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陛下
“九点已经下班了,他怎么还没来啊!”
“我已经催他了,今天下雨,他说堵车了。”
我刚来这里代班的时候,那个店长迟到了,本该来换班的时候,他没来。我问了他,他只说:“马上来了。”
当我把详细情况在微信中与我们店长讲明以后,她说:“我在催他。”
“我跟他说了,如果在等20分钟,如果他还不来,你就自己走。把门关上就好了。”店长说。
“你吃早餐了吗?”我问。
“没有。”她说。
“那我给你顺路带点,你吃什么?”我问。
“鸡蛋和稀饭。”店长说。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买带稀饭。倒不是说买不到稀饭,而是店长不喜欢吃一些带杂粮的稀饭,她喜欢吃纯净的稀饭,什么也没也放的那种。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主要是因为之前我经常用锅煮稀饭,喜欢放红薯在里面煮。我以为店长会喜欢吃红薯粥,等她来了我就问她:“你吃粥吗?”
“吃。”店长说。
“我煮的红薯粥,你尝尝。”我说。
“算了,我不吃加东西的粥。我妈天天煮这种,我都吃腻了。我特别羡慕能吃到纯净的饭和纯净的粥。偏偏我家里没有,除了我姐煮的有,我妈绝对不会煮这种。”店长抱怨说。
“你妈怎么这么煮。”我问。
“她有高血糖,连饭里面都必须放一些杂粮,炒菜里面酱油什么的,都不放。也很少买肉吃,只有我姐会卖肉我吃,我姐对我最好了。她又喜欢看书,又会做饭,真不知道以后谁会那么幸福娶她。”店长说。
“那确实,以后他丈夫一定很幸福,你姐挺勤快的。又懂事,将来嫁给谁都会幸福的。”我说。
据我所知,她姐也挺有趣的,美丽程度不如她妹妹。并不是我对她妹妹不一样而多给几分美言,只是客观的评论。
自从她把这些事情不经意间告诉我,而我却把这些小事,一直记在心里。我问了好几家,都没有那种纯稀饭。就发消息问她:“没有你喜欢的那种粥,都是些你不喜欢吃的五谷粥。我给你买豆浆喝吧。”
“嗯,”她发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包。
我把早餐放在她的桌子上,已经用超级尊敬的方式,蹲下与她双眼齐平,看着她说:“陛下请用膳。”
“谢谢金鱼。”她附和到。
我从不呈忘我的所作所为能换来些什么,她轻声的一句“谢谢”都能温暖人心。
“那我回去睡觉了,下午见。”我对他说。
她他还是继续看她的韩国综艺节目,边看边吃,我仍旧一步三回头的看她有没有回头看我,如果有,那我就走慢一点。即使我本身就已经走的很慢了。
我每天都定了五点的闹钟,这个时候起来刚好店长要吃晚饭的时间,我仍旧问她吃什么。我尽量做荤菜,这样她就能长胖一点。这样我就更有理由给她做点饭吃了,我只告诉她我做饭是顺便给她分一点,并不是专门为她做的,而理由就是她长胖一些会更好看,她也为了她能更漂亮而努力。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女人吃了能变漂亮,但是要很苦。我想女人定是最能吃苦的人,无论多苦,她们都能吃下去。
诚然,我做的饭并不苦,每次她都跟我说:“我只要一点点。”
我也知道她每天吃多少,她每次带饭那个碗,我能吃四五碗左右。我就给她装多一些,然后她会为了不让我难过,而尽量多吃一些。她对我说:“把食物全吃光,并不会显得有多么狼狈,吃光会显示对食物和做饭的人尊重。我姐跟我说的。”
“做饭做的好吃,很多人都会夸你做饭好吃,但是洗碗和做饭明明是一起的,却没人夸一个人把碗洗的干净。”我对店长说。
“我姐说过和你同样的话。”店长说。
“是吗?那你姐是个懂得生活的人。”我说。
曾经有几天,一直想作诗,但是怎么也作不出来。有时候脑子里全是店长的幻影,我就把她描绘出来。
我是一朵飘在天空的蒲公英,
风往哪里吹?
就往哪里飘。
直到坠落在你面前,
匍匐在你的倩影下。
情以生根,
爱以发芽。
我的女王陛下。
我把这个写在本子上,然后拍照发给了她,她没回我。
第二天我又写下:
在浮华的尘世邂逅了你,
是一场秋雨的一场拯救。
我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乱串,
撞进了你织下的罗网。
自投其中,自娱自乐,自我满足。
女王陛下。
我依旧写在纸上,拍照发给她,她依旧没有回我。
第三日:
陈酒如桂,
彼岸似醉。
醉得胡言乱语,
美在肝肠之间。
青春与靓丽在方寸之间,
方寸之间乱了阵脚,也乱了愁绪。
苦涩一口,甜美也一口。
陛下。
“你这写的什么?”店长问。
“写诗啊!”我说。
“你看看泰戈尔的诗,写的是人人都想去的世界,你看看你写的。”店长说完,好发了一个诗集截图。
“我刚开始写,要慢慢学,多练练就好了。”我说。
她又发来一张图,我没有点开,知道就是别人的诗集。
我就说:“以后我也会写的和他们一样好的,这个图里的诗,我会慢慢学慢慢看。”
“这个天,没法聊了。根本没有看我说的东西,就说。”店长说。
我惊慌失措,我确实没有点开她给我发的图,只是按照我的想法大致估算她说的什么。当我点开看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这个根本与我们的话题无关的一个新闻。我是在难以想象她为什么突然发一个不想干的东西,而我刚好在想别的,所以想当然的回答她,还偏偏被她识破。
之后我去店长家里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聊到什么,我拿起她家的一把98k玩,然后学着西方绅士的样子半跪在地上,对她说:“店长,我走了。”
“跪安吧。”店长说。
“你应该说‘王陛下,臣累了,陈告退。’”
我听了她姐的话,就知道她姐看过我的‘诗’。我顿时羞得满面飞红,我也只能假装不尴尬,装作别人不知道。这里的她老妈,还有晨晨,是听不懂‘陛下’这个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