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顽固的两人
“我们回去再说。”刘灏朝着台阶走去。
联合演习越来越近，玖局派出一部分的警员，因此，办理案子的警员减少了。
虽然每个人的能力很强，但是只有双手完全忙不过来。
石安匿走过大厅，到了刑事科，坐在孙大吾的位子，就把桌子上面的文件夹分类。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文件夹分类好了之后，石安匿拿起还没有侦破的命案，来到刑查小组专用室。立刻觉得自己压力山大，不过，也没有放弃的念头。
刑查小组的专用室里面，只是石安匿坐在椅子上面，身边没有一个人，之所以，看不见石安匿此时此刻的表情。也许是好胜心，只能强迫自己不准离开，要全心全意的投入精神。想到这里，石安匿调整呼吸，翻开拿来的文件夹，正式进入阅读内容的状态。
这个时候，听到有人靠近门口，脚步的声音很小。石安匿缓缓地抬头，看见一个黑影晃来晃去，闻到很浓的香水味，而且熟悉。
石安匿去开门，只见周檬站在前面，穿着白色低胸装，一件紧身的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很有自信。
周檬轻挥手，笑容满面的问道：“侦探，你有空吗？”
石安匿看了一眼桌面，还有很多的资料没读，与此同时，却注意到周檬哀求的眼神，只好点点头。
周檬低头行礼，挺直腰杆之后，坐到门边的椅子。
“今天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吗？”石安匿一边移动到自己的座位，一边看着周檬问道。
周檬回答：“有。”，
听到终于来找自己谈话的声音，石安匿赶紧坐好。
“关于……”
“不要着急，喝水还是喝咖啡？”
“水，因为我得吃药。”
“好。”石安匿站起来，靠近墙角的饮水机，“其实，我知道你的来意，是关于神秘的女人，你真的愿意说出来吗？”
周檬点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最好不要有所隐瞒。”石安匿说道。
周檬把双手放在大腿：“当然。”
石安匿接好一杯水，转过身，注视着周檬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疑惑。
“不相信我吗，侦探？”
“这是你做出的选择，我没有资格评判，只能帮你记录说出来的内容。”
“辛苦了！”
听到周檬说的话，石安匿的心情变好了，甚至喜出望外，但是，另一边想要控制高兴，结果拿着水杯的双手，稍微抖动起来。
把杯子放在周檬的前面，石安匿沿着桌子移动。
这个时候，周檬站起来点头感谢，露出一半的胸脯。
石安匿一边走到椅子，一边说道：“不用跟我客气，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好久没有回家了，非常的想念！”周梦说话时，自然而然的坐下来。
石安匿说道：“只要你讲完了，立马离开玖局，甚至还可以跟你的男朋友团聚。难道你不想吗？”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周檬点点头，又看了看室内。
“他在巡逻。”
周檬听到这句话，视线转向石安匿，看见一堆的文件夹在前面。
刚碰到椅子的边缘，石安匿感觉到了周檬的眼神，继续说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周檬摇摇头：“没有，都怪自己突然的圣母，让他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住进医院以后，我终于想通了，必须要来找你，今天准备了好多话。”
“我会作为参考。”石安匿欣慰的说道。
周檬微微一笑，挠了挠额头的刘海。
石安匿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放在桌面：“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提问的声音响彻专门室，周檬点点头，脸上却显得很紧张。
“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石安匿说道。
然而，周檬还是回过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扇。
“一定要说真话，知道吗？”
周檬撩了一下头发，缓缓地点头，双手突然握成拳头，由于桌子高的原因，坐在对面的石安匿看不见。
“你准备好了，我就提问了。”
“请！”
听到周檬的声音，石安匿直视前方：“你为什么包庇凶手？”
周檬深吸一口气，然后回答道：“因为我产生同情。”
石安匿继续问话：“根据你以前说的话，你好像不认识凶手吧？”
“是的。”
石安匿露出想不明白的表情：“那么，你是说的同情……是指被猥亵的女性们吗？”
“是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高绶和陈家姨是凶手吗？”
“你心中已经有答案。”
听着周檬的回应，石安匿拿起手机，立刻跑出专用室。不用一个小时，来到了又高又大的公寓。
“叮咚叮咚叮咚”一阵阵门铃声响起，高绶开门一看，原来是石安匿，很是严肃的站在外面。
“谁来了？”
正当石安匿打量高绶的衣服，屋里传来陈家姨的声音。
这个时候，高绶回头一笑：“侦探。”
石安匿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嗯。”高绶一边点点头，一边退到墙边。
石安匿走进玄关，脱下自己脏兮兮的皮鞋，换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
“真的是侦探啊！”陈家姨不敢相信的说道。
看见陈家姨和高绶站在眼前，石安匿还没有坐好，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自首吗？”
非常有分量的话语一出，陈家姨和高绶久久没有动弹，就在沙发的旁边一步也不迈。
正当石安匿整理衣领，高绶做出反应，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么，你为什么认定我是凶手？”
“不是你，是你们。”
这个时候，陈家姨发出爽朗的笑声，接着问道：“还有我。这是为什么呢？”
“我并不想动粗，希望你们跟我走一趟，现在就去玖局。”
高绶和陈家姨互相一眼，同时坐下来。
这让石安匿有点不淡定，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们能飞了不成？”
“不能，但是，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为凶手？”高绶问道。
听到没有急躁的语气，让石安匿很纳闷，果断看向陈家姨，端庄的坐在沙发上面。
“因为只有你能杀死赵正雄、李百、杨枞这三个人。你应该是主谋！”
“侦探，你就那么肯定吗？”
“是的，干掉这三个人之后，剩下的事情交给陈家姨，只要她处理案发现场留下来的凶器，还有证据。由于时间匆忙，案发现场还是有很多线索留下来。”
高绶看了一眼陈家姨，并把目光投向石安匿，脸上露着嘲笑。
“你的推理和你的猜测一样差劲。那么，我是如何杀死三个男人？”
听到高绶的声音不颤抖，使得石安匿很慌。
“对啊！你倒是说一说，我们怎么杀人的呢？”陈家姨追问道。
“从第二件命案开始讲起，你们事先商量好了计划，高绶第一个进入办案室，用坚硬的东西砸死赵正雄，伪装成密室杀人，就那样离开。等到半个小时，陈家姨第二个进入办案室，此时此刻，房门已经被尸体顶住，陈家姨不用演戏，直接用身体撞开。在没有报案之前，陈家姨把凶器塞进皮包，等到警方来的时候，已经成为混乱局面，忘记搜查皮包，陈家姨就那样把凶器带走。”
“的确很完美，但是我们没有杀人，也不是合作关系，你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高绶的声音仍然平稳。
石安匿继续说下去：“还有第三件命案，你们变得更加胆大起来，也是利用同样的方法。先把杨枞杀死，后让陈家姨运尸体，所以，岗亭里面的警员不敢查车。”
坐在沙发上面的高绶和陈家姨一脸想笑。
石安匿突然大声：“你们还不知悔改！”
这个时候，陈家姨问道：“你是说，我利用赵正雄老婆的身份，那名警员才不敢检查，既然这样说来，他的证言是什么？”
“没有漏掉一辆车子。”
“所以，我是同伙吗？”
“这个……”
“等下。”高绶打断话题，“侦探，刚才你说我杀了杨枞，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又细又长的刀子，原本插在尸体的背部，却在停车场的垃圾桶里面。”
高绶把双手举过头顶：“我的问题来了，一个矮小的女人能杀死杨枞吗？”
这个时候，石安匿没有放弃劝说自首的念头，望着对面的高绶和陈家姨。
陈家姨突然问道：“据我所知，杨枞的尸体上面插着一把刀，为什么在附近的垃圾桶里面还找到一把刀？”
“所以说，是两个人动手，在不同的时间段。”石安匿回答。
“侦探，如果你不死心，请把第一件命案说完，我们又如何杀死李百？”
“当然有高绶的帮忙。案发之后，我调查到了你们的人际关系，只有你认识李百，高绶并不认识李百，这种情况之下，你是不方便把他约出来。只好叫高绶帮忙，使用了美人计，你们真是聪明啊！”
高绶插话进去：“那么，我究竟用什么毒杀人？”
“河豚。”
“听你说了那么多，我耳朵都长茧了。侦探，你推理的很精彩，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
看见石安匿吞吐的说不出话来，高绶笑道：“侦探！”
“怎么了？”石安匿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叫一下。”
石安匿看了看高绶，却被旁边的陈家姨吸引眼球：“你确实很漂亮，但是杀自己的老公，这种做法对吗？”
“你还在挣扎？”
“我只是想要说给你听一下。”
陈家姨缓缓地抬头，表情很严肃：“你连证据都没有，就来找上门来，真的想出名想疯了。我说的对不对？”
“你杀自己的老公又图什么？”
“我没有。”
听着否定的口气，石安匿把投在陈家姨的目光移开。
此时此刻，陈家姨反而看着石安匿，生气的问道：“侦探，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坦白说吧，我很笨。不过我一直在坚持，如何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而不是变成罪犯。”
高绶和陈家姨同时大笑。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推理对了。”石安匿不在意自己说话的声音被覆盖，继续提问，“你敢让我搜查房子吗？”
“当然。”高绶说道。
“如果我搜查到了作案工具，比如河豚、坚硬的球类。之前我提出来的自首，就会随着消失，罪名一点也不能减少。两位，确定要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