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会
“你要唱歌吗?公司马上年会开始啦。你可以去。”店长凑过来说。
“可以啊!你想听什么歌?”我反问她。
“《南风姑娘》这首歌很不错,赵雷的,我很喜欢。”店长用她那柔弱的嗓音,坚定地说。
“《南方姑娘》这首歌我之前弹过,不是很难。我没有练这个歌,距离年会也就几天时间了,强行应该来不及了。”我对店长说出了实情,之前没有怎么练习过这个,突然而来的年会,确实有点难。
想到她这么喜欢这个歌,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表现一下。我又是一个表现欲特别强的,难得的这种大场面的表演,我当然想参加。我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打印了《南风姑娘》的乐谱。
到了出租屋,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我的吉他照着谱子练。可是怎么练都不尽人意,毕竟接触的少,然后就天气比较冷。开空调又想省点电费,仅靠几个没有被冻僵的手,在琴弦上游走。虽然心是火热的心,可是怎么弹都很拙劣。
我把我自己很熟悉的歌拿出来弹了几遍,然后用手机录好发给了店长。我自我感觉这个是我弹的最好,最熟悉的歌了。
“怎么样?这是我比较熟悉的歌了,《南方姑娘》不是很熟。弹不好。年会弹这个怎么样?”
“不好听。”
她说的这话,我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我是比较信任她的,她说的不好听,应该是真的吧!
我记得我之前在大街上卖唱,拿着我的吉他自弹自唱。我最喜欢唱的就是这个歌,我那么多朋友都没说过不好听,他们一定是为了鼓励我,才没有实话实说,多年以来。多年以来我靠拙劣的演奏,一直自信的今天,我才知道我是真的菜。
我自始至终都不会因为别人的打击而忘了最初的心,这次也一样,只会变做的前进的动力。
当我依靠着动力继续练习,把技术练的刚好可以听的时候。我就穿起我的女装,然后开始弹起吉他。我把录好的视频发给了店长。
她没有回我消息,我认为是天晚了,她睡了。我心里装着一个巨星的梦,睡着了。睡醒了以后,我还是微弱如蝼蚁,这个蝼蚁在等待一个微信的回信。
“店长,早上好!”
“好。”
混熟了以后,我开始不叫店长“店长”了,改口叫她老大。
她每天早上的工作就是在发网吧的报表,由于不想起来,他叫我帮她把水杯端给她。
“老大,请喝水。”我满脸堆笑的说。
“这个称呼不错,比店长好听。”她仰头望着我说。
“后天的年会你准备好了吗?”
“问题是,我不知道我的吉他连接舞台的线够不够长,还有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准备话筒架子。时间仓促,《南方姑娘》也没准备好。”我把能够想到的问题一一和她说了。
“那网吧要上班,年会是白天举行。你怎么参加?”店长问。
“那你把我调成晚班吧!白天就可以去玩了。”我向他建议到。
“那你晚上还要上班,能行吗?”她体贴的问到。
我说:“可以的。”
这几天,我一直在出租屋苦练吉他,就等着年会时惊艳众人的演技。
到了年会的那天,我把吉他背来了网吧!在网吧等她一起前去年会。
“你来了吗?”我子啊微信中问她。
“马上到了,”店长回。
我把吉他拍给她看顺便问她:“要带这个吗?”
“你准备好了吗?”她问。
“不是很好,还是有之前的问题,舞台啊!话筒,我都不熟悉,时间太仓促了。”
“那就不带吧!”他说。
“哪这个吉他放在哪里呢?”
“放吧台吧!”她建议到。
我把吉他放在吧台,坐在我们经常聊天的地方等她。少时,她进来了。
“走吧!你吃早餐了吗?”她进来就问我。
“没有。”我说。
“我也没吃,正好等下去年会上大吃一顿,听说是个五星级酒店,我们就可以多吃一点了。”她说。
“好啊!那我问怎么过去呢?我骑了电动车。”我是想骑电动车过去的,
“坐地铁吧!这里理地铁站也不远。”
“其他店长怎么过去的,他们很多拼车过去。”店长说。
“这里离地铁站有一段路,我骑车带你过去吧!”我如是建议她。
“好啊!我们出发吧!”
我跨上了电动车,她就坐在我的后面,因为天气寒冷。我在骑车时候,她把她的无线耳机放了一只在我的耳朵里。我想躲开,从来没有人给我带过耳机,这份突如其来的不适。并没有让我的耳朵躲闪,她用她那只温柔的手,把耳机固定在我的耳朵里。
我有些害怕,主要是怕自己的耳屎污染了她的耳机,给她在成不必要的麻烦。当耳机里面传来赵雷的《南方姑娘》的时候,一切都释怀了。
天气很冷,骑着电动车手冻僵了,脸冻红了。唯独心是狂热的,我不敢靠她太近,怕我身上污浊的气味熏到她,我又不敢离她太远。这样我的耳机里,就听不到她手机里的歌,甚至歌声出现杂音,我跟在她身后,距离不远也不近,就这样去称地铁。
在地铁上,们仍旧继续闲聊着。耳机里也播放着她的歌单,我此刻的想法是如果我带着吉他,在她面前唱首歌会不会很过瘾。然而幻想只能是幻想,不具备实现的基础。
下了地铁之后,年会现场里地铁站还有一段距离。我和她并排走在前往年会的路上,她穿着黑色西服,穿在里面,外面一个黑色外套,罩着西服。她说她不喜欢穿喜欢,公司要求必须要穿。我穿着蓝色西服。
晴朗的冬天寒意仍旧侵袭人的意志,她给我的一只耳机,却能让我驱散漫长冬季的寒意。我们走在马路上,饥寒交迫。我看着她的脸,很白很白。西装配领带,穿在里面,齐肩的秀发随风起舞。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像极了开在春天的喇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