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獾格雷姆伯特在国王面前维护列那

之后，獾（huān）格雷姆伯特他是列那姐姐的儿子，生气地对狼说：“叶森格伦，你这明显是在恶意诽谤，既然是恶意，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舅舅列那？你哪一次不是想将他置于死地，恨不得把他吊死。要我说，此刻在庭上，当着国王的面，最不应该请求得到国王谅解的是你。你用你锋利的牙齿撕咬我的舅舅好多次了，次数多得我都数不过来了，而且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因为害怕，躲得远远的，却骗他去马车上把鲽（dié）鱼弄下来。最后你自己吃了肉，而把那些你没法吃的鱼骨头给他吃。还有一次差不多的情况，你独吞了所有的猪肉培根，当我舅舅想要他的那一份时，你轻蔑（miè）地跟他说：‘年轻人，你会得到你那份的。’但最后他还是一口肉都没吃到。这块美味的猪肉培根是我舅舅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当时主人过来，用麻袋抓住了我的舅舅，他差点没逃出来。叶森格伦对列那做了很多类似这样的事情，尊敬的国王陛下，您说说我舅舅的这些遭遇不可怜吗？”

“现在说说兔子凯华德的控诉，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件琐（suǒ）事而已，如果他想学习，而且想好好学的话，难道列那这个老师纠正错误也应该遭到指责吗？学生如果不好好管教，能学到东西吗？”

“最后，我们说说卡托斯因为那一块布丁而受的罪吧，冬天本来就是一个很难觅食的季节，我个人觉得关于此事，他倒还不如保持沉默，因为那块布丁是他偷来的。东西怎么来的就会怎么去也就是说，通过不道德的方式获取的东西也会以此方式失去，列那拿走小偷偷来的东西难道也应该遭受指责吗？我的舅舅正是因为了解法律，能够区分对错与善恶，才这么做的，他的做法没有错。的确，他是拿走了卡托斯的布丁，但他此举只是擅（shàn）自主持了正义，所以除了国王，他没有冒犯任何人。虽然他付出了劳动，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收获，但他也没有像你一样到处嚷嚷，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尊重国王陛下吗？天哪，这些控诉对他的伤害真是太大了！我的舅舅是一个真性情的绅（shēn）士，无法容忍别人说假话。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先咨询他的牧师。我相信，国王陛下既然想要维护和平，那么他不会愿意伤害任何人。他生活得像个隐士，艰苦朴素，衣食简朴。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吃过肉了，而这也是我昨天才从他那里得知的。他离开梅尔帕多斯城堡，放弃尊贵的身份，散尽一切财富隐居起来，发誓不再狩（shòu）猎，只靠着别人的救济和善心维持生活。为了忏（chàn）悔，他吃素祈祷，整个人现在变得很虚弱。”

然而此时，就在他的外甥格雷姆伯特滔滔不绝地为他辩护时，庭上的人看到胖公鸡香缇克利尔正带着装有一只死母鸡的棺材走上山来。这只母鸡的头正是被列那咬掉的，公鸡带着她的尸体过来找国王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