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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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离愁别绪

兰汐还未从责骂的状态回过神来,桑梓忙上前来,在她眼前用力挥手,大声喊道:“兰汐,云启国太子进宫了!”兰汐瞬间清醒,急忙下床。“逸尘怎么真的进宫来了?他不知道现今两国交战,他的现身会导致什么后果么?”兰汐一边想着,一边匆忙穿戴。

桑梓见状,拦住问道:“你想干嘛?”

兰汐道:“我去看看呀!”

桑梓道:“兰汐,你也听说了云启国太子长的玉树临风?”兰汐一愣,没反应过来。

桑梓又道:“你不是仰慕云启国太子的玉树临风、英姿飒爽,那你这么着急跑去干嘛?”

兰汐忍不住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道:“桑梓,你什么时候成了花痴了?”说完,欲走出去。

桑梓忙拉住她,道:“不成,大殿之上,后宫女子没有召见,是不得擅自闯入的!”

兰汐无奈,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去见?”

桑梓道:“等皇上召见!”兰汐一听,跌坐回床上,不再言语。

桑梓看着她,满脸疑惑,却也目露忧伤。只见她欲言又止,半响后,方忍不住问道:“兰汐,昨夜……”

兰汐一愣,急道:“桑梓,你怎么也跟其他人一样,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桑梓喃喃道:“男欢女爱,本是常情,即使是真的,又有何妨?他是文王,他若真的想要,又有何难?兰汐不用过多解释,我理解。”

兰汐急忙拉过她的手,解释道:“桑梓,我跟你说过,我只当沐羽是好哥们,好哥们又怎么能……”

桑梓眨了眨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

兰汐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沐羽昨晚没在我这留宿,你别尽听宫里的谣言。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要是让我知道,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时,茗烟走了进来,喊道:“兰姑娘,兰姑娘,皇上走了?”

兰汐纳闷,问道:“你们皇上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跑来兰汐宫找他了?”说完,转念一想,责问道:“茗烟,是不是你,放出谣言,说你公子昨夜留宿在兰汐宫?”茗烟“啊”地大叫一声,转身冲了出去。身后,传来兰汐不停地咒骂声,还有桑梓的欢笑声。

朝堂上,沐羽冷冷地看着殿下的慕容逸尘,一时难以接受,他竟没有毁容,还如此的玉树临风,翩翩玉公子。一盏茶的功夫后,只听旁边的太监干咳一声,沐羽回神,方笑道:“在下听闻云启国太子早已于当年的大火中毁容,去年前往云启国,也只有幸见得戴面具的太子。如今,却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慕容逸尘露出懒懒的笑,道:“皇上见外了,本王戴着面具,也只是防止有心之人加害。如今,既已无所谓,又何需再戴面具?”

沐羽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好魄力,居然敢只身前往我青丘国,本王佩服!”

慕容逸尘道:“多谢皇上谬赞,既然两国已议和,本王来觐见皇上可谓名正言顺。更何况,在下的姑母为当朝太后,本王也当尽侄子之孝道,前来觐见,皇上觉得本王说的是否在理?”

沐羽笑道:“没想到太子不但长得玉树临风,嘴上的功夫也是如此了得,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慕容逸尘谦虚道:“多谢皇上谬赞,与皇上的日月同辉相比,本王定当自叹不如!”

未料,沐羽却冷笑一声,道:“既然自叹不如,太子又何必执着?”文王此话一出,众臣皆哗然。而慕容太子竟喜怒不形于色,道:“执着是人的本性,难道皇上不是应该深有体会么?”

沐羽气的突然站起身,伸手一指,道:“你,放肆!”

众臣又是哗然一片,目光簌簌的看向慕容太子。慕容逸尘只是微笑地看着殿上的沐羽,默默不语。

这时,秦湘侯站了出来,道:“臣请命,明日带领群臣宴请青丘国太子!”沐羽自知有所失态,便压制心中怒火,缓缓地坐了下去,道:“准!”

前往太后坤宁宫途中,慕容逸尘和沐羽二人均默默不语。身边跟随的太监丫鬟不知所为何事,均战战兢兢不敢言语。突然,前面的园子中传来丫鬟的嬉笑议论声。

其中一个丫鬟问道:“听说昨夜文王留宿兰汐宫了,是不是真的?”慕容逸尘一听,心中一震。

又一丫鬟答道:“当然无假,我亲眼所见,文王直接拉着汐姑娘就进了寝宫,后来就没出来过!”

慕容逸尘顿时暴怒,双手紧抓拳头,侧头看向身旁的沐羽。沐羽毫无畏惧,挑衅的迎着他投来的隐忍的目光。突然,慕容逸尘一拳打了过去,沐羽始料不及,踉跄的后退两步。众太监丫鬟见状,忙上来搀扶。

沐羽气的一甩手,怒道:“都给我滚开!”说完,欺身上来,与慕容逸尘扭打了起来。身旁的太监丫鬟,何时见过此种场面,均无助的站在旁边,只顾着跺脚着急。

过了许久,二人终于放开了彼此,站了起来。太监丫鬟一看,二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忍俊不禁。慕容逸尘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以权势威逼屈从,简直与流氓行为无异!”

沐羽道:“你怎知汐丫头不是自愿从了我?何来威逼之说?”慕容逸尘一听,又欲上前。

这时,一个太监忙紧紧抱住他,道:“二位主子,你们就饶了老身吧,一会太后怪罪下来,老身有十条命都不够杀!”

慕容逸尘道:“我相信汐儿,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沐羽无赖道:“那就真对不起了,汐丫头现在是我的人,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慕容逸尘忍无可忍,二人又扭打了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太后驾到!”话声未落,只见芷阳公主缓缓走了过来,当她看到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二人时,哭笑不得,忙叫人拉开了去。她上前看了看二人,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微怒道:“你们看看自己,一个是青丘当今国君,一个是未来云启国国君,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沐羽恨恨道:“母后,是他先挑起来的!”

慕容逸尘也恨恨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唯小人难养也!”

沐羽又是一激,欲冲上前,却被太后拦了下去。太后呵斥道:“你二人,跟我进来!”

坤宁宫内,太后坐在堂前,看着面前站着的二人,微怒道:“说说看,你们为何而打?”

沐羽嬉笑道:“母后,我们表兄弟许久不见,打一架以表挂念!”

太后喝道:“有这样的欢迎仪式?”

慕容逸尘忙附和道:“太后姑妈,我们只是随便切磋切磋!”

太后气的一拍桌子,站了一起,看着旁边的太监,问道:“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监吓得急忙跪了下来,哭求道:“回太后,奴才不知!”

太后一听,不悦道:“既然不知,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太监一听,颓然地坐到地上。

二人急忙上前阻拦,沐羽道:“母后莫气,小事一桩,何必责怪旁人!”

兰汐听说二人斗殴之事,急忙跑来了坤宁宫请求拜见太后。当太监进去传话时,沐羽逸尘二人听到兰汐求见,脸色顷刻间缓和了下来。二人如此反应,当然逃不过太后那阅人无数的眼神。

兰汐快步走了进来,待看到二人那大花猫脸时,竟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人忙尴尬的别过脸去。顷刻,又忍不住纷纷回过头来看着她。

太后也不禁莞尔,走了过来,拉住兰汐的手,不再理旁边站着的二人,道:“丫头,你好几日不来坤宁宫陪我谈心解闷了,是不是把我这老太婆忘了?”

兰汐忙致歉道:“太后日日与侯爷下棋解闷,汐儿不来,倒让你们耳根能清净一会不是?”

太后笑道:“你这性子,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兰汐笑了笑,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斗殴的二人。太后见状,心里已猜出了七八分,又道:“你看,这二人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小孩子般见识,是不是很可笑?”兰汐只好笑着不语。

兰汐自入宫时与太后见的第一眼,就很喜欢这位慈祥的母亲。而喜欢总是相互的,太后也非常欣赏兰汐的直爽性子。虽然曾经身为公主,后居皇后之位,如今成为太后,却完全没有太后的架子。在兰汐看来,她只是一位疼爱子女的母亲。当今皇上和秦淮王均为太后所出,两兄弟之间相亲相爱,跟太后的悉心教导不无关系。

太后看着兰汐,心中揣摩道:“自己是极欣赏丫头的个性,还曾与她促膝长谈,希望撮合她与羽儿。知子莫若母,自己自然乐于见他们的姻缘可成。然而,兰汐却告诉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人,对羽儿只有朋友之情。作为母亲,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然感情不可勉强,自己与侯爷之间,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如今,尘儿微服入宫觐见,未待召见,便匆匆前来,加上看兰汐的眼神,看来,这丫头的心上人是尘儿无疑。”

太后笑道:“既然尘儿来了,今晚就在坤宁宫用膳吧!”

慕容逸尘叩谢道:“谢姑母盛情,那侄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看了看兰汐。

沐羽见状,反对道:“母后,不可!太子乃朝廷贵客,贵客到来,岂有坤宁宫用膳之理,如此恐怕怠慢了太子!”

慕容逸尘道:“谢皇上体谅,本王未觉怠慢之感!何况,太后乃本王的姑妈,侄儿在姑妈处用膳,又有谁敢乱言?”说着,转向兰汐,又道:“汐儿也会留下来用膳,对吧?”

未待兰汐回答,沐羽便匆忙走了过去,拉起兰汐的手,道:“汐丫头今晚需要跟我用膳,汐丫头,走!”不容分说,拉着兰汐欲往外走去。慕容逸尘不让,也顺手抓住兰汐的手。兰汐就这样,被二人反向拉着。

太后见状,上前责备道:“放手!”二人未听。太后又道:“你们老大不小了,怎么这么孩子气,快快给我松手,你们把这丫头抓疼了!”此话一出,二人即刻松手,异口同声问道:“没伤着吧!”

兰汐既无奈又气恼,上前请示太后道:“启禀太后,今夜太后宫内亲人团聚,皇上与表兄也许久未见,想是有很多话要说。汐儿不便打扰,就此谢过!”太后听罢,点了点头。兰汐获赦,未待二人有所反应,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沐羽和逸尘均是一副欲追上去却死要面子的表情,只能恨恨的盯着彼此。

太后慢慢坐下,道:“你们二人今日便都留在我坤宁宫用膳吧!”说着,朝身边的侍女吩咐道:“采灵,吩咐下去,即刻用膳。”那个叫采灵的丫鬟点头应声,走了出去。不一会,一桌盛宴便摆上了桌。可是,二人却久久未动筷。

太后见状,轻笑了一声,问道:“尘儿,你此次为何而来?姑妈之前并未收到过哥哥的任何信函,提到尘儿你会只身前来我青丘。”

慕容逸尘顿了顿,道:“姑妈,我此次前来,父皇并不知情,只是尘儿的一点私事。”

太后一听,好奇问道:“尘儿可方便告知?”

慕容逸尘又道:“此是尘儿的私事,不好扰了姑妈的清净,还是尘儿自己一个人处理便可。”说着,瞪着一眼沐羽。

沐羽见状,道:“这恐怕不只是太子一个人的私事吧?”

慕容逸尘道:“文王觉得呢?”

沐羽一听,气的一拍桌子,太后受惊,责备道:“羽儿,你也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无缘无故便生起气来?”

沐羽忙起身道歉,道:“母后,儿臣今日没有食欲,还是让太子陪母后继续进膳吧,儿臣还有国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太后闻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母后也不好勉强,皇上去忙吧。”沐羽应声,最后怒看了一眼慕容逸尘,转身走了出去。

待沐羽离去,太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尘儿,你不说,姑妈也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那丫头而来?”慕容逸尘一愣,想着既然太后已知,便无需隐瞒,只好点了点头。

太后继续试探道:“尘儿与汐丫头……”

慕容逸尘道:“我与汐儿有生死之约。”

太后听罢,无奈道:“我本来也甚是喜欢这个丫头,还想着尽量撮合她与羽儿的婚事,没想到这丫头的心上人原来是尘儿,罢了,也只能说我们羽儿与她无缘了。”说完,二人久久不语。

因这日的苦恼,兰汐一直藏于宫中不愿出现。即使沐羽逸尘二人前来,兰汐也都拒不接见。对逸尘的出现,自己本是又欢喜又担忧,如今,便只剩下气恼。与其夹在中间不好做人,还不如独自在宫中想想如何圆场。

次夜,皇宫举行盛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余音袅袅,沐羽正襟坐在大殿之上,抬头看向众人,强颜欢笑,心却早已不知道飞到了哪。太后和湘侯分坐两旁。慕容逸尘坐在前排的右侧,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目光却在不断寻找兰汐的身影,竟不知,兰汐为了躲避二人,并未出席。这时,他突然起身,悄悄地离开了人群。殿上的沐羽,更加坐立不安。

慕容逸尘跑到兰汐宫门口,酒醉大喊道:“汐儿,汐儿!”兰汐听到,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待来到慕容逸尘跟前,一阵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兰汐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捂住逸尘的嘴,责备道:“嘘,别这么大声,你是要把所有人都吵醒么?”

慕容逸尘红着脸,突然扑身过去,靠在兰汐的身上,低声说道:“汐儿,你来陪我喝酒可好?”

兰汐问道:“你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来,我扶你回去休息!”说着,扶起逸尘,沿小路蹒跚地走着。

突然,慕容逸尘挣脱兰汐,醉道:“我不回去,我们回兰汐宫。”说着,就要往回走。

兰汐忙拉住他,道:“人多嘴杂,你不能去兰汐宫!我带你回你宫中吧!”

慕容逸尘面色凝重,道:“为什么他去得,我去不得?”

兰汐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莫不是他听到了宫中的谣言?随后笑了笑,问道:“你吃醋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才喝的如此大醉的吧?”

慕容逸尘道:“没有!”说着,突然,整个人靠在兰汐的身上,又缓缓道,“汐儿,我好想你!”

兰汐心中一震,逸尘如此坚强的人,此刻在她眼里,却是如此的脆弱,经不起自己的一声拒绝、一个转身。兰汐伸手搂住他,道:“逸尘,我知道,我也想你!”声音里是满满的心疼,心里却洋溢着幸福。兰汐知道,他们之间的爱,经得起考验,他吃醋,可是他不会怀疑。他们会一直相信彼此。

慕容逸尘突然起身,捧起她的脸,深情地看着她,轻声道:“汐儿,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再也不要分开,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兰汐不禁垂下泪来。有时候,幸福会来的很突然,也许只是因为对方说的一句话,做的一个微小动作,甚至是一个深情的眼神,便足以让自己回味一辈子!兰汐坚定答道:“好!”

慕容逸尘看着她的眼睛,就是这个眼神,让自己在一眼之后,便再也忘不了,从此,自己的眼里心里全是她!他环住她纤细的腰,缓缓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兰汐感受着他霸道的吻,那带着丝丝酒精的气息,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任时光流转,世事轮回,他们之间的爱,从未改变!

阴影中站着的沐羽,嫉妒的无以复加,自己一直坚持的信念与等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真的失去了她!无数次闭上眼,以为他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他想给她幸福,却走不进她的世界,他想用他的全世界,来换取一张通往她的世界的入场券,不外,那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是,他一直在欺骗自己,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清楚地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可是,他愿意赌,哪怕赌上自己的一辈子,他也无怨无悔!如今,他连赌的勇气和机会都失去,他知道,自己该放手了!

次日,兰汐求见沐羽。当面对沐羽那赫然的黑眼圈,和他那忧伤的眼神时,她的心变得异常沉重。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他为她放下高贵,放下尊严,甚至,放下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只因,他放不下她一个人!

兰汐缓缓上前,道:“沐羽,我要走了!”

沐羽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入怀中,道:“不要说话,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兰汐静静的站着,感受着他的悲伤。而自己,也如被巨石压着一般,无法呼吸。许久,沐羽问道:“汐丫头,如果,如果没有他,你会爱上我么?”

兰汐心中一震,坚定的说道:“会!”

沐羽又道:“如果有一天,他欺负你,或者你觉得不幸福,记得来找我,我等你!”

兰汐悲不自胜,无语凝噎,只好紧紧的回抱着他,缓缓说道:“沐羽,你是青丘之君,你值得拥有自己的幸福。桑梓是个好女孩,你值得她的爱!”沐羽未语,他想问,如果,我愿意为你放弃青丘之君的无上地位,陪你远走天涯,你是否愿意相陪一生?可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深深的清楚答案会是什么。

慕容逸尘牵着兰汐的手,陪着兰汐,一步一回头,缓缓的走下了殿阶,坐进了马车。沐羽站在高高的殿上,遥望着马车徐徐离去。落寞的背影,在夕阳的衬托下,更显哀伤。他即使得了天下,却永远得不到她的爱!站在身旁的桑梓,怀着离别的痛,深情的看着他,总有一天,你会忘了她,而我,会努力住进你的心里!

逸尘二人刚来到城内的大院,昊天和雪飞便急匆匆的迎了上来,道:“殿下,你们回来了?”

兰汐高兴道:“哥,雪飞,让你们久等了!”

雪飞打趣道:“只要能把你带走,等多久都没问题!”

昊天突然神色凝重,对三人使了使眼色,三人意会,随后走进了里屋。待大家坐下,昊天道:“殿下,宫中传来消息,此次殿下私自前往青丘,沈霸天借机联合众臣,弹劾太子失德,威逼皇上废除了殿下的太子之位,册立煜王为太子。”三人一听,均大吃一惊。

兰汐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找我,你就不会来青丘,也不会遭此劫难!”

逸尘搂过她,安慰道:“汐儿莫要自责,沈霸天处处针对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把柄,必然借题发挥。但即使没有这个把柄,他本也不打算让我活着返回京都。”

昊天气愤道:“沈霸天欺人太甚!”

慕容逸尘道:“如今,沈霸天和皇后已势如破竹,距离叛变已不远,我们要做的,便是赶紧联系南宫宰相,商量应对之策!”

兰汐又道:“如今宫中造此变,想必他们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回去,我们务必小心谨慎!”三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四人秉烛商谈。慕容逸尘道:“沈霸天身为云启国大将军,两朝元老,一直手握兵权。而云启国的兵权,在于虎符,虎符有两半,一半在父皇手上,一半在沈霸天手中,只有虎符合二为一,方能指挥军队。然而,我担心,沈霸天一旦叛逆,父皇手中的虎符也难保。另外,他还掌控着五千黑骑,黑骑乃朝廷精兵,一直传言有‘秋风扫落叶’之势。为了克服这个软肋,父皇登基后,培养了自己的暗卫飞骑,飞骑虽然仅有区区两千人,却足以敌黑骑。如今,我们需要做的,便是夺取虎符。一旦虎符在手,沈霸天便如那无牙的狮子,只能到处张牙舞爪,无法为害。”

昊天道:“尽管我们有南宫宰相一众文臣的支持,但毕竟非将门出身,一旦发兵,还是无法抵抗之。另外,宫中传出,皇上被逼废除殿下太子之位时,气的口吐鲜血,如今病危,倘若…….”众人见慕容逸尘一脸神伤,顿时不再言语。

兰汐安慰道:“逸尘,你放心,只要我们尽快采取行动,救出皇上,一切都还来得及。”顿了顿,又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两块虎符的下落,巧而夺之,只要有了兵权,任沈霸天有再多的黑骑,也不足为惧。”

慕容逸尘点了点头,又眉头紧皱,道:“说来容易,可是虎符岂能轻易取得。我们还需同时召集我们可能召集到的兵力,以防虎符未夺,依然能抵抗之!”

兰汐建议道:“我们可以向沐羽求援!”

慕容逸尘苦恼道:“两国刚结束交战,即使沐羽有心为之,青丘众臣也是不可能支持他出兵支援。我们不能将他陷于不仁不义之地!”

兰汐听罢,不再言语。突然,她想起了神医谷后山山洞内的硫磺,激动的拍了拍头,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三人“嗖”的一下,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兰汐两眼放光,道:“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败沈霸天,可是,如此一来,必会死伤无数。因此,我们还是要设法夺取虎符,但我有办法在无法夺取虎符的情况下,依然能大败沈霸天。”三人一听,全都屏息凝视,兰汐又道:“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神医谷的后山山洞么?”昊天点了点头。兰汐继续道:“很小的时候,我便发现,山洞四壁全部是硫磺!”众人不解,均疑惑地看着她。

兰汐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不知道硫磺能干嘛?”众人摇头。

兰汐又道:“硫磺能制作炸药!”三人一听,无不大吃一惊,虽然不解炸药为何物,但均意识道是很厉害的武器。于是,兰汐将炸药的功能、制备等事宜悉数告知。

待兰汐说完后,众人皆茅塞顿开,慕容逸尘问道:“汐儿何以得知炸药及它的制作?”

兰汐诡秘一笑,道:“你忘了我是哪来的了?”说完,迎着另外二人那疑惑的目光,又道:“这事以后再提。如今,我们需要先商讨,如何在神医谷建立武器库,迅速赶制炸药及相关武器设备。”

慕容逸尘点了点头,道:“另外,我可以通过飞骑的情报网,设法联系玉枫和秋纹,他们二人尚在京都,让他们设法找出虎符的下落。待神医谷一切安排就妥,昊天,你和雪飞留在神医谷监察和待命,我和兰汐返回京都,一切见机行事。”

兰汐突然一惊,问道:“秋纹是你的人?”慕容逸尘点了点头,道:“当年,我遵父皇之命,前往云荡山拜师学艺,途中救下玉枫和秋纹兄妹,后来他们随我上山学艺,其实算是我的师弟师妹。练成后,他们随我一起下山,如今是飞骑的正副首领。秋纹的真名叫暗香。”兰汐哑然,原来秋纹在烟花之地是为了潜伏,替逸尘办事,自己还曾经冤枉了他,想到这,兰汐偷偷的瞄了逸尘一眼。

逸尘见状,笑问道:“很意外?”兰汐用力点了点头。

次日,兰汐逸尘二人乔装成夫妇,雪飞和昊天分别乔装成二人的随从,四人骑马前往神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