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灾厄降临

拦截全球的卫星通信和信号传输，在每家电视台上播放同一个画面。画面上有一个遮蔽面部的男子，他说要毁灭全世界。

早上，吃着素牛排的春山清梦傻了眼，手上的刀叉悬在空中不动，到嘴边的食物也没有咽下去。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代子千岁在，就能解释一下情况，现在遇见到底是鬼还是妖。如果是人类做了同样的事，他说的话会是统治也不是毁灭。早餐过后，春山清梦到了自家的地下室。

地下室，是个令人想起就觉得灯光昏暗，气味有些霉味的地方。在春山家，地下室也是个豪华场所，不过春山清梦能进去的只有几个地下室而已。有些地下室有重要的物件，春山清梦在父亲的命令下不能接近。他占用了放装甲车的地方，里面放着像是军用装甲车的物件，它们都没有装备武器。

中央的位置上，穿着永生盔甲的代子千岁正在复活。她周围有红色的血滴都是自己的血，它们在净化，之后回到身上。穿着黄金色的盔甲，代子千岁闭着眼睛显得很安详。她脸色惨白，明显是在恢复的过程中。查看了一下情况，春山清梦走了出来。永生盔甲让人复活需要经过24小时的一个过程，到明天为止，她都不会醒过来的。

整理衣领，春山清梦现在动作轻快，走上到一楼的62阶楼梯。上楼后，感应的装甲门自动打开，他出来后没有看见任何佣人，这就是能把代子千岁放在这里的原因。佣人们是不允许靠近地下室的。

走到一楼会客室的位置，八个佣人站成两排。春山清梦从中间经过，从她们手机接过书包、手表、手机、校衣外套、课程表和一杯冰水。喝完后，他把杯子扔给了后面的人，还有那张看过的课程内容。

“今天，由新的保镖为您开车。前一个他辞职了。”

恭敬的管家说的事情，春山清梦并不在意，他满脑子里想着的是代子千岁的事情。他现在才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轻易的就杀死了她。要是没有永生盔甲，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死亡。坐上车，脸长得别无二致的保镖开车送他上学。

下车，像是个被拍摄的明星，他整理着衣袖走下车。脸上带着大太阳眼镜，英气十足，都是托科学治疗的福，他才能活力十足。

“中午，带我去游乐中心去，找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在那里吃饭。”给保镖兼任司机仆人的男士交代了事项，春山清梦关上车门走进他觉得有些小的学校。远远的看，这所学校简直像是幼儿园，充满着幼稚的设计。

走进校园，他看见教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们在远处小声议论着什么，看表情，说的可能不是好话。像是说，“他们这种有钱人，待在家里不就行了。过来显摆，伺候这些大爷什么的。”

走进班级里，他发现自己迟到了一分钟。可是春山清梦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学生坐在教室里面。取下太阳眼镜，他双手扒在门边，身体前倾往里看。然后，他双手抓着墙壁和门框，望向教师办公室的动静。学校里安静的吓人，平时多少都会有点嘈杂的声响。

在他不经意间，身后有个男教师走过来，他手里拿着教科书、文案、笔记和水杯。

“你还来上学？”男教师说话时没有停下脚步，就因为他是别的班的老师，不关心别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早上的新闻了没有，打开手机看吧。说不定，你也会回家学习的。”说话时越走越远，他态度很不好，后面的话春山清梦几乎没有听清。春山清梦站在原地，有点发愣。回想起早上的电视画面，每个台都是同一张被面巾遮住的脸。他说自己要毁灭世界，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地球还健在，依旧迈着精神抖擞的步伐绕圈子。要是代子千岁在就好了，这样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

拿出手机再次看了一下，电视广播又恢复了。他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新闻播报员正在讲多个地区发生了陨石坠落事件。人数众多的场所发生神秘爆炸事件，预计伤亡人数在五万人左右。公安部发文，让人员密集的场所关闭，免得成为攻击对象。

打开班级中有教师建立的群，里面有通知，放假三天上课时间令行通知。后面写着一长串家庭作业的事情，让春山清梦舒服多了，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现实。早上，他还对于每个台都播放同个画面的事情没有太多的真实感，现在他能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看见一长串家庭作业，春山清梦感觉接下来的时间要过的充实多了。作为一个好学生，他喜欢做练习题，这能让他感觉优越。别人会苦苦思索，因而写的很慢的作业，春山清梦做起来都很顺利，只要他不用自己的笔的话。他是天生与笔相克的人，不管是钢笔还是中性笔，好像见到他之后都会跳楼自杀，或者吐出滚珠而亡。

拨通联络号码，他打给了保镖。

“把车开进来接我，学校放假三天。我们现在直接去小型电子游乐厅。”

走出教学楼，他带上眼睛，阳光还挺刺眼，不像预兆那样阴郁着。抬头看看天空，春山快不记得了自己生活在平凡无奇的地球上。最近的几十年，越来越脱离现实了，出现新型病毒的那天起，世界改变了。低下头，他稍微幻想了一下五六十年后，未来幻想漫画的事可能都会实现。飞在空中的车子、穿在身上的机甲、发射粒子光束的枪、进入人体的微型多功能机器人、选择不一样的教学接受更加有趣的教育……

人们常说，人是赶不上好时代的。

走下楼梯，黑色的加长轿车已经在下面等候了两分三十秒。车内的司机不会不耐烦的按车喇叭，这就是私人司机的好处，他们懂得尊重。

“开车。把我送到那里后，你去给我买点梨子。我有点渴，但不想喝水。”

十分钟左右，他进入了一家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小游戏厅。投币式游戏厅，他从五岁来过之后就很少来了。五岁那年过生日，他和父亲母亲一起来，当时家里好像还不想现在这样有钱。不过当时他们买下了两摞有人那么高的游戏币。

“要多少？”

“三盘，不，给我十盘吧。”

一盘有一百个游戏币，玩一个游戏最多需要三个。他可以玩个通宵，不过，春山清梦打算玩个痛快，有点挥霍的来用这些游戏币。一家以实惠深受喜爱的店家，里面的店员听见他的话，瞪大了眼睛，像是春山说了什么违禁词汇。付了钞票，店员还是给了他。

游戏厅的经典，射击游戏，拿着一把连接电线的枪攻击敌人。在过去的每天里，男孩们都抢着玩这个，这里只有一台。春山清梦大概不知道这个，他凭感觉认为这个很有趣。站在接有传感器的滚轮上，他手里拿着幻想作品里常有的手枪。

游戏开始了，他用枪射击来选择游戏模式。玩这样的游戏比玩电脑游戏实际体验强多了，拿着手枪进行瞄准射击，扣下扳机的真实感觉是VR无法比拟的。

买了水分充足的梨子回来，带着墨镜的保镖看见柜台白色地板上倒着流红色血液的店员。提着梨子，他赶快往里面跑，寻找少爷的身影。

举着枪进行射击的春山清梦，看见了个头上长着黑色角，游戏机后面走出来的怪人。他头上有两个黑色的角，尖端是土黄色的，身体健壮全黑色有红色的斑纹在裂缝中。怪人的身体看起来像是燃着的木炭，眼睛是红色的。春山清梦用手里的游戏枪攻击，以为游戏机的效果。随后他被从右侧跑过来的保镖抱住，爬倒在地上。因为那个家伙是个实体，而且他用爪子横着划了一下。

“哇哦，他原来是真的。”

“少爷快出去，我来挡住他。他刚才杀掉了一个店员，走出去前不要看柜台。”说着保镖从怀里掏出了黑色的手枪。

手枪里面有八发子弹，全部射空，他们看见子弹进入他的身体后被融化。黑色煤炭怪人，像是个高温熔炉。站起来保镖推走春山，他用牙齿咬开保险，扔手雷过去。他要是不用手雷，春山清梦还会在原地再看一会儿。

走出游戏厅的门口，里面的爆炸声让春山清梦又向前多走了一步。里面有灰尘和火药味传出来，春山清梦走了出来。随后有个怪人仍了个东西，春山清梦接住了他，他脸上流着血身体严重烧伤。春山清梦将他放在汽车里，用车钥匙命令汽车去医院。

留在原地的春山清梦，将待在眼睛上的墨镜扔到地上。明显，他准备打了。

拽下磁吸吊坠上的小剑，它变成一把长度适当的剑，春山清梦拿在左手上。

“崩卡沙卡，崩卡沙卡。”煤炭怪人说着这个话，变得激动起来，他要干什么说唱？蹦迪？

完全不顾他是个有情感的生命体，春山清梦上前就是砍。斩首妖刀砍在上面，有煤块状的东西剥落下来，怪人怒了。头上和身体的裂缝爆发出火焰，怪人将春山崩开。春山接受到爆炸般的攻击，摔在了墙上。墙上流下了血液，因为他变成了一只白色信鸽，惨死在墙上血液凝固让白色信鸽粘在墙壁上面。水泥墙面上的白色信鸽，恢复成春山清梦，他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有觉得有点痛而已。

手上拿剑，春山清梦想，糟糕了，要是打不过他，自己就变成连续被打的沙袋了。

“崩卡沙卡，崩卡沙卡。”说了这几句，怪人有激动起来。走过来，一脚踹上来，作为一个初中生的春山清梦反应过来了，可是身体动作起来太慢躲不开。又是摔在墙上，这次他变成街头的喷漆涂鸦，缓解被打伤害但还是觉得有点痛。

“我能好好谈谈，关于你说的崩卡沙卡。”墙上的涂鸦出现了人脸的图案，看起来有点诡异的好笑。

“啊唔——”怪人发出了叫声，开始一拳接着一拳的打春山。

经过了十几分钟，怪人发现自己的攻击完全没有效果。他转过了身体，转身离开了。躺倒在地上的春山清梦，生气地将剑甩出去，然后剑变小飞回来吸在吊坠上。他用手臂挡住眼睛，觉得自己的口好渴，恢复原形是需要营养和大量水的。

想发声发泄一下，春山此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用钥匙叫车回来，他摊在地上，有点不能动了。怪人再打下去，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春山清梦也不是完全任由对方殴打，斩首妖刀砍过去，只能削下一小块。黑色轿车在五分钟内赶来，车停稳后，有搬运机器人出来。它是有个银白色的平面，工作时，平面会延伸到患者下面将他抬起来送到车里。春山清梦接住机器人的力量，不用自己上车。他感到庆幸，因为自己连上车的力量都没有了。

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店，车内的机器人出门去要杯水。使用轮带的机器人，行动起来不是很快，它有着两片完全的铁片就是双手。手上拿着钞票，机器人从黑色的轿车内下来，一路上有些颠簸的行驶到玻璃门的餐厅门口。开在街道拐角的餐厅的自动门打开，里面的女店员即使面对机器人还是说了欢迎光临。

“请给我一杯水，谢谢。”机器人用特有的声音说话，有些不流畅。

“我们的茶水免费。”女店员看见这样有点笨拙的机器人，心情挺好，她微笑服务。

“请给我一杯水，谢谢。”执意要付钱的机器人，没有办法感觉女店员脸上的笑容。

“好的。”看见机器人不由分说，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她收下了钱。

“要凉的，少爷喜欢喝凉的水。”

打开车门内，春山清梦躺在车里，看着机器人行驶在无人经过的街道上。两个机械手固定住凉杯，履带驱动的它行走起来有点颠颤，玻璃壶里的茶水在摇晃。

伸长机械臂，春山清梦趴低，机器人平稳的向他嘴里倒水。喝了足足量两公斤的水，春山清梦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再干燥了。现在他恢复过来，变得可以活动了。机器人在他的遥控下又回到了车内。走下车，他打算在这家从未就餐的餐厅吃顿饭。

“欢迎光临，请问要坐在那里，我给你倒水。”

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春山清梦刚做下，店员就过来倒水。女店员将菜单交给他，春山清梦翻着着餐点里面有许多种类。即使用一个菜品也有不同的花样。主营猪排饭、煎饺和拉面，也有海鲜饭。

看了菜单，他有些不能明白口味的菜品想试一下。有五六个都是没有听说过的菜，他不知吃那个，在考虑的过程中感觉自己要有点晕。

“给我这个蒜泥猪排套餐。”

“好的。请问套餐内的汤你要选择哪一个，有海鲜汤、猪肉汤和罗素汤？”、

“要海鲜汤。”

“好的，请你稍等一下。”

记录下餐点，店员走进后厨大声喊了一声。春山清梦，感觉不好，大事不妙了，肚子饿的眼前有点发黑了。

“抱歉，能先给我上份凉拌牛肉吗？”

“好的，凉拌牛肉马上就来。”

作为一道凉拌菜，只需要几十秒就能做好，毕竟材料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店员很快就端来凉拌牛肉，上面有酸甜的简直和蒜泥是道开胃的前菜。

切成拨片的牛肉是容易下口的形状，春山清梦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酱汁有种淡淡的味道，搭配上有些卤味的牛肉，真是绝配。蒜泥的刺激味道，让本有些平淡的口味变得强烈起来，使之更上一层楼。吃下高蛋白含量的牛肉，春山清梦感觉独自没有那么饿了。

要不是有凉拌牛肉在的话，我可能就要咬人了。春山清梦放下筷子开始回味刚才吃下的料理。平时在家里吃的饭，颜色都比较亮丽，这家餐厅里的凉拌牛肉颜色有点深，不过味道很好。

等待的过程中，他环顾了四周，平时他不会来外面吃饭。饭馆里面的墙上有一些照片，是店长和其它员工旅游的照片。店里还放着彩色的艺术画，窗户旁边的窗台上摆放着植物。店门放着立牌写着，春之馆。

“你好，你点的蒜泥猪排套餐好了，慢用。”

端上来三个小菜，分别是酸黄瓜片、酸莲花白、新鲜辣椒旁边有一小撮咸盐。猪排有三大块，盘里还盛着切细丝的包包菜。一碗米饭和一碗海鲜汤，端起米饭大口吃了起来。用辣椒沾咸盐，火辣的刺激和咸味都让人更加有食欲。快速吃下套餐，春山清梦又要了煎饺、半碗饭、拉面和乌龙茶。

出现在街道上的危机似乎不能威胁到这家店。春山清梦在店里愉快的用餐。

此时外面的世界，发生危机，水源中毒、车辆爆炸、电力中断……情况在变得更加糟糕，这一切谁也不清楚到底和那个出现在电视上的人有什么关系。唯一的希望，现在躺在永生盔甲里面，还在等待复苏的时间。

加油吧，猎鬼集团，不知情的人们还在等待着你们。

坐在饭店里的春山清梦还在吃，手里端着小菜往嘴里扒，一边夹着桌子上的猪排。满足的露出笑容，身体和心里都充盈起来。原来好吃的肉吃起来很轻盈是真的，此时的春山清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