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死人是不会说话（二）
范向臣就坐在那里，周身一层幽冷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密室，如同冰窟，让人不觉发抖。对于劫匪的求饶，他并没有多言，反而是方信，笑得更加开心。
“饶不饶命，是它说了算，只要你乖乖把事情说清楚，它就不会落在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方信手中锋利而带着冷光的小刀，一一点过老大的脖子，心脏，最后落在男人的命-根子。
老大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冻结，手脚僵硬，虽然害怕，但是眼神深处倒是有一股淡淡的冷静。
“老板，我说，我说。”
方信笑得更艳，把手收回来。但瞬间，一刀落在旁边老二的大腿上。
“不要耍花样，你想做什么我了然于心，想要跟我假装妥协，真是可笑。”方信这样简直就是把老大给逼近死路。
额头的汗跟流水一样，肆虐不停，耳边是老二撕心裂肺的惨叫。因为方信拿着那把小刀，左右转动，把伤口弄得更大。
“老大，求你，快点说吧，不然二哥他会死的。”
“老三，给老子闭嘴，格老子的，有本事你们就做死我，欺负小得算什么本事。”老大这只狗被逼急，现在打算是要跳墙的意思。
龇牙咧嘴对着方信跟范向臣，就是没有锋利的犬牙而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哈哈，想死那是便宜了你，你竟然敢动饶美眉，死不足惜，我们这里都有个规矩，喜欢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来，把东西搬上来。”方信大手一挥，立马有人踏进来两样东西，一个便是那日出现过的白板，另外一样便是挂满各种刑具的架子。
看到这些东西，老大头皮开始发麻，老三更是往里靠，嘴巴一直喃着不要杀她，事情与她无无关之类。
范向臣已经有点不耐烦，跟方信说了两句，“直接撬开那个老大的嘴巴，其余两个不知道。”
方信明白点点头，把白板打开，开始了他认真的讲学，关于人体解剖是如何进行。声容并茂的讲解，配上逼真的图片，还有旁边的刑具，最后为了效果，还有人抬进来两具已经被解剖过的尸体。
这回老大就算是有多强硬的心理防线，在见过最后那两具尸体的时候，直接崩溃。等方信讲完，一发话。
“好了，上课结束，你们几个去把人给我抬上来，我要亲自上阵。”
看到人走过来，老大旋即变成怂货，嚎啕大喊。
“不，放过我，你们想要知道的我都会说，都会说。”
这下老大不敢作怪，最后那点坚持，都被粉碎。方信跟范向臣互相交换眼色，真是不堪一击。
“把录像机拿出来。”为了保留完整的证据，范向臣早有准备。
等录像机的光打在老大的脸上，他颓败软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临。
“傻缺你就快点说吧，白凌天知道你被抓在这里，直接就舍弃你这颗棋子，谁知道你还想帮他隐瞒。”方信凉凉的声音，刺冷老大的心。
他猛地把头一抬：“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说谎。”
反应如此激烈，看来倒真是一条好狗。方信懒得跟他解释，直接把通话录音放出来。
“喂，是白先生，有三个劫匪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不想让他们没有命的话，就来一趟，地址……”
“你胡说些什么，我跟劫匪没有关系，还有你是谁？”白凌天的声音极其粗暴，直接打断经过改变声音而打电话的方信。
“你五年前指使这几个劫匪帮你做了什么，还有最近让他们绑架了饶家那个小妞。”
“简直神经病，要那帮劫匪去死，或者去报警，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白凌天有点慌张，说完就把电话挂掉。
这短短的几句话，如同一把匕首插在老大的心房，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白凌天的声音他不会认错。
“好，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五年前做的事情我当然知道一清二楚，他不就是让范家跟饶家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幕后者吗？”
到这里，范向臣已经不能冷静自持，他的眼爆出阴暗的光，无底洞般的眼眸，只会散发出让人惊恐的高深莫测。
就仿佛是众人是一只蝼蚁，而他则是那天上的神，冷然如雪山冰水。
“五年前白凌天让我……”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密室里就只有老大悲愤的声音，方信时不时看着范向臣，就怕他冲动之下会把老大给干掉。
因为就连他听到那些是如何对付范家跟饶家，都心生杀意。所幸最后范向臣都忍住，知道老大把事情全部说完，他只是看老大一眼，便起身离开。
“老板，既然事情我全部都说了，那你们可以放了我吧。”老大哀求看着方信。
方信冷哼一声，起身双手插在口袋，说不出的潇洒非凡，“你就等着，不用很久，你可以出去，不过那个时候，你可以坐在法院的证人席上，指证你口中的白凌天，哈哈。”方信扬长而去，老大全身的力气被抽尽，眼睛死灰，呆愣坐在地上，旁边则是老三跟老二的尖利哭声。
范向臣这边顺利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而饶雪音也不泄气，此时她按照约定来到徐秘书的住处，名目是帮小光治疗。
徐秘书早就在家里等候，饶雪音一按门铃，便有人打开门。
“饶医生，你来啦，赶快进来。”徐秘书表现是真诚的接待，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对饶雪音她已经有了好感。
小光正在客厅学习，知道是饶雪音来，乐得把东西都丢在一边，跑到她身边。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甜甜喊了声，“雪音姐姐。”
饶雪音心里有些感动，“哎，小光这几天感觉还好吗？”
小光点点头，把她拉到沙发上，指着那堆书跟本子，“雪音姐姐，你看我已经上学了，这些就是学校给我发的书跟作业本。”
饶雪音在上面翻了几下，赞赏拍拍小光的头。小光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但毕竟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对于他信赖的人，也是十分黏糊。
“好了，小光，你到楼上写作业，姐姐有些事情要跟饶医生说。”
小光乖乖把东西都收起来，跑到楼上去。徐秘书住的是两层的公寓楼，装饰简单而不失-精致，看得出来主人是个很有品位的人。
“徐秘书，不知道你最近的事情有进展吗？”饶雪音立刻进入主题，她们最近有个计划，那就是从白凌天身上找到些证据，关于五年前的事情。
徐秘书摇摇头，“这个老狐狸十分狡猾，这些年叫我做的那些事，也是从来不留下任何痕迹，五年前的事情有点久，恐怕一时半会是无法找到。”
徐秘书这些话她是深有同感，否则依照白凌天五年前不够饶家范家的势力雄厚，依然能一下子把这两家扳倒，便可以知道白凌天不只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做事也滴水不露，身段高明。
“徐秘书，对不起，要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饶雪音觉得自己是不是自私了点，白凌天没有人性，要是让他发现徐秘书在暗中调查他，估计会有生命危险。
徐秘书摇头笑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还有小光，那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他的。”想到白凌天对小光做过那些事情，徐秘书就恨不得亲手了结了白凌天。
饶雪音不说话，同时也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饶医生，你放心，这几天他都来我这边，我会有办法从他的嘴巴挖出东西来。”
见徐秘书说得这么决裂，饶雪音怕她做什么傻事。
“徐秘书，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白凌天那个人，不管你做什么，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徐秘书看着这个善良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想想自己这些年为了上位，不知道耍了多少肮脏的手段。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蠢，如果是以前我有可能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是现在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何况我还有小光要照顾。”
她认真观察徐秘书说话的时候的神态，见不像是在说假话，方才放心，但是她忽略了一点，这些年来徐秘书呆在白凌天的身边，伪装自己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不行，这样徐秘书你什么时候实行你的计划，我必须呆着你这里。”
徐秘书见她执意坚持，想要还有小光也要照顾，怕到时候自己实行那个计划起来，会波及小光。如果饶雪音在的话，小光的安全就得到保证。
“好，我答应你，今晚白凌天就回来。”
“嗯。”饶雪音点点头。
徐秘书招呼她把耳朵伸过来，两人密语一番，最后惊得饶雪音是一阵慌乱。
“不行，这样太危险，如果白凌天这只老狐狸察觉，我怕他当场发作，依照他的手段，你恐怕会出事。”
她的担心，徐秘书已经考虑过，“饶医生，这是目前唯一最有效的办法，如果不的话，那我们的仇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报。”
这样的追问让她沉默了，“好吧，你一定要小心。”她不想再多一个人落在白凌天的手上。那个恶魔，是该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