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归于平淡
时间匆匆忙忙,昔年已悄然过去,其中几番周折,终于买到了回家的车票,不过一念家中事务便心意难平。
这几天都做平底鞋,腰酸手疼,异常难熬,感觉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姐姐来帮我代了一个晚班,我去剪了头发,头背瘙痒难耐,鼻炎也稍显严重了起来。
由于我每日下班较晚,程芊芊与我已经没有一起玩了,便是抽空玩上两局,也再没有当初的快乐。
她建议我出去玩玩,我很难过,也挺生气,不过并没有过多挽留,7号那天剪头发给她看了我的照片,她一脸无奈之色。
脑袋后面的痒痘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了,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工作和作息,希望能尽快好起来。
在微信群里认识了呆头鱼,她呆呆萌萌的,被彭疏雨骗得团团转,真的笑到我了,最后还迁怒到了我身上,我真的感觉冤枉。
最后的几天异常艰苦,每天十三四个小时的干起,其中折磨不足于外人道也。
在最后结束的那一天晚上,我和小桃在厂门口大声嚎叫发泄。
领工资的时候,老板反悔不给我房租补贴,我问了一遍,老板管理都顾左右而言他,
我笑了,没有再说话。
到左丰和小桃的时候,老板和管理又用那套说辞,左丰怒道:“你们说过的话是当放屁?!”
他们得了房租补贴。
休息了两天,连去饭店吃饭都懒得去,点外卖。
回家了。
大年初四,在妹妹花羊的视频中,那个少年郎看起来阳光了些。
正月初七,是我的生日,但还是和以往那般一无所获,程芊芊承诺的礼物并没有送到。
倒是微信里认识的两个好友给我发了红包,呆头鱼廖燕姐姐给我发了88.88红包,薛战士薛斌给我发了99.99红包。
挺感激的,让我有了温暖。
在家里边的日子潇洒自在,吃了睡,睡了吃,醒来都分不清天亮还是天黑。
父亲告诉我,男人第一要脸皮厚,第二,要心狠手辣。
过完年,左丰打电话过来问我还要不要去浙江,我让他帮我看一下厂,他还是那么不敢打包票的性格。
黄大伟也给我发了消息,说我再不确定的话,他就另寻他地了。
几天,每日都失眠,无法入睡,买了辆二手摩托车练习使用,去玩了一回篮球,全身腰酸背疼的,终究不比当年了,感慨良多。
和大伟细细商量了许久,他是因为在家太久了,使他想早点出门,但我舍不得他。
最后我说一月后走,他开始不允,后来在手机上告诉我,清明再走也行。
这回倒是我这边犹豫了起来,我生性懒散,这次决定真的是好不想的。
去二伯家那边练了会技术,又和老爱去街上剪了一个光头,想让那个痘痘早点好起来,期间遇到小冉的男朋友喝了几杯酒。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月了过去,期间平平淡淡,很喜欢,但并不向往。
老爱终于还是走了,怪想他的,祝好吧。
我变了许多,精神和思想都变了,但始终是我,而他们还是他们吗?
4月24日,父母回来了,吵吵闹闹的,他们回来打破了我宁静的生活。
22日收拾家里,23日挖地基,24日挖地基,挺辛苦的。
25日,26日,27日搬石头填地基等杂事,感觉大伯有时候太过自我,不太喜欢他。
期间母亲拉拢小冉的朋友介绍给我,一个勤勉聪明的小女孩,她年纪太小了,我不知所措。
女孩给母亲说:“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
用彭疏雨的号打到陕西省第四关羽,几天都没好好做事。
开始搬砖了,在家帮忙修房子,累和热是一方面,他们几个大工总是叽叽歪歪,我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虽然和大人在一块,有那么一点温暖,但最后母亲要回江苏,我也想出去了,刚好老幺也来找我准备去云南做冷库,我与他一拍即合
他先是问了他一个哥,但那边人已经够了,要加也只能加他一个,我就让他再去问他的另外一个哥,然而那边不仅不太好搞,还要求要搞到农历十月。
我就让我母亲去问别人,有个叫王小二的伯伯就带我去云南昆明呈贡滇之源冷库了。
其中黄大伟也辞职,说准备和我们一起做。
然而走的那天,老幺又不去了,他说他车坏了,要去修,我也不想强求,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5月18日和王伯到昆明,准备说是住一晚上的,我也想体验一下,昆明的这边的风景。
可惜王伯他们工头也是当天过来了,说等他找个车直达他们做工的那里,我也只好应允。
当天凌晨到的,睡到当日上午才起来去找他介绍的工头周小龙,我们一块去吃了早餐,买了装备,当时心中有些彷徨,我提议说去搞两件试试,周小龙说人太多,没站处,明天再说吧。
休息了一天,到明天大早上起来,却又没货。
20号,周小龙与王伯都来叫了,教我打了油麦菜,很简单,但工资不理想,比起16年那个活,太差劲了。
辛苦打了一天就打了45件包装,一共90块钱。
云南这边还是有点热的,听说发生了干旱,工资不理想的愿因,开始有些心烦,和在浙江时比较,也差不了多少,略微感觉有点无语
打包时候旁边有两个云南妹子,一个高挑,但脾气很差,对我不假以辞色。
一个微胖,但脾气好,帮了我两次,两次说声谢谢,很感激,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去到云南快一个日,发工资就发了70块钱,剩下的15天工资抵押没发。
到云南以来耳朵痛、重感冒,前几天还长了痔疮,去晋城第二人民医院检查,因为不太严重,就给我开了单子买药。
药还买错了,因为医生写的字太潦草,本来是买红霉素软膏的,被药店开药的看成红霉素眼膏。
又去药店买了别的药,配着吃,花了不少钱。
大伟来这边了,终于有伴了,挺好。
都不怎么忙,一般每天早上六点上班,下午三四点就下班了,和微信群里的朋友们也玩得更加嗨了。
每天玩五排,玩内战,不亦乐乎。
很早就和廖燕薛斌组建了一个群,我们无话不谈,到最后我们都知根究底,我在他们的怂恿下,去微信找了她,说了几句话,但说很快就被删掉了。
我本来就已经无所谓了,只是因为被廖燕薛斌激将罢了。
一个月过去,大伟也来和我做了20天左右,我们决定离开这里回家了,因为每天都挺累,还挣不了几个钱,和工头周小龙也不怎么融洽,主要的是我抱病在身,也不敢再做下去了。
我结了3000块钱,他结了2000,在云南那边人都还行,除了工作,也挺喜欢的,可能是她还在影响着点吧。
和大伟在昆明游了一晚上。
回到家没多久,就听父亲说三姨爹出狱归来,我们准备去看他。
不太喜欢我父亲喝酒,他载我的路上险些摔倒,在三姨爹家,又见到了何霜妹,她刚刚分手,哭得眼睛红红的,父亲在边上怂恿我,我也略有意动,但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还是太过于自卑腼腆了。
没多久,老幺也回来了,我们一起找大伟几个去玩,去我家打王者荣耀,去乡政府打篮球,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和廖燕,薛斌开视频,鱼姐姐长的挺清丽耐看的,薛斌平凡中带着自信的魅力,就只有我越活越差劲。
今天去打蓝球,体力不支,让人心酸。
凌晨的时候在qq微信微博贴吧发布奋斗与否,不可自甘堕落了。
不说加油,但不能再当废物。
改过自新,重新来过,未来可期。
重新修改发布签约,但人气很低,这几天合同就寄回来了,必须要用电脑,搞得我花费50元买了个应用会员,打印18元,邮寄15元。
在贴吧找了个朋友一起做了一段时间的游戏代练。
日夜颠倒,失眠越来越严重了,很多时候都提不起精神来,凌晨四点睡,许久都没有睡着。
我每天醒来都是下午,傍晚的时候感觉一点气力也没有,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出学校了三年多,我做了什么?
有时候真的想哭,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着属于别人的的浪漫故事吧。
有时候会梦到她,泪流到脸上,把我惊醒。
人生很短,人活着无非就是过一辈子,干嘛要活的那么累?
每天做自己喜欢的事,睡觉睡到自然醒,打游戏、看小说、写小说、听音乐、刷贴吧论坛,
每天有20个小时都是躺着的,这种消磨人的生活,真的让我流连忘返,这是我人生中20年内过得最随心所欲的一段时光。
只可惜修建房屋后欠下了一笔巨款,父亲与母亲的通话让我黯然沉默。
我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梦想,我也不迷茫,我只是不想做机器人,不想做棋子,不想做奴隶,不想面对真实的世界,我只是个废物,所有颓废的事情都与我有关,我在堕落的世界坠向深渊的尽头。
曾经一切的遐想都烟消云散,我也渴望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辜负了曾经三年前自己的期盼。
夜晚降临,一片空寂的时候,我总是难受,很想哭,我没有任何朋友,大伟老幺阿强阿桃,他们只不过是我不想做独行侠的掩饰。
我没有任何一件值得深讨的功用。
不知道将来我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是现在样子,让人越来越失望?
每天都做着他喜欢的事,在别人看来,却是一个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懒惰者,他也尽量的避免与人接触。
没有一个人说他的不是了,每天泡两包泡面,很少有人知道他还在家里,他也不用去操心曾经让他忧心的学业和工作。
我知道我这种想法,不配为人,但是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清晨6:53,外边天还没亮,如果是去年的我,现在已经开始起床奔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11月末,睡得还行,被父亲叫上去说去二外公家吃酒,去二外公家吃了饭,就想回来了,左江请我明天帮忙,我同意了。
我先行一步,被老幺赶上,开始叫他他不应,还是难受的,但他叫我上车时却也感动。
叫上大伟到我家玩到凌晨两三点,白天还要去背泥巴。
19年就这样快要结束了,我什么都没有。
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