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说气
李不言把杨过从神雕处学来的重剑剑法称为玄铁剑法。
玄铁剑法虽然是以玄铁重剑为基础的剑法，但更多的是一种武学理念，而不是为重剑定制的一套剑法。
虽然它只有简单的直刺，横扫，竖劈等招式，可却偏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岳不群剑法本就稀松，虽然武学经验尚算丰富，但想要这么简单就领悟到玄铁剑法的真谛也是不可能的。
李不言也只能旁敲侧击的提供一些思路，谁让玄铁剑法自个也不会呢。
见岳不群苦思冥想，李不言又说道：“这剑法我认为其核心就在大巧不工四个字上，与其钻研剑法变化，不如一心强化剑法威力。
师弟家乡靠近海边，常能见到连绵起伏的海浪拍打涯岸，那聚海天一线的白浪连绵不绝，一浪更胜一浪，倒是与掌门师兄所言的紫霞神功有几分相似之处。
或许可以利用海浪的力量，使用木剑不断迎击海浪来进行修炼，若是能在连绵不断的海浪中保持身形稳定，又不损坏木剑，当可算是剑法小成。”
岳不群一听李不言这天马行空的想法就感觉额头渗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这以木剑击浪或有其可取之处，但这种修炼方式对内功修为的要求却是绝对不低的。
至少岳不群自认没法完成这种练习的。
“师弟的想法倒是独特，只是天地之威非人力可以抗拒，不说海中大浪，即便是华山中的瀑布，为兄也没有无损迎击的把握，若无深厚修为傍身，以此法修炼只会损伤己身罢了。”
作为一名武者及掌门，岳不群对自己山门的环境和自己的修为有着清晰的认知。
就自己那三脚猫的紫霞神功修为，迎着瀑布一剑刺出，木剑即使不当场折断，也必震出几道裂缝来。
岳不群见李不言闭嘴不语，可一双星眸灵光闪闪，显然是没把自己的劝谏放在心里。
正要再提点一下李不言，就听李不言忽然说道：“掌门师兄言之有理，这其中确有几个难处未曾考虑妥当。”
岳不群努力控制颜艺，维持着师兄人设，心里却嘀咕了起来，感情这便宜师弟不是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而是早有预谋啊。
接着李不言又问了几个运劲与借力卸力的问题，岳不群也不藏私，将自己的心得体会一一道来。
要说这岳不群心思确实是重，对门派的高深武学也藏的极深，明知李不言天赋出众也没有传授的意思。
可另一方面，在经验技巧的传授上却也没有藏私，全部大大方方的说给李不言听。
而通过这次试探，李不言也大致明白了岳不群对自己的判断。
不传上乘武功既有自保之意，也有门派规矩为限。
而倾囊相授个人技巧经验，则是真将李不言当成了同门师弟看待。
就华山派目前的局势以及岳不群的心性而言，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颇为不易了。
这么一来，李不言觉得也可以继续和华山派增加一点羁绊。
临到这次论剑结束，李不言又说道：“掌门师兄，上次所言之事，不言如今已有了一些头绪。”
岳不群一愣，缓缓想起上次书房中李不言提到的事情，然后面带喜色问道：“师弟已有进展了？”
“还未尽全功，需要与师兄讨教一二。”李不言谦虚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一说就是半个多时辰，岳不群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李不言提出自己的问题，苦思片刻说道：“或许可如此这般……”
一番交流，二人皆有所获。
岳不群近年疏于练功，修为停滞不前，因此事倒也有了稍许精近。
至于李不言，那收获自是更加庞大。
有无上心法作为参照，李不言对全身经脉的熟悉还在岳不群之上，可因为基础缺失，无上心法中很多奥妙却是会而不懂。
有了岳不群的指点，李不言两下印证，对无上心法的理解又有了不小的进步。
从玉女峰下来，李不言又恢复了往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内力的积累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只有持之以恒才能够收获甜美的果实。
只不过这一次李不言不出门，却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个是令狐冲，一个是岳灵珊。
前者生性不羁，也不是迂腐的人，和李不言比剑两次，心里就将李不言当成了朋友。
身为朋友，那么时不时窜窜门，喝酒比剑岂不是应有之义？
而岳灵珊更不必说，作为华山派的小公主，一直以来深受宠爱，自从见过了李不言潇洒不羁的一面，就成了一个玩小迷妹，动不动就往李不言这边跑。
李不言不嫌弃他们来找自己。
也不能十二个时辰都用来练功对吧。
和令狐冲加深一下羁绊，偶尔也要营业做几个视频恰饭的嘛。
这一日令狐冲又拎着一个葫芦来找李不言。
“小师叔，我又回来了！”
李不言刚刚教完岳灵珊华山剑法，一头是汗的岳灵珊就叉着腰对令狐冲娇叱道：“大师兄你又来带小师叔喝酒！”
令狐冲哈哈一笑：“江湖男儿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师叔快看，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猴儿酒，绝对是世上一等一的好酒！”
李不言本来是不抵触喝酒却也没有酒瘾的，可自从和令狐冲交了朋友，这三天两头喝上一壶，渐渐倒也有了兴趣。
“倒是要尝尝。”
李不言来到院中石桌旁，将手中配剑转了一个花活轻轻按在桌板上，然后一撩衣摆坐了下去。
令狐冲伸手一掏从怀中摸出两个酒杯，又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才将一只杯子放在李不言的面前。
“我也要喝！”岳灵珊贴着李不言爬上了桌，“大师兄给我也来一杯！”
“小丫头喝什么酒。”李不言抬手就把岳灵珊摁了下去。
此时的岳灵珊还是个孩子，这种程度的亲昵动作不算什么。
令狐冲拔出葫芦塞，一股百果醇香就顺着葫芦口飘了出来。
“果真是猴儿酒！”李不言眼睛一亮，“快快，满上。”
当初只是和令狐冲吹哔时随口一提，没想到令狐冲居然真把酒搞来了。
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啊。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葫芦口倒入杯中，仅是这色泽就让人看的喉结翻滚，口水直流。
李不言当然不会这么不堪，可不断打着拍子的脚掌却已经深深的出卖了李不言。
一杯猴儿酒顺着口舌进入内腑，那百果特有的醇香和绵柔的口感不断刺激着李不言的味蕾。
“好酒！”
“果真好酒！”
两人同时赞到。
令狐冲自己也是喝了一杯，可剩下的一葫芦酒令狐冲却不打算就这么普普通通的分享了。
把葫芦放在石桌中间，令狐冲并指成剑，做一个出剑的姿势指着李不言说道：“小师叔，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