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梦一场
01
从三亚回来，徐飞买了一些特产。
他知道，王佳在等着自己，不管如何，总要带一些东西回来。
傍晚下了班，徐飞坐车去了市里的商场，下班的路上，很堵，徐飞只能耐心的等着，不停的在微信上发着消息，希望王佳不要着急。不过王佳的工作的确轻松，不是很累，有时生活也会很辛苦，但是自己不会太难过，只能慢慢的一个人来回忙着，自己下班回来只需要十分钟，踩着单车，慢悠悠的就可以到家。
晚上大约八点左右，他们终于在商场见面了。
徐飞带着来自三亚的特产，递给王佳。
王佳高兴的笑着：“都和你说过了，不要带着，不要带着，还是带了，不是乱花钱嘛？”
“没事，不贵。”
“那也麻烦。”
“走吧，逛逛。”
“好，今晚请你吃饭。”
“哈哈，一会儿再说。”
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慢慢的升温，不过对于徐飞来说，最近的工作很忙，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来说，慢慢的开始有点吃力。
项目上开始正常运作起来，每天都需要赶工期，有时晚上常常加班，大伙都在项目上住着，只有徐飞自己，晚上下班回来了，虽然领导没有说什么，不过自己心里却是有点不安，有时，为了所谓的工作，需要牺牲很多自己的生活，但是生活不只是工作，还需要有一份温暖偷偷的藏在自己的心里。
日子一长，王佳能够感觉到，徐飞晚上常常迟到，但是也没有说太多抱歉，只是次数一多，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漠然。
终于有一天，徐飞回来在半路上堵着了，那一刻赶紧打电话解释：“再等一会吧。”
“没事，改变再约吧，我今天晚上有个朋友刚打电话过来，改天吧。”
徐飞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要是有一辆车就好了，是的。
要是有辆车，自己来回就方便了，这样下班还得等公共，等到了却一站一站的停下来，对于处对象的自己，的确有些不方便。
挂了电话，徐飞打开手机浏览器，开始浏览轿车的信息。
要买车？
对于自己来说，的确有些吃力。
毕竟只是一个上班族，其实也没有多少的钱可以买车，但是为了处对象，似乎一辆车要比很多的车票都要好很多，说去哪儿一溜烟的就跑了，最近下班开始晚了，大伙纷纷开始加班，唯独徐飞自己，他心里也内疚，不过的确没有办法，到了一定的年龄，自己也想有个家，有个不大不小的小家，只能这样。
有时，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要比什么都强。
只是那一刻，自己才发现，有些时候，自己也只能默默的努力，除了努力，其他的似乎没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又过了几天，有一天王佳和徐飞聊天，聊着一些家常，只是那一刻自己才发现有些时候，徐飞似乎很是卑微，不过自己还是把家里的一些日常告诉了王佳，嗯，这样一说，没过几天，不知不觉，王佳开始慢慢的淡了联系。
即使如此，徐飞也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有些事提前说出来，似乎要比什么都好。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以至于即使以后不能够在一起，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分开，徐飞心里这样想，自己认为这样对的，嗯，就这样说了。
02
项目上开始忙碌起来，经理安排全员加班。
徐飞心里不知所措，但是为了生活，也是安静的和同事们一起加班，自己和王佳慢慢的解释，只是王佳笑着说没有关系，工作重要。
项目上每天都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徐飞开始投入到工作中去，同事们也在慢慢的努力着，偶尔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天太冷了，经理安排大伙喝点小酒，暖和暖和。
徐飞酒量不大，但是也能喝上一会。
一顿饭的功夫下来，自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
那天晚上，不是很忙。
饭后，同事们有的打牌，有的看电影，还有几个人去项目上溜达一圈，唯独徐飞自己坐在那儿，傻傻的坐着，喝着水，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努力，只是不曾想还是留在项目上，可是自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考虑一下自己的生活。
看着同事们打牌，自己也很激动。他们早就已经成家立业，可以大胆的工作，哪怕去外地，哪怕去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可是自己呢？自己也可以，只是多年以后，自己依然是一个人。
回来以后，自己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开水喝了不少，但是躺在宿舍的床上，徐飞忽然掏出手机，想玩一会儿，哪怕只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难得今晚下着小雨，工人很多都已经回去了，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自己和王佳联系，可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有时，爱情不是靠手机可以的。
有时，爱情需要面对面的坐着，哪怕什么都不说，都可以。
徐飞生怕自己困着了，要是这样和王佳聊着，自己困着了，那肯定不太好，如今的自己只能玩一会手机，兴许这是最好的法子，只是酒劲上来了，全身不好受。
那一刻，自己放下手机，看着天花板，眼前到处都是星星，这是第一次遇见的情况，过去喝点小酒也没有见过这样，不知自己怎么了？
就这样，自己迷迷糊糊的躺在宿舍里。
忽然，猛龙之间，自己好像遇见了曾经的那个王经理，对，就是那个骗自己的王经理，徐飞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害怕的同时又有些怒火冲冲。
王经理走来，一本正经的对自己说：“徐飞，你这小子，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骗了，你可不厚道，让我们所有人都跟你挨罚，你说说，是不是应该为我们做些什么事啊？”
这样说着，小周也过来了。
“就是的，飞哥，你以为你一走了之就可以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不好意思，你们自己创业，我有事，不能和你们一起共事，咱们的想法不同，你们挣你们的大钱，我一辈子就是胆小，见不得太大的风风雨雨。”
“可以，那跟我们回去看看呗。”
“就是，我看你是没有真正的了解我们的行业，要是真的懂得的话，肯定不会离开，你这样匆匆的离开，让我们真的不知所措，你让我们以为我们的事业似乎有点瑕疵了，哈哈，是不是，飞哥，跟我们回去吧？”
“算了，回去我是不回去了，要走你们赶快走，不走的话我朋友都在附近，只要是我喊了一声，他们就会来。”
“你朋友？呵呵，你可能搞错了，你看看，你现在在哪儿？”
徐飞看了看，果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那个一天只有两顿饭的地方，不对啊，刚才自己还和朋友在一起啊，怎么自己又回来了？这多可怕？要是再让自己听一节24小时的课程，估计自己的内心肯定会崩溃，不能这样，赶紧离开，可是此时此刻，自己似乎走不了了。
“是不是？你在这儿，你一直没离开。”
王经理站在那儿，很是无奈。
“飞哥，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奋斗，我们的事业才是最好的，最有前途的。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可以离开我们的行业，你不觉得这样有点过分了吗？你这样打算离开，辜负了我们兄弟们的好意啊，不仅如此，我们兄弟们还要挨罚挨饿，你觉得这样合适不？”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家了。”徐飞心里担心，看来自己又回到了这儿，无奈，不能硬着和他们这些人聊天，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但是自己要稳定下来，不能一直和他们闹着，要自己慢慢的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出去。
“走吧，回到我们的家，给你接风。”小周笑着说。
“好。”
就这样，王经理在前面走，徐飞在中间，小周在后面，三个人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子里，这个村子不大，但是住的人真的不多，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同，村子里破旧不堪，路上行人很少，偶尔遇见一个，都是面无表情，匆匆的离开。
他们跟着王经理拐了几个弯，听小周说，这是因为生怕新来的朋友能够记住路，所以才故意拐的，日子一长，他们慢慢的学会了这个法子，只要是在村子里来回转几圈，然后在回到那个租来的房子里，一般人一时半会走不出村子，这个村子几百户人家，房子都在，只是很多年轻人都出门打工了，留下老人在家，老人们很少出门，大都在家呆着。
过了一会儿，他们到了房子，开了门，进了院子。院子里和过去一样，只是徐飞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回来了会不会变得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想法子整治自己，难说，自己跑出去了，是啊，自己都已经跑出去了，如今回来了，心里肯定不好受，心里肯定难过。
进了堂屋，客厅和过去不同了。
客厅里摆了一张桌子，还有几个凳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反正应该不是餐桌，因为桌子不是很大，但是屋子里的人却很多。
王经理带着徐飞到了客厅左侧的屋子里，敲敲门，有人开门，自己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徐飞看了一眼，很多新面孔，但是，小李和小杜自己认识，靠在墙角，他们似乎不是很欢迎自己，毕竟当初自己和他们一起出去，对啊，自己想着，自己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呀？怎么又回来了呢？
那一刻，徐飞刻意仔细想想，但是不知怎么，头忽然痛了起来。
03
“欢迎我们徐飞回来，大家鼓掌。”王经理笑着说，大伙纷纷鼓掌，但是徐飞看得到，小李和小杜很不情愿，他们心里肯定生气，不过既然来到了这儿，那就好好的待着吧。
王经理说完寒暄一会儿，自己出去了，剩下一屋子朋友坐在一起，有的开始打扑克，有的开始唱歌，还有的在那儿聊着天，嗯，和过去一样。
小周笑着和徐飞说：“飞哥，你看，晚上打算唱什么歌？你看看，是《三寸日光》还是《荷塘月色》？”
“都行，都行。”
“哈哈，你也得好好的学几首了，不然的话，总不能天天这几首歌吧，我们都已经听得烦透了。”
“呵呵，好，最近有空学学。”
“这就对了。”
屋子里，有人抽烟。
不一会儿，乌烟瘴气，徐飞咳嗽了几声，忍着，但是也没有说话，有些时候，自己只能忍着，有些东西，自己不能触碰，这些新来的兄弟，也不知道到底都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自己知道，有些东西，不能随便说，小周一直坐在自己身旁，不能说，也不能问，这是这儿的规矩。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有人敲门：“开饭了。”
吃饭了？
对，吃饭，这个点开饭了。
大伙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穿着拖鞋，慢慢的走出门去，其实，一天两顿饭，的确有些饿肚子，但是也没要办法，只能忍着。
吃饭还是在堂屋客厅，徐飞跟着小周慢慢的走着，刚才的桌子和椅子被拉到墙角一处，客厅中央的地上，放着四个碗，碗里都是白菜，还有两个大盘子，盘子里都是馒头，徐飞知道这儿的规矩，一个人一个馒头，只能一个馒头，除非和领导关系非常好，自己能够出来偷偷的吃上一个馒头，不然的话，一天就是两个馒头，等到领导来了，有人大声的说：“欢迎领导，领导请吃饭。”大伙纷纷重复了一句：“欢迎领导，领导请吃饭。”
“大家别客气，一起吃饭吧？”
“谢谢领导。”
就这样，一群人围在一起，蹲在地上，开始大口的吃着，徐飞拿了一个馒头，蹲在地上，和过去一样，这个时候，为了避免尴尬，有人开始讲笑话，他讲笑话的时候，自己只能站起来，不能吃饭，其他人听着，也大口的吃着。
其实，一个笑话说完，碗里的菜基本没有多少了，但是必须要有人来说笑话，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听小周说，总是要说的，大伙都是轮流说，徐飞不敢吱声，看来第一个讲笑话的人，其实是需要饿肚子的，没有办法，大伙纷纷蹲在地上，大口的吃着白菜帮子，若是没有人能够活跃一下气氛，肯定不行，只是这个活跃气氛的人还是要饿肚子。
饭后，演唱会开始了。
徐飞跟着他们，慢慢的走进了客厅左侧的屋子，然后屋子里还有一件房子，算是里屋。
大伙纷纷进了里屋，有人站在一面墙跟前，其他人开始坐在了地上的纸箱上，有的人盘腿坐下来，有的人蹲着，还有的人站着。
要唱歌的那个人开始激情澎湃：“朋友们晚上好，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演唱会，我是小杜，欢迎你们。”
“好。”
“好。”
“小杜我爱你。”
一时间，大伙纷纷的喊起来，气氛慢慢的活跃多了。
“首先呢，第一首歌，我来给大家送来《十年》，没错，陈奕迅哥哥的。”
如果
那两个字
没有开口
我不会
发现
我难受
……
徐飞坐在那儿，听着听着心里不知怎么了，很是难过，是啊，有时歌声不是一定非要好听，而是听着这首歌的时候，心里让自己想起一些往事，想起来，心里总会偷偷的难过。
小杜和过去一样，有点害羞，不过自己还是觉得知足，他能唱的歌多了，过去似乎只能唱两首，如今来了好几首，这个小伙子竟然还没有下台，还在那唱着。
过了一会儿，小杜笑着说：“好了，今晚最后一首歌，献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就是来自华仔的《今天》。”
“好。”
“优秀。”
“不错。”
“小杜，小杜。”
“小杜。”……
大伙纷纷起哄。
小杜面带微笑，双手张开，示意安静下来，那一刻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慢慢的歌声响起：
走过岁月我才发现
世界多不完美
成功或失败
都有一些错觉
沧海有多广
江湖有多深
局中人才了解
生命开始情不情愿
总要过完一生
交出一片心不怕被你误解
谁没受过伤
谁没流过泪
何必要躲在黑暗里
自苦又自怜
……
这一刻，徐飞忽然觉得这首歌写的不错，和自己真的很像。最近今天自己也要慢慢的学会了这首歌，这首歌好听，是啊，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意呢？每一天都是不安，每一天都是很多的困难，但是自己只能慢慢的走着，往前走，开心的活着。
后来，又有人唱着《荷塘月色》。
还有《天使的翅膀》。
嗯，这两首歌自己过去最喜欢唱了，没想到如今也有人喜欢，不错，那一刻自己心里还是满满的激动，要是自己能够站在台上，也可以唱出来，自己喜欢，台上的朋友不认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歌声确实比自己好很多。
有时，日子是这样。
有时，生活也会是这样。
歌声慢慢的响着，大伙纷纷的打着节拍，不知不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开始急促的敲门，急促的敲，那一刻，大伙瞬间安静下来了。
这样的敲门声其实不多的，如果不是着急的事情，一般没有人敢这样做，这是课程里明确有的规矩，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那一刻徐飞，和其他人一样，慢慢的看着外面。
小周起身，示意大伙安静，转身走出去了。
04
很快，小周跑进来。
“飞哥，快点出来，快。”小周着急的样子让自己有点害怕。
徐飞心里担心坏了，为什么喊自己？难道现在就要给自己做个了断？
那一刻，自己万念俱灰。
徐飞慢慢的起身。
小周着急的样子：“快点，飞哥，你快出来，其他人接着演唱会，不要停下来，大伙接着唱，我们过一会儿也回来。”
可是徐飞心里没底，这一下好了，他们看来是要算账了，可是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了，但是自己的确骗了他们，其实他们骗自己，自己骗他们，也都差不多，只是徐飞很想回去，不想留在这儿傻傻的呆着，自己不知道要面对一些什么。
走出了门，小周一把关了门。
他们到了客厅，客厅里有个人站在那儿，这个人似乎应该是管理手机的那个人，虽然没有说过话，不过自己真的很是熟悉，只是自己不知道人家姓什么。
“飞哥，你的电话，快接。”那个人起来走过来。
“我的电话。”
“对，嫂子的。”
“嫂子？”
“是啊，你不会把嫂子也忘了吧，哈哈。”
徐飞激动的走过去，拿着电话，那一刻，自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慢慢的走着，接了电话，看了一眼来电，韩娟？
我去。
是韩娟。
是韩娟。
不是？
怎么能是韩娟呢？
徐飞不知所措，这个韩娟，不，自己好像有很多的话要和她说，心里有很多的话和她说，可是这儿规矩自己明白，总要有个人陪着自己，生怕有人报警，那一刻徐飞径直走进了堂屋右侧的里屋。
徐飞知道，这个电话，真好。
小周跟了进来。
徐飞激动的站在屋子里，这儿真冷，还是那个窗户漏风的屋子，这儿和过去差不多，徐飞接了电话。
“飞哥，你怎么那么久才接我电话，干什么呢？你说好的，到了月底就回来，你看看，现在都已经是下一个月了，你到底怎么办呢？你看看，你怎么能骗我呢？你说你说。”
徐飞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是啊，自己又听到了韩娟的声音了，那一刻，幸福。
“听我说，娟子，我这不是临时有事吗？哈哈，你放心，飞哥我尽快回去，好不好？我这儿，这儿有很多话要和你说，要和你当面说，真的，娟子，我好想你。”
“飞哥，我又何尝不想你呢？你说，当初不让你出去，你总是觉得不乐意，如今好了，如今出去了，就把我忘了，你这样可不好，这样可能是个负心汉？实话说，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呵呵，没有没有，我发誓，没有。”
“呸呸呸，谁要你发誓，不准发誓，我知道，我相信，你好好的工作，我等着你，还有就是以后打你电话的时候，不要那么久才接我电话，好不好？我好担心。”
“好的，以后一定会注意。”
“这个月工资涨了，飞哥，我真的好开心，我想你回来给你做饭吃呢，你不知道，最近我学了很多的厨艺，我总觉得自己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全部做给你吃？”
“我啊，忙完这一阵就回来，最近项目上太忙了，真的没时间，你看，刚才你打电话，我都没有听到，要是听到的话，怎么可能那么久才接你的电话，是不是？娟子，你真优秀，我找到你这么好的老婆，真的是我的福分了，你就是我的福分，我一定好好的对你，我一定会的。”
“切，油嘴滑舌，我不信，我不信，飞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看这个月能不能回去？”
“你不要骗我了，我真的害怕了。飞哥，和你说，最近我都发烧了，夜里你不在身边，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家里也没有退热药，我自己跑去小区的诊所，可是人家都已经关门了，自己又坐出租，去了市里的医院，挂了点滴，你在有多好，我想你，飞哥，你能回来吗？你这走出去那么久了，怎么不回来啊？怎么不回来？我害怕生病，一生病了，我就不想动，也不想吃饭，我想你在身边，给我做饭吃，陪我说话，好不好？”
“好，对不起，娟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没有，我想你，飞哥，怎么办？”
“等我，放心好了，我一定答应你尽快回去，好不好？”
“好，我信你。”
“我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你说，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我也是。”
……
他们这样聊了一会，徐飞才把电话挂了，小周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不知所措。他看能是被娟子打动了，若是有一个人能够这样牵挂自己，该是多么的幸福。
徐飞心里激动，曾经勇哥还说娟子跟了别人，去了上海，结了婚，都是骗人的，娟子还是等我呢，真的，勇哥真的做错了，若是回去，自己肯定要好好的找他说道说道，这个勇哥，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骗人了呢？
05
他们又回到了刚才唱歌的屋子。
徐飞站在那儿，今晚激动。
等到一个哥们唱完，他笑着走过去偷偷的说了句：“兄弟，打扰一下，我来唱一首，好不好？”
“好。”
“兄弟们姐妹们，我是小徐，接下来给大伙唱一首老歌，就是梁静茹的《三寸日光》，希望大家喜欢。”
深秋山顶风微凉恋人并肩傻傻看夕阳
仰望你为我敞开的天窗
一段日光落在手心三寸长
你说秋天掌上的日光一寸能许一个愿望
希望我爱的人健康个性很善良
大大手掌能包容我小小的倔强
你的浪漫只有我懂欣赏
能让眼泪长出翅膀飞离我眼旁
还想每天用咖啡香不让你赖床
周末傍晚踩着单车逛黄昏市场
我的浪漫只有你懂欣赏
就让每个台风晚上不恐慌紧张
……
歌声悠悠，徐飞自我陶冶，今晚高兴，哈哈，就是高兴。
谁说韩娟结婚了？
谁说的韩娟有两个宝宝了？
哈哈，都是骗人的。
韩娟在等我呢，哈哈，自己只要是能够及时出去，就可以接着韩娟，是啊，自己要出去以后，一定喊着韩娟回老家看看，回去就结婚，再也不能听这些流言蜚语了，不对，这是勇哥说的，勇哥可是自己的兄弟，不曾想骗了自己，哈哈，自己出去了，就是要好好的说勇哥。
这一首歌唱完了。
徐飞不愿下来。
接着又是一首《天使的翅膀》，对啊，这首歌过去唱的时候，心里酸酸的，但是此刻，自己心里激动，哈哈，还是没有忘了歌词，刚才有人唱的不错，不过此时，对，就是此时此刻，该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
今个晚上，咋就那么高兴呢？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稀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思量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只到这里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稀留着昨天的芬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