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相亲
“我姐等下要去相亲。”店长说。
“你姐多大了?”毅毅问。
“27了。”店长说。
“跟我一样大诶。”我插话到。
我继续看我的书,然后偷听她们的谈话。
“金鱼,你去接她来网吧。她下午不上班。”店长说。
“几点去啊!她几点下班。”我问。
“她十一点下班。”店长说。
“那还早,我等等再去接她过来。”我说。
“等下让她做饭给我们吃,她做的好吃。”店长称赞到。
“那需要买什么菜,我去楼下超市买。”我问。
“我问下她。”店长说。
过了一会儿,店长说:“等她来了自己买吧!”
“你打牌吗?金鱼。”店长问。
“不打,我要看书,你们玩吧!”我说。
“你也来吧,我们四个人打,三个人玩斗地主玩腻了。”毅毅说。
“我马上要去接她姐了,你们先玩吧!”我说。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接她过来。你们过来关门吧!”我说。
“门不用关了。反正你们马上要回来的。”毅毅说完,继续在玩她们的牌,只是抬头看我一眼。
“老大,我还是在上回送你姐去上班的地方等她。”我对店长说。
“嗯,我会跟她说的。”店长说。
我骑着我的电动车,走到上回送她去上班的楼下的马路边继续等她。上回是她上午休息,下午上班。然后我下午送她去的公司,我本想要个微信的,但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想想还是算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我已经在上回那个位置,你跟你姐说声。”我发消息给店长说。
“嗯。”店长回。
过了几分钟,我就就看见她下楼了。她穿着一个黑色裤子,一件黄色的毛衣。慢慢朝我走过来,轻轻坐在我的车上,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以恬静优美的姿态,坐在我后面。我骑着车往网吧走,一路上我哼着歌。我怕哼大声了吵到她,又怕生音小她听不见。总是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自娱自乐。
她依旧用我的锅来做菜,她每一个操作的步骤,一看就是做饭的行家,操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与她妹妹完全不一样,她熟悉的操作多少让人心疼。一个27岁的女子,经历了多少人生考验,才会变得如此老练?我不得而知,总觉得熟练的让人心疼,她妹妹是拙劣得让人心疼。
“需不需要帮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问。
“把那肉切一下吧!”她姐说。
“好。”
我切好了以后,就蹲在她旁边问:“还需要帮忙吗?”
“不用。等吃饭就可以了。”她说。
吃饭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咸,但是总的来说,比我自己做的要好吃。我吃着吃着,不自觉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假装伸个懒腰,把眼泪擦去,想起家里的饭菜了。我已经两年没吃过家里人做的饭菜了,她姐烧的这个菜,让我突如其来的想家。为了感谢她的手艺,我把他们不吃的,剩下的,全吃光了。
吃完以后,我在洗锅和碗,我听见她对店长说:“我早上走的急,头上全是油。”
“这样挺好,洗什么头。我头上也是油。”店长说。
她姐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粉末,撒在她妹妹头上,然后就看不见油了。之后就是她妹妹给她姐抹。我看了这一幕,就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抹在头上可以减少头油。”她姐说。
然后她继续找了个凳子找了个,看看自己的容貌和头发,时候看完了她说:“算了,他不配见我洗头的样子。”
“没错。”店长附和到。
“你们等下可以去某地吃饭,玩一会。”店长说。
“玩什么见个面就回来了,有什么好玩的。”她姐说。
“没错现在疫情刚恢复,还是必要乱跑好,现在很多饭店都没开门。”我说。
“今年的饭店肯定亏死了。”毅毅说。
“那是肯定的,过年前一般都会疯狂囤货,等着过年赚一笔。刚好过年全关门了,今年饭店血亏。”我说。
他们四个继续玩牌,我仍旧在旁边看书。到了三点钟左右,她姐就去相亲去了。
“你姐没谈过恋爱吗?怎么还要去相亲啊!”我问。
“之前好像在杭州谈过,现在回合肥了,一直没有谈。每次问她感情她都烦,所以感情方面的我都不问她。”店长说。
“你老妈不急?”我问。
“不急,她从来不关心我和我姐感情的事。你知道我有个闺蜜兰兰,她老妈每次看见谁开跑车,然后对方长得也还行,年纪相仿的人。马上去要微信给她,她老妈在浙江那边开火锅店,经常会碰到开这样的人,果断推荐给她女儿。我妈就是什么也不管。”店长皱着眉头说。
“那你老妈挺自在的,不操孩子的心,要轻松多了。”我说。
“问题是我着急啊!”店长说。
“把金鱼介绍给她。”毅毅说。
“我怕到时候我姐会说我。”店长委婉当我说。
我赶紧假装自己在看书什么有人没听见,也没听懂。关于贫病交加的我,还是听得懂话的,也看得懂事。言下之意就是我、不、配、我不敢计较太多,对于这样的年代,这样的生活。如果真的去计较,只会让我更加难受,更加痛苦。
只有假装看书能让我好过些,又或者想想想自己会弹吉他,会唱歌,别人不会这次东西。来增强自己的成就感和自信心,否则,无论年纪,还是财富,还是学识,还是帅气的自我。我都不占任何优势,倒不是自我贬低,只是身体不健康,则总是觉得连累他人。
常年工地搬砖,我才27岁就已经腰间盘突出了,站久了腰痛,坐久了也腰痛,搬重东西好容易扭到腰。多少次我都会悄悄地看着店长,每次最开心的就是在网吧等她来上班,然后目送她下班,最后半夜打开网吧的窗户,看她离去的路上,想像她曾走过的身影,然后遥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