过你要是想升职的话就必须要有这个岗位的工作经历，我已经在切割干了二年多了年龄也有些大了，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你才比我大四岁吧，没想到你还是个官迷，这事容易我是没那个想法，如果真有这事我让给你就是”赵德明也听说过要有巡检岗位工作经历才能升职的说法，不过现在的他真是没必要想太多，一是自己是个新人资历不够，二是他刚适应这里没有挪动的想法，不过真要说起来张磊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真要竞争的话他还真不一定争的过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来，我敬你一个！”张磊没想到赵德明答应的如此痛快，有些激动的他随手就又把自己面前的酒喝了个干净。
“磊哥你真是太见外了，怎么说咱们也相处了半年多彼此也都有些了解，这事真要是说起来我真不一定争的过你，以后高升了你可要多照顾下兄弟我”赵德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张磊如此这般就是买个心安。
“话可不能这样说，这个情我还是要领的”张磊道。
之后他俩一边闲聊一边把饭菜收拾了个干净，虽说没有到相见恨晚的地步但彼此间还真有些臭味相投，这其实很好解释，他们都是按照公司流程严格筛选出来的精英性格相近再正常不过了。
饭局之后他俩的关系进入飞速发展期，张磊这人也只对真正的朋友话才多了起来，这才要赵德明对张磊有了更多的了解。张磊酷爱看书也爱健身，在一次陪张磊去健身房玩时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壮如牛，张磊那满身肌肉的健壮身躯在和他瘦小的有些弱不禁风的身体相比实在是要他汗颜的厉害，为此张磊调侃赵德明就是根面条非要给他办张健身卡，赵德明推脱不过后至此也加入到健身行列，这样坚持了半个多月后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起码他不像过去那般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样子人精神了许多。
时间飞快在赵德明几乎忘了张磊曾和他说过的那件事时，公司的一条短信通知要他立马反应过来看来这事是真的，就在赵德明胡思乱想时张磊的电话打了过来。
“收到信息了吗？”张磊话语中透着一丝急切。
“是的，看起来是你那事的概率极大”
“是要明天上午八点到厂区办公楼六层物质供应二部报道嘛？”张磊核对着信息。
“是的，一样吗？一样的话正好一起去”
“恩，一样，不过你先等等我在想想”长久的沉默后张磊才接着说道：“你觉得我们一起去合适嘛，是不是有串通的嫌疑？”
“这个，我到是没细想，不过......”赵德明仔细琢磨着张磊的话片刻后答道：“咱俩之间的事公司肯定不知道，不过依现在咱俩的关系，一起去反而合理些”
张磊同样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晚上健身房当面聊”
结束通话后赵德明想着张磊的谨慎，他太能理解张磊的想法了，他们所处环境有些敏感那厚厚的保密协议就很能说明问题。之后晚上他俩在健身房私下聊了一下这个话题，觉得还是一起去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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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区办公楼这是赵德明第二次来，头一次刚来办入职也是这个物质供应二部。这个部门的办公室在整个楼层的角落里很不起眼，内部陈设也很简单一个隔断分开了二个部分，领导一个独立房间外面都是普通员工。
在他俩进来时赵德明就发现领导办公室里有一个人正和那位中年男人聊着天，起初他没太多想只是在进门的一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咦......徐星，你怎么也在这？”赵德明问道。
徐星在听到这话时有些不悦的说道：“怎么？我就不能在这了啊”
“不是，不是”赵德明边挥手边急忙解释道：“你别误解啊，我没那个意思”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你俩先座吧”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赵德明和张磊先后座下后继续说道：“公司有这样一个安排要你们去外地学习一个月，合格后你们就去传送，这当然是升迁工资福利什么的都会提一级，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在中年男人说完这些话后，赵德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磊后心里盘算道：“不是一个人吗？张磊这情报有误啊，既然现在大家都能去，我也没必要推迟啊”
“我没意见，愿意去”张磊首先发话。
“我也没问题，愿意去”赵德明紧跟着张磊道。
这时徐星却没有立即回答，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他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行，你们去外面办下手续然后回来找我签字就可以了”中年男人道。
在办完那些繁杂手续从办公室出来后，赵德明心里很高兴，他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拍了拍张磊的肩膀道：“怎么样，没想到吧，咱俩这回又在一起了”
“是有些意外，不过我却不太想你去，你别多想咱们回去找个地方说”张磊面露愁容道。
赵德明心里一阵疑惑：“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KTV？你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在赵德明看来这人多嘈杂的地方实不适合说隐私话题。
“相信我，这里最安全”接着张磊把歌声调到极大后说道：“我下面的话你绝对不能和第三人说起”
赵德明看张磊有些严肃过头的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个岗位很危险，几乎每年都有人死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到了岗位后自己也机灵点我尽量关照你，如果有机会出去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张磊说话声音之小也只要赵德明刚刚听个清楚。
“有这么夸张吗？”赵德明对这一消息毫无心理准备，张磊没必要为这事骗他，同时他心中又升起一个疑问遂问道：“那你为什么还去？”
“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升迁什么的那都是骗你的，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千万别趟这浑水能走就走”
张磊虽然面色平静，但他话语中的急切却要赵德明不得不慎重对待起来，接着道：“你这......”他似乎想到些什么把刚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一个人开始冷静的分析起来。
张磊在提前得知巡检岗位空缺消息后，先排除不稳定因素中的自己目的就是为得到这个岗位，但他却不是为了升职又说有危险，那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如果照这样推测下去的话除非张磊他疯了，如果不是那他一定另有其他目的，难道是那些死人？死人......这种消息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他来这地方也有些时间了，最多听说过工伤死人的事情闻所未闻，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有二种可能。
一是张磊说谎，他其实就是想升职故意想要我离开，这个其实不成立，他要升职的话对手不止我一个，不确定因素太多没必要为这事得罪我。
二是张磊的话都是真的，出于朋友间的友情他希望我远离危险，如果这样的话张磊的消息来源暗示他有不一般的背景，明知危险还要去那就说明不可违背，如果这样推论下去那张磊的身份......
赵德明在一番思考后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张磊，心里道：“或许他要重新认识一下张磊了”
张磊在看到赵德明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向自己时，隐隐预感到些什么后问道：“你是不猜到了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另外一层......”
还没等赵德明把话说完，张磊伸手一把捂住了赵德明的嘴，下意识的环视四周后说道：“千万别瞎猜！这对你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