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34. 女火枪手

清晨，王上和卓玛被火炮声惊醒。城南外十里处前线传来坏消息，大将军的第一道三坑战壕防线，被缅南军把上百枚火油弹，投掷進战壕内。壕内兵士被烧伤退出战壕，第二道防线也可能会随时失守。

张大力马上召集全体二千马帮军，向他们训示，说﹕「各位军士，我方只有二十杆火枪，但是，大家不须害怕。敌人的火枪再厉害，也快不过我们的弓箭。火枪兵开一枪，便要重新整理一番。清理、注火药、上弹、调火绳、瞄准、发射，我等已经可以射出十箭了。敌人死十人，我失一人。只要懂得战术，就可以大破火枪阵。」

众人大叫﹕「誓死保护王上，拿十命来换我一命，这一赌注搏得过，一定赢。」

周平大声说﹕「张将军，这里有二十杆火枪，你留下来保护王上。我和陈旺，各领八百人，到城楼各处防守。不论如何，你们二百兵，就守在王宫，千万不要出来拼。」

张大力说﹕「好，你们小心行事。」

王上吩咐﹕「周平，派人快马，去八莫城或木姐城的乡军，调动五千人过来支援。」

周平和陈旺，各自布防。王上问张大力有关『西大道』的战况情报。张大力报告说﹕「王上，刚有回报，副大将军在八莫城外的通路两旁，埋伏几千弓箭手。敌军的几千火枪兵，浩浩荡荡的开进来，我军在两旁树丛埋伏，以快箭射击。火枪虽然猛力，能够一枪毙命，但不及弓箭手的快，五箭搏一枪。而且，那些走在大路上的火枪手，全无遮掩，成为伏兵的箭靶。敌军即场被射死二千，他们已经后退十里。我军更缴获二百多杆火枪。」

王上称赞说﹕「打得好，火枪虽然厉害，枪弹发射繁复需时。只要懂得战术，好好掩护，弓箭手也可以破火枪阵。张大力，你做得好，懂得运用这个战术。」

张大力说﹕「王上为百姓，我等为王上拼命，是我等的光荣。王上，请留在书殿内，我先去佈置。」张大力吩咐二十火枪兵和二十刀箭兵守护在书殿外，他去打点部署。

王上为卓玛穿绑好藤甲衣，着卓玛先扎上头巾，然后为她戴上藤头盔。王上见头巾上仍然是扣着那个大大的六芒星红宝石扣坠，他想帮卓玛除下宝石扣坠。卓玛连忙推开王上的手，说﹕「王上，不要除下扣坠，它是会保护你和我的。」

王上以为女人连打仗都爱美，于是，在她脸一吻，为她戴上藤头盔绑好带子，在她的腰间挂上小腰刀。王上自己也穿上甲衣，腰间挂上大小腰刀。

他在卓玛的肩膊，斜胸挂上手枪配备的皮革制火药包囊和子弹囊。王上说﹕「卓玛，你看着。这是『火绳手枪』，我教你用。用棉花把这『铅珠子弹』包裹好，防止子弹滑出枪管，用这支棒子把子弹塞进枪管的末端。这里是『火门』，先把盖子打开，注入这些『棵粒黑火药』，把『火门盖』关上。这是『火绳』，能够燃烧小半个时辰。把这个『板机』拉后，把『火门盖』打开。这样来瞄准，用右手食指拉扣板机，让『火绳』撞下『火门』发射。」

王上站在卓码背后，用两手握着卓玛双手，捧着手枪，把卓玛两腿分开站稳。带着卓玛用右手食指拉扣板机。

卓玛说﹕「我拉不动呀。」

王上说﹕「用两个指头来拉吧。」轰一声，子弹打在大树穿干而出，射进王宫围墙的砖土里。卓玛被后撞力一推，后倒在王上胸口。满天硝烟，卓玛被吓得哗一声大叫，她把火燒烫手的手枪掉在地上，转身抱着王上哭。

王上抱着她说﹕「懂得开枪吗？这个时候，作为王上女人的身份是不重要，保命是最重要。打好这枪，能够保命。」

卓玛摇头，不哭了，她说﹕「我的命不重要，保护王上女人的身份是最重要。」王上明白她的意思，安慰她说﹕「只要你心中有牛头就足够，你一定要好好保着自己的命。」

王上用手指弹熄『火绳』，重新装上子弹和火药，然后，把手枪放进卓玛的手枪腰包。收拾好火种罐子和打火石，塞在枪包的小侧囊。王上明白在搏斗时，未燃点火绳的手枪是没有攻击能力的，遇上近身肉搏才来点火绳，手枪等于废木一条。不过，在卓玛身上挂上手枪，有备无患。卓玛的身体，顿时变了一个移动兵器架。

王上自己斜背挂好箭袋，伸手往后背揪出一箭，拉弓瞄准一射。飒的一声，正中三十步距的大树干上。卓玛送他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