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教官
阿文与时可可跟着那个人走了进去。
“老麦,你等的人到了!”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鹰挺的鼻子,蓝色的眼睛,一缕络胡。
他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看了时可可。
“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是的!请你多费心!”阿玟一脸平静地说。
“就她?估计还没脱奶吧?”老麦一副瞧扁人的样子。
时可可顿时火大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平日里是不会发火的,除非忍无可忍。
因为近几日来,所受到的委屈,她无处要泄。正好,就因为老麦的这句话,让她脸上挂不住了。
她走到办公桌跟前,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地说道:“说谁呢?”
两人都没有料到时可可会发脾气,皆愣住了。
老麦随即反应过来,不以为然,用手指了指时可可:“说的就是你!不服气吗?”
时可可的拳头紧握:“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
老麦笑了起来:“瞧不起你又怎么样?”
时可可猛地一拳砸在了老麦的脸上。
老麦顿觉得脸上疼痛无比,鼻血流了下来。他急忙捂住了鼻子。
阿文拉住了时可可:“小七,别胡闹!他以后可是你的教官!”
时可可的身子微微一颤:“大姐,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老麦擦了一下鼻血:“身手倒是可以!不过,这火爆的脾气,不好!得改!
好吧,就算你是你给我上了一堂课,不能以貌取人!”
出乎意料,老麦不但没有怪罪时可可,反而一口答应了阿玟的托咐。
时可可绝望地看向阿文。
“大姐,你,你不会真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吧?”
阿文拉了时可可,走出了老麦的办公室。
“小七,刚才你的行动鲁莽了!其实老麦他只是一直在忍让着。如果他出手,就没有你还手的机会。
以后在他的面前,要守规矩一点!毕竟,咱们有求于他!”
时可可到处张望了一番:“大姐,这偌大一个地方,如此空旷,都不见一个人!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女孩子跟着陌生人一起训练?这极为不妥吧?”
阿文笑了笑:“你跟我来!”
她朝前面跑去。
时可可不明所以,小跑着,跟在阿玟身后。
两人围绕着那山道,跑了起来。绕过一个山,到达了山顶。处在这里,一览无遗。
“小七,你来看!”阿文指了指山下。
时可可站在阿文身旁,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嘿,好家伙!山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正在接受训练的特殊人群。
“大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但总结来,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杀手,另一种是保镖!现在在一起训练,训练合格后,就会各走各的路,当作素不相识!”
“就没有别的人了吗?”
“有,那些禁不起训练的人,在中途就去见了阎王的!
在开始训练时,每个人都会签一份申明书,说明自己的死与别人无关,心甘情愿地接受魔鬼般的训练!”
时可可听了,很是庆幸自己是第二种人。如果让她去杀人,这种事情,打死她都不会去做的。
阿文问道:“怎么样?现在心里是不是平静了些?”
时可可点了点头。
阿文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收起你所有的疑虑,好好地接受训练。等你合格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加油,我们等着你!”
时可可冲阿文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小跑着回来了。
“报告,老麦,小七前来报到!”
时可可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麦走了出来,看着时可可。
“奶娃子,你都想好了?”
时可可一翻白眼:“老麦,你能不能不要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不能!等你有底气打败我的时候,再来跟我谈要求!”
老麦一张脸黑了下来。
时可可知道,阿文一走,他的耐心就快磨光了。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少跟他顶嘴就是了。
“小七,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培训两种人的地方!”时可可响亮地回答。
“错!这里是死人窟!”老麦冷着一张脸说。
“死人窟?”时可可疑惑不解。怎么刚才阿玟没说,难道阿玟不知道还是在刻意隐瞒着她?
“教官,怎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老麦冷声道。
时可可没有说话了,从背脊冒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来人,带她下去!”老麦叫道。
有个女的走了进来:“小七是吧?请跟我来!”
时可可眼前为之一亮,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有些像男人,但却有一种阴柔之美。
“姐姐,你这是要带我上哪儿?还要走多远啊?”
那个人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时可可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疼吗?”那个女人问。
时可可摸了摸鼻尖,嗯了一声。
“疼就对了!下次,记得不要胡乱说话!”
那个人说完,伸出玉指,在时可可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我哪有乱说话!”
时可可争辩着。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错了。
那个人狠狠地瞪了时可可一眼,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远远地看去,前面有一排排的屋舍,应该是住处了。
那个人拿了钥匙,为时可可打开了一间房间。
“好了,这钥匙就归你了!以后你就住这里。”
“谢谢姐姐!”
时可可看了一眼四周,还算可以。至少是一个人的独立空间。她竟然忽略了眼前的这个人,颈上有鼓鼓的喉结了。
那个人走了两步,突然倒了回来。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来。压低声音在时可可的耳边说:“忘了告诉你,这间房乃是凶宅,里面死过了一,二,三,……
唉,反正我都不记得有多少个人了!你不会是下一个吧?”
那人说完,一打兰花指,扭着腰枝走开了。
时可可听了那人的话,浑身冰凉了起来,像在冰窖里。
妈呀,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