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人性

这时他们才有心思看潜艇内外各方面。

小学长双手在仪表板上忙碌着，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办……DAMN IT!(该死)！我们究竟在那里了？糟糕了！引擎撞坏了！这下子完了……。」

小学姐似乎在掩面饮泣;被吓坏了。

此时此刻，外面反而慢慢亮起一片彩光灿烂。

发出五彩光亮的水中生物缓缓移动，大大的水母体内带着发亮的触须，带着光边的大小鱼类游弋着……

「小昭，情况如何了？」

「地震引起强劲海流。潜艇被激流冲离了原来太湖的浅水区域了。现在是深水海沟区边上。位置大约在以前的海上市外海洋山港附近。水深90米左右。」小昭说:「主人不必担心。这艘潜艇有惯性导航定位。不会迷航的。只要有动力便可回家。」

「但刚才卢学长好像说引擎坏了？！」

「主人不必担心。失联8小时后会有救援人员来拯救的。只是要上浮到海面等待救援。」

王小龙感觉小昭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问题在那里。

「妳能检测这艘潜艇还有什么不妥吗？」

「可以。」小昭稍顿一秒后已报告：「电池输出系统过载，控制模块熔断烧毁、主控电脑停止工作、雷达系统停止工作、充气上浮系统停止工作、紧急上浮系统停止工作、照明系统停止工作……」王小龙听得心在下沉。

「糟了！上浮控制功能也坏了！」彼德卢不断狂按几个按扭，之后终于放弃，颓丧地叫道:「不能紧急上浮！我们被困在这……这里了……。完了！」

这下子不用问小昭了。

死寂！

沉默！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氧气！人可以不吃不喝好几天，但没有氧气很快便会窒息死亡。

「氧气供应如何了？」王小龙连忙问。

彼德卢查看一下后说道：「大概还能支持10个小时……」

「那么只能等待救援了。」

「小昭，为什么会有这种意外？一切就这么糟糕吗？」

「是的！目前等待救援是最好方案。」小昭说:「这艘潜艇还有水下声波定位救援装置。救援队很容易便能找到你们。」

「别担心！」王小龙轻拍嘉芙莲大腿。「这艘潜艇还有水下声波定位救援装置。救援队很容易便能找到我们。目前等待救援是最好方案。」

她轻轻把头靠在王小龙肩膊上。「有你在这里陪我。我不怕……」

王小龙看了一下手表环。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点了。

「看来我们还要在船舱内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睡吧！休息一下。」

「嗯。」嘉芙莲颔首。

这时小学长为了节省电池电量，把手持电筒也关了。舱内一片漆黑。微弱的紧急灯光也只足够看到人的影子轮廓而已。

生理时钟的影响下，他俩都恹恹欲睡。

突然一阵短促的惊叫声和挣扎声入耳。王小龙睁开眼，前座两个人影在纠缠。

「我们都快要死了……妳还不愿意给我？！」男声怨愤低吼。

「我想保留一切在婚礼后交给心爱的人。这有错吗？」女声很坚持。

「我怎么知道妳到时候是不是嫁给我？！」

「我已经是你女友了，我还能嫁给别人吗？！」

「女友不上床还算什么女友？！」压在上面的影子不住动作。

但22世纪的女装意外地对防止色魔施暴极有保护作用;除非女方自愿，男方基本上不可能得逞。

「不能在这里……回去之后……我答应你……」阿芝带着哭腔轻声道。

「什么？！早晚都是我的人了！现在做有什么差别？反正都快死了。」

「咳！咳！」王小龙实在听不下去，装作轻咳了两声。少年郎急色要推倒女友，也不能不顾什么场合。你俩好歹也回去自己房间再做。

王小龙又看了一下手表环。

已经清晨5点多了。但他们在潜艇内仍漆黑一片。

但他们的眼睛已开始习惯在这黑暗中靠微弱的紧急照明灯光视物。

「各做各的……有什么关系？！」卢学长转过头来:「龙学弟，你们不会偷看我们办事。对吧？！」

「……」

阿芝羞涩地低声哀求：「不……不是的！我真的做不来！」

「妳根本不爱我！」他语声气急败坏:「所以妳这么坚持不给我……妳看人家学弟学妹多恩爱？！」

「你们刚才回去做了吧？！对吗？」彼得卢回头悻声道：「我就不服气！凭什么别人跟女友都是同房同床，就只有我的女友要分房还从来不上床？！妳只为了我的信用点！对吧？！我家有钱也不是冤大头！我都包养妳了，……妳都不愿？！」

「啪！」一声响亮耳光。「你无耻！」

阿芝哭道：「那都是你自愿坚持说是借给我的！我答应过毕业后一定还给你！那怕我们以后结婚了，我还是会工作还给你的！」

「卧糟！文学系女生就这文青病，都22世纪了还这么坚持！」但王小龙心里佩服这小妞够坚持。她也不算做错。老实说男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渣男拔什么无情的事也真的多有发生；男生一想清楚后又悔婚的还挺多的。

「算了吧！卢学长，这种事硬来便没情趣了。」王小龙插口道:「我倒相信我们肯定会得救的。急什么呀？！来日方长啊！」

彼得卢还在嘀嘀咕咕不肯罢休。阿芝忽然惊叫道：「有人！」

「学弟学妹又不是外人！谁不是这样做呀？！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外面有人！」阿芝颤抖着伸手指向舱外。

彼得卢急忙点亮手电筒往外一照，但什么人影都没有。他不甘心地拿着手电筒来回把四面八方照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

「真的有人。」阿芝坚持道：「我明明看见一个女人脸孔在外面望着我们……」

王小龙背后汗毛寒颤。

「小昭？」王小龙问：「怎么一回事？」

「三级变异丧尸。」小昭的话吓王小龙一跳：「外表像美人鱼般的高级丧尸。向儒艮般进化方向变异，能在水中生存，但也要定期浮出水面呼吸。」

「怎会发生这些破事？！」王小龙真不明白，不应该只是个悠闲地旅游活动吗？

「是蝴蝶效应！早前系统出了一点事故，有些变数失控影响了后面的世界发展。但主人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问题的！」小昭说：「最后一着，我可以让你退出试验时空。」

「那么她们呢？」

「她们应该百分之99有机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