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结交不良帅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时间,张继良还在狱中煎熬,等待着张府的人将他救出去。
张府依然处在紧张的氛围当中,张杨氏病好些了,时刻让明月关注着外头的状况。
陈子墨揉了揉太阳穴,他昨晚是在书房睡下的,没怎么睡好,头有些疼。
看着半个墙面的导引图,忙了一天多时间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收集到的信息越来越多,现在百分百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这几天的事件就是个局。
离揭开幕后黑手面纱已经越来越近了,陈子墨隐约已经有些眉目,还需要一些时间和信息来确认。
明月姑娘端着份点心进了书房,昨天也来过两次,一是将最新的情况给夫人汇报,二是也想关心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以前她的心里也只有小姐,而现在她心里位置似乎多了个人,眼前这个男人在偷偷的挤进来。
看着眼前男子专注的侧脸,明月不由有些入迷。
“不要一直盯着我,不然,你会爱上我的。”陈子墨回过头来调笑了一句。
明月的脸蛋立马微红,嗔道:“呸,又不正经了。”
“小姐让我转告你,即便是损失些家财也要把二爷先救出来。你有把握么?”明月担忧的问着。
“已经有些眉目了,就看今晚的了。”
“今晚?”
“没错,今晚!”
作为庐州不良帅,阎五如往常一样等到最后一批才散衙。
不良人作为衙门最底层的一拨人,干着最危险的工作,拿着最低廉的薪水,时常深夜出勤,九九六对他们来说真的是福报了。
刚迈出县衙,阎五收到了一封信,送信的是张家人,信的内容很简单:春香楼恭候大驾,落款陈子墨。
阎五对陈子墨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毕竟那张脸在他看来过于出彩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艳压群芳。
随手就将信塞进了怀里,前往春香楼赴约,按他的猜测十有八九应该是为了张家二爷的事情。
春香楼作为庐州最好的青楼之一,阎五倒也去过好多次,只是大多时候是公务。毕竟这里的消费太高,勾栏才更适合他。
“呦,阎爷来了,快楼上请,陈公子等着呢。”
一踏入春香楼,自有粉头迎上来,领着阎五往楼上雅间请。
敲开雅间房门,见是陈子墨亲自开的门,里面只有陈子墨一人,未叫粉头作陪。阎五立刻明白看来是要说正事。
“阎爷,请!”
阎五入座后,陈子墨给倒了酒,寒暄了一两句。
“陈公子,我阎五是个粗人。今日陈公子请我赴约,想必是为了张二爷的事情吧。若是想让在下帮忙求情,那是为难了我了,力有不逮。”阎王很爽快,自己先直入主题了。
“既然阎爷你话说开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今日请阎爷来确实是有事相求,不过放心,并不是请你向衙门求情。”
说着,陈子墨从旁边取过一小盒子,摊开放在阎五的眼前,漏出银闪闪的银锭。
“这是一百两,想请阎爷帮忙逮一个人,事成之后还有四百两。”
五百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对于阎五来说这是笔巨款。
他每月的俸禄是禄米半石,按照米时价是二十个大钱,折合起来差不多每月俸禄是一两二伍钱银子。也就是说不吃不喝,要攒三十多年才能达到五百两之数。
虽说平日里阎五等人也借着身份捞些偏门,五百两的巨款仍然有些意动。不过他还是克制了碰那些银子的冲动,疑惑的问道:“抓谁用的着五百两?”
“鬣狗!”
鬣狗并不是真的狗,而是一个人的外号,是庐州城中有名的地痞流氓头子,因为为人阴狠凶恶,所以外号叫鬣狗。
“理由。”阎五当然知道鬣狗此人,而且还交过手。
“田魁被人殴打而死,我们查过了,并不是我家二爷,而是鬣狗。当日田魁与二爷起了冲突后只是受了些轻伤,在之后的一个时辰里,他再次被鬣狗殴打一次,之后才内出血而死。所以真正的凶手其实不是我家二爷,而是鬣狗。”
“哦?你们是如何查到的。我们也调查过,并没发现这件事。”
“其实要查到这些很简单,只要给足银子就行。我让人悬赏一百两,凡是愿意提供在那一个时辰内田魁的任何消息,都可以获得赏钱。鬣狗虽然行事隐秘,却终于有一位目击者告发。”
说到这,陈子墨笑了笑,“其实以阎五爷和不良人的能力,不是查不到,而是没打算彻查罢了。而且,我想其实县衙的仵作其实也知道二爷那顿揍根本不能致死,只是不肯说罢了。阎五爷,我说的对么?”
阎五不置可否的饮了一杯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既然你们已经查到凶手了,直接让人抓了就行了,又何必花五百两银子找我。”
陈子墨给阎五添了杯酒,继续道:“那鬣狗是有名的流氓头子,行踪不定,而且据说身手极佳,我们府里没有这样的好手,所以有些难度。而阎爷身为不良帅,三教九流都熟,且武艺超群,想找到并拿住鬣狗并不是难事。”
“那也用不着五百两,我相信只要你出一百两,就有大把的人会替你办事。”
“不一样的,你是官差的身份,捉拿凶手理所当然,有功无过。而且我也想与阎爷结个善缘。”陈子墨笑着,又将盒子推过去了些,他确实存了结交这个汉子的心思。
在陈子墨看来,阎五虽然在县衙里面地位很低,但他身为不良帅,专管缉拿盗匪之事,城中三教九流皆熟,而且听说有一身好功夫,这种人就是典型黑白通吃的社会人,总有一天会用的着的。
阎五手中拿着斟满酒的酒杯,笑眯眯的看着陈子墨,左脸那道伤疤显得更加醒目,他在思考这手买卖值不值。
作为在衙门厮混了多年的老人,哪里看不出张二爷是被冤枉的,而且还知道些秘辛,江主簿似乎对这个案子有些上心。
看着桌上的银子,阎五承认很动心,因为他确实很缺钱,家中小儿体弱多病,诊治需要不少银子。思虑一番后,阎五有了决断,他这个不良帅属于县尉管辖,主簿得罪便得罪了,大不了丢了差事。
将杯中酒饮尽,阎五接过了桌上桌上的盒子,口中道:“陈公子,这差事我接了,以后喊我老阎就行,爷什么的就有些见外了。”
“好,老阎,我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饮尽。
“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安排人捉了鬣狗那厮,陈公子就请稍等吧。”阎五放下酒杯,就准备起身叫齐弟兄们。
咚咚咚~
打开房门,刚好就听见楼下台上传来鼓声。
陈子墨拉住阎五,神秘兮兮说道:“老阎,不急在这一小会,看完这场表演再去吧,我保证你绝对没见过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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