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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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棒槌有难

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看马可震惊不小,由于刚才两个人一心想要尽快解救那些被困人员,没有注意两侧甬壁具体描述的是什么,现在仔细观察后才发现,上面所记录的东西真可谓是包罗万象,从天文到地理,从农业到科技,从宗教到理论物理,非常全面以及详细,有一面墙壁上居然记录着流体力学,。马可在一篇记载祭祀情景前停了下来,这段记录对马可来说异常熟悉,记得在马可昏迷时曾经作过一个奇怪的梦,这里记载的情形居然和哪个梦一模一样,难道说哪个梦是真实存在的?马可忙招呼棒槌过来,可是拧头一看发现棒槌不见了,心中猛的紧张起来:臭小子真能添乱。想罢,赶忙转身就要顺着原路回去寻找,就在马可刚转过身,背后传来棒槌的声音:“先生,那边我们刚走过,您走错方向了。”

“臭小子,跑那去了?”马可过来就给棒槌一个爆栗训斥道:“这里阵法非常奇怪,一不留神就会被困,我们已经陷进谜境,你还敢乱跑,找死呀。”

揉着被马可敲疼的脑门,棒槌一脸无辜:“先生,您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暴力,我可是那也没去,一直就在你身边。”

“那也没去我怎么没看到你?”马可有些生气。

棒槌指着另一侧甬壁上的灯台:“我刚才就在那里站着,一直就没动,是您眼花没看到罢了。”

灯台两边除了有些昏暗以外没有什么异常。觉得马可不相信自己,棒槌说完话再次走到刚才自己站立的位置。棒槌很自然的举动在马可眼里变的非常惊遏,只见棒槌整个人诡异的走进灯台右边墙壁中消失,然后从灯台左边又出现,然后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

马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伸直右手试探着去触摸棒槌刚才消失的墙壁,眼看着已经到了墙壁位置,可是,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摸着什么,墙壁依旧在前面,可就是摸不到,马可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才发现,眼睛看到的墙壁并不在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而是靠后一些,马可摸着墙壁转了个弯,面前出现一条通道,顺着左边再走几步就又转回刚才那条甬道中,棒槌仍然保持原来那个姿势站在那里等着马可。难道这就是那些老人们长说的‘灯下黑’?这里的设计非常巧妙,借用视觉差欺骗人的眼睛,如果不去触摸根本就无法发现这一秘密。救人要紧,故不上给棒槌仔细解释,拉着他两个人赶忙进入‘灯下黑’后面通道。

沿着通道摸索着向前,一边走马可按下通讯器开关一边试着想要通知蓝海,可是耳机中除了吱吱啦啦电流声,没有任何反映。马可心中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一直跟随在身畔的棒槌这会儿又不见了。。。。。

地面指挥帐篷中,从最后一次马可和指挥所通话到现在已经失去联系六个多小时,作为这次考古营救行动总负责人的蓝海正焦虑在通讯兵身后来回跺步,脚边烟头铺的那叫一个匀称:“不要停,继续呼叫。”蓝海摔掉手中大半截烟头对通讯兵命令。

帐篷外有个战士不和时宜在这个时候来找蓝海:“报告!”

“进来!”蓝海心情很糟糕。

哪个战士进来向蓝海行了军礼:“报告首长,被困人员已经全部出来,暂时安排在卫生队观察,请指示。”

“噢?快带我去看看。”

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帐篷外,医护人员或端着器械托盘、或拿着病理记录步伐匆忙,来来往往穿梭进出。

蓝海在一名上校陪同下向这边走来,一名带眼镜的医生急忙迎了过来:“首长好!”

蓝海‘恩’了一声算是回答,听着医生汇报情况,脚步不停走进挂着‘观察室’的帐篷。

帐篷里面并排摆放两排行军床,那些考古队员看到蓝海他们进来,忙都试图挣扎着坐起来,蓝海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起来,就近走到张行军床旁,伏下身凑到那名考古队员脸前:“感觉怎么样?”

“谢谢首长关心,就是有些脱水,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从那考古队员干裂嘴唇间发出由于虚弱而有些微弱的回答。

“恩,静心修养。”蓝海直起身,转过来对身后那名上校说道:“抓紧时间安排直升飞机,要尽快把他们安全送到医院。”

上校的回答干脆利索:“已经安排了,飞机已经起飞,正向这里赶来,到时候直接送到总后医院。”

听着上校回到,蓝海继续提问:“所有人都平安脱困了?没丢下谁?”

上校连忙回答:“报告,基本上全出来了。”

“什么叫基本上?难道还有人没出来?”蓝海腔调明显有些不耐烦。

“报告首长,马教授送他们出来时候我们清点过人数,基本上都在,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上校咬着下嘴唇:“基本上都出来了,除了马教授和他随行下去的哪个黑人助手以外,考古小队队长沈萍也还没出来。”

“为什么?”听到居然有三非常重要的人还没有出来,蓝海恼了,大声训斥那名上校:“你们怎么办的事,怎么就不拦住马教授,还有知道为什么沈萍还没出来吗?”

上校有些懊恼的回答:“马教授把这些人送到出口说要去找他的助手就又进去了,至于哪个沈萍,具这些脱困的考古队员反映,下面不知设了什么机关,任何信号在里面都没反映,指北针和罗盘也完全失去效用,他们和队长走散了,沈萍现在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不过他们说,马教授好象非常清楚下面情况,送他们出来的时候叫他们不用担心,他一定能带沈萍回来。大体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原本打算等马教授救出沈萍后再向您汇报。”

蓝海再也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什么都是想当然,你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吗?如果马教授有个什么闪失,将对我国造成什么样的国际影响你们知道吗?”

看着上校茫然表情,蓝海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也怪我来的匆忙,没有提前对你们说明。”

上校满脸愧疚央求道:“蓝局长请您告诉我哪个马可究竟什么来头,叫您这样紧张?”

“告诉你也可以,马教授是马老唯一的儿子,三年前,在斯德哥尔摩召开的世界古文化颠峰论坛,马教授也应邀出席,并且被邀请作重要论述,但是组委会要求马教授的演讲材料必须用英文打印,被马教授严词驳回,理由是演化成现代简化汉字的甲骨文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有记可寻最古老的文字,比西方所认为的远古印加文字还要早几千年,更别说英文了,到会的那些人如果连中文都看不懂,就不要妄谈自己是研究古文化的专家,他将不屑于和这些伪学者一起分享他的考古发现。最后,由于马教授所要阐述的考古发现是具有权威性和轰动性,同时,马教授的这一要求也得到与会大多数专家学者的支持和响应,所以,组委会不得已,只有同意马教授的要求。”说到这里蓝海稍稍停顿一下,看着表情惊讶的上校,微微一笑继续道:“再有就是马教授现在任职于M国加洲大学,想要听他讲课的学生必须要懂中文,不仅能听,还要求必须会讲一口流利的汉语,虽然马教授的每节课都是人满为患,可是真正成为他学生的只有那么区区几个人,还不到十位数,我们也很想请他回国任教,可是人家加洲大学怎么舍得放马可先生离开,给他开出比任何国家都要好的条件和自由,所以,马可教授年馑二十八岁就成为加洲大学博士生导师。你想,如果此时一位这么爱国并且具有如此国际声望的中国学者在我们眼皮底下出了什么岔子,那我们就等着洗干净自己然后回家给老婆倒洗脚水吧。”

听完蓝海的介绍,那上校惊的汗都下来了,背心一阵阵的向后脑冒凉气。

就在地面上蓝海和上校由于害怕他们三人再出事情影响自己仕途而岌岌可危时,再次回去救人的马可还真的碰到大麻烦。

考古队员被困的地方是处圆形地洞,周圈被用大块的方石修葺加固,原本沿壁有一圈栈道盘旋而下,现在由于年代久远早已糟朽不堪,中间许多地方已经断塌,只是那些从石壁上突起的粗大支柱还依然耸立,地洞底层有丝光柱时不时晃动一下。

马可试着对下面喊话:“下面有人吗?”

“我们是考古小队的,快救我们出去。”下面传来微弱的回应。

“不要急,我放一些食物和水下去,你们先恢复一下体力,然后我在想办法拉你们上来。”说着话,马可取下绳索,把两根背包带一起绑在绳头,连着打了三道绳结,然后又在背包外侧带上挂里一把手电,并且打开开关,确认已经绑结实,这才慢慢的将绳索顺着栈道边放下去:“我先把食物和水放下去,你们注意接着。”

得到食物和水的补充,被困三天的考古队员终于有体力爬出地坑,在马可带领下,相互搀扶着离开这个另他们毕生难忘的地方。在出来的路上,从考古队员口中了解到他们队长沈萍失踪的消息,马可决定不陪他们出去,将考古队员护送到距离出口不远的地方,由于心系棒槌和沈萍两个人安危,不敢耽误,交代几句后马可转身再次深入地下迷城。

重新回到刚才解救那些考古队员的地洞上,马可在上边绕着认真观察。

地洞上方走廊分布着三道门,门两旁有两个人像双手举过头顶托起门楣,三道门的人像表情各不相同,马可送那些考古队员离开和他进来那道门的人像表情自然,眼神中透露着安详,门楣横梁雕刻圣光纹;考古小队来时走的那道门人像表情严厉,目露凶光,门楣横梁雕刻火焰纹;最后那道门人像表情慈悲,门楣横梁雕刻宝莲纹。

慈悲、严厉、和谐,构成人类生活的三支柱。

就在此时,从刻有和慈悲的宝莲纹门内突然传来声恐怖的嘶嚎,马可连忙将前夜要求蓝海特批给自己的红星曲尺(陆军制式手枪)握在手中,打开保险,寻声向门里走去。

进到门里没走几步,眼前出现一个三叉路口,通道分左右向两个方向延伸开去。正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时候,哪个声音再次从右边响起,这次不同处是响过之后跟着还有回音,那回音马可再熟悉不过,看来棒槌有危险。

右侧通道在不远处有个折弯,马可寻声刚转过来,发现不算很长的通道两边有几处光线透过石壁间缝隙照射进来,地面散落着一些石块碎屑,马可非常谨慎的向前走着,就快接近第一道光线时不小心踢到地上一块较大石屑,只见那石块翻滚着从光线下传穿过,马可脚步紧随石块向前移动,那石块刚从光线下滚过去,就听‘喀’的一声,从左边墙壁缝隙中弹出一道铁栅栏,马可还没反映过来,就被栅栏上钩挂的不明物体顶在墙上,睁开眼睛就看到张干瘪如僵尸一般的人脸,马可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妈呀!’惊叫一声,本能的甩手就是一枪后赶忙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