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后来
晚上去上班的时候,我像是失去灵魂一般,我也理智的明白,这一切才是正常的结果,但每次一想到离别的那一刻,我总是不知所措。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美好吧,让人感伤,让人牵肠挂肚。
她留下了许多东西,走得很潇洒,自然。
下班去办银行卡,回来已经很晚了,母亲过来劝慰了我几句。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过,起来做点蛋炒饭吃,就又去上班了。
忙忙碌碌的,连伤悲春秋的都忘却了。
她离开后,我睡了两觉都感觉好冷好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身体冷,心冷,盖了两床被子,也没有用。
过了一段时间,她被子的味道被我的臭味和烟味感染掉了,仿佛,她从来都没存在过。
依然很伤感吧,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有时间我会想,或许,这一切都是我凭空想像,自我捏造的,其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大伟告诉我他和老幺的离去是因为我不负责任,我道:“以后寡言少语,谨行慎动罢。”
他道:“一味逃避,从不反省,注定是失败者,做错可以改,如果连做的勇气都没有跟懦夫有什么区别。”
恍然间,睡觉和上班我都好讨厌,但每天就只能重复这两件事,对于离去的老幺和大伟,我颇感愧疚,现实中的我,依然呆呆傻傻的,在线上,不少人都开始混熟了,只有我喜怒不形于色,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我也好想做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每天持续十来个小时的晚班,就是想多愁善感些,也来不及。
雷勃上六休一,终于到周末了,下班回来,满心疲惫,想要休息,但老爱和刘宇再三劝导,两个人把我拉着出去玩耍,刘宇借了钱买了烟酒和零食,我们去了长江边上喝酒。
我大概率是喝醉了,我藏不住话,我憋的难受,我一个人说,他们两个人听,海风拂过,太冷了,他们说:“我们去打球吧。”
我说:“好。”
我摇摇晃晃的跟在他们后边,在蓝球场上休息了一会,我感觉我太困了,我就先回家了,在路上,看到人我都尽量的保持平稳,没有人后,我就跌跌撞撞的。
我给她打了电话,也终于尊重了自己。
睡一觉醒来,又舍不得了了,我给她发消息解释:“刚才我喝醉了。”
回忆中,在3号房。
我带着笑意,道:“你闭上眼,十秒后你最先想到了那个男生是谁?”
她一脸无奈:“你在这里当然是你了”
我作认真之色。
她敷衍道:“黄仁智。”
我无奈白眼。
她笑了,万物复苏:“黄珍莲。”
我们都笑了。
周一,转白班了,我和她通了几次电话,问了她的现状。
风起时,桃花仍然飘落,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维持了十来天,她不再回复我的消息了。
梦到她,她说她像我爱她一样爱我,我知道这是一个梦,但我不想清醒过来,我愿意永远沉眠其中。
因为害怕醒来,我心情激荡,我还是醒过来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很落寞。
磨了几天,找罗佳佳把每小时18元加到了20元,并承诺说做三个月后涨成了21元,我便又继续坚持做了下去。
和大伟聊天,我说了被线长侮辱的事,线长说我上班打太极,痴呆,梦游,思考人生。
大伟说,我到哪里打工都被说懒。
无情的人笑我痴
做了一个梦。
没有围墙的假校
娇柔病弱的女孩
一辆可以在水面上遨游的宝驹
一个朦朦胧胧难以自拔的世界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五一,上班我终究是不喜欢的,五一放假放了三天,昨天线长还不在,下了一个早班。
中午醒来和苏应琴打了一会儿游戏,拒绝了老爱的玩耍邀请,瘫在床上,姜叔过来,带了我们去他那里洗了澡,吃了一顿饭,挺丰盛的,很感谢他的照顾。
他太客气了,载我回来的时候又带我去理了个发,说给我介绍谁谁给我认识之类的,让我不要伤心。
我这段时间的确是挺消沉的,让关心我,或者关注过我的人都发现了
五一这几天休息了个够,每天都是和苏应琴打游戏,上分如喝水。
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被姜叔叫去吃饭,喝了点酒,有点晕,回来途中,老爱开车太快,装逼过了头,我们车翻了。
125被派出所收了,姜叔的驾驶证也被吊销了。
发生的那一刻真的很无力,很无助的感觉,控制不了自己,只能任由身体在空中起舞。
翻滚跌落在地后,我昏沉的脑袋一下子醒了过来,感觉手脚都开始疼了,我慌忙看我身上,我害怕像16年那样,还好看起来似乎没那么严重。
我和老爱都躺在那里,我感觉太疲惫了,爬不起来,很多人过来把我们围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说打110的,有说叫救护车的。
刘宇赶过来了,我让他扶我起来,用没受伤的右脚跳到一棵树下歇着。
姜叔来了,没一会救护车也来了,去了市医院,借了薛斌的500块钱,交了检查费用,清洗了伤口,医生说现在天气热不包扎会好得更快。
姜叔又非要带去我拍了片,花了200多块,三姨帮忙付了。
真的很狼狈,清洗伤口的时候有点疼,我皱着眉头,尽量的不吭声,被那清秀的男医生夸了一下。
途中等待的时候,一个女患者说需要缝针。
她听后,神情痴呆和陪着他的男方吵了起来,她大喊大叫的,像崩溃了一样,哭个不停,撕心裂肺的,说她脑后需要缝针的伤是那个男人造成的。
刘宇看不下去了,劝了几句,那个男人只是一副无所谓的笑着。
等老爱输了吊水,我们在母亲的极力要求下去了姜叔那里了休养了。
姜叔和母亲把我们照顾的很周到,感激在心。
期间有些讨厌老爱的脾性,一句话不对头就要走,我腿脚不方便,还要去追他回来。
去换药的时候,那个小医馆的医生态度非常差,很嫌弃的样子,我只是因为感到疼就“嘶”了几声。
第二次去拆的时候,他又说怕我到时候鬼叫鬼叫的,让我自己回去泡水就拆开了。
差不多好了后我便严词拒绝了姜叔的劝说,要回我的18号户3号房,途中去春江医院拆了包扎。
请了一周的假,和大伟老幺玩到凌晨,睡到下午,去买了菜回来,准备做晚饭。
姜叔也和弟弟去买了菜,说是请老潘来吃饭,感谢那天老潘开车来帮忙。
他们估计都喝醉了。
查工时的时候发现少了32个小时,心里烦躁
十号晚上我就去上晚班了,还是做的紧螺母,线长请了半个月的假,他老婆生二胎,他不在线上,大家都挺轻松欢乐的。
经过这段时间,我也彻底的放开了,趁着线长不在,全能工不怎么管,我在流水线上唱歌表演说一些段子,一会儿演乔峰一会儿演法海的,惟妙惟肖,大家都挺开心。
七点就下班了,我躺在花园里,和老幺通电话聊天,到八点半去找文员,文员让我去二楼,我去二楼又让我去一楼找某人,去一楼问,等了20分钟,再问时她不耐烦,说明天早上再来,负责工时的人,今天没来上班。
事情没有解决掉,有些烦闷。
漫天的蒲公英飞舞,像是那天的桃花,哪一刻,你应该很开心。
颓废
崩溃
痴傻
死寂
黯然神伤
第二天去找了负责工时的文员,原来是打卡没有成功和忘记写了一次加班,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态度非常好,回答了我很多问题。
线上新来了一个女孩,长的挺好看,我鼓起勇气去要微信。
她好像是害羞了,说她要离职回老家河南了就不给了,我重复要求了一次被拒绝后就不再强求了。
他也知道我口中的那个朋友是我吧。
后来下班的时候恰巧碰见她,离我有几十步她就改道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觉得我烦,哈哈,就问到了她叫赵梦迪。
上班的时候整天魂游天外,回忆着和她的点点滴滴,要是现在的我碰见17年的她,会不会不一样呢?
还有什么剑一,天玄子,傲霜仙帝啥的。
第一次搭讪,虽然没有要到微信,但好歹也走出了第一步,要到了地址和名字不是吗。
有一次要上班的时候,她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说了很多,她告诉我说她最近心情不好,才没有联系我,她说包括和她的家人也没有联系,话语中带着很多歉意和在乎。
可惜我已经有一点不在意了,她又让我帮她算一下这个月的工资,我才发现,已经离去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