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同的想法
王谶结合石安匿的推理，解开凶手伪装成密室杀人的案子，然后很是满足，向着自己开来的车子走去。
石安匿即将乖坐公交车回家，所以站在牌子的旁边，突然来了一辆车，王谶从玻璃窗口探头。
此时此刻，石安匿好奇的问道：“你要接我一起回去吗？”
“是的，快点上来，等下公交车过来了，占用位子可不好。到时候我肯定被挨骂！”
石安匿说道：“我觉得不会，公交车司机都知道这里是交警队的前门，多多少少能够理解吧！再者说了，为了人们的安全，很多警员都在这段路站岗。”
钻进副驾驶，石安匿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是通过后视镜，看见不远处来了一辆公交车。
王谶赶紧把车子开走。
到了门头沟高速公路的中段，车辆变少，王谶稍微提速，使得车子变快，周围的树木模糊了起来。
石安匿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抓住安全带。
等到车子进入减速路段，石安匿开口说道：“刚才你的推理很精彩。”
王谶侧脸过去：“谢谢你的夸奖。我直接送你回家吧，怎么样？”
“嗯，今天的确有点累了，不过你去哪里？”
“我还有事情想要调查，可能很晚到家。”王谶说道。
“看来你认为高绶和陈家姨真的不是凶手，所以，你需要获得证据来证实，多少有点急于求成！”
王谶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子，距离门头沟的交警队越来越远，目的地是市内。
过了一会儿，石安匿开口：“你对于你今天的表现不满意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一队长竟然站在我这边，把推理的过程听完了。”王谶一边调整车子的速度，一边笑着说道。
石安匿问道：“你是怎么解开杀人手法的？”
一听到这句话，王谶心里很清楚，是根据石安匿之前的结论，结合自己的想法，就把凶手伪装成密室的案子解开。如果这样说，肯定被别人认为靠着石安匿的成果，得到了事情的真相。想到这里，王谶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消失不见，选择沉默，并没有回答问题。
车子一直在跑，石安匿和王谶都不看彼此，气氛尴尬的很。
前方出现一个牌子，越来越靠近时，原来是巨大的广告牌。
王谶把车停下来，突然说话：“以前你推理过了，就是认为凶手利用赵正雄的尸体顶住门扇。由于训练的原因，我只能等到休息的时候，前往交警队再次调查，然后结合自己的想法。”
“啊，原来如此。”石安匿欣慰的笑了笑，“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王谶点点头：“很多，监控摄像头拍到四个嫌疑人，都是女性。我们却把刘灏的奶奶排除，也忽略了动机！不过，我们只要仔细一想，现在的刘灏处于失踪状态，如果她的车祸不是意外，如果车祸没有导致她死亡，她一定会回来复仇。而赵正雄的死，正好确定了我的猜测，刘灏仍然活着，应该躲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那么，我的问题来了，她如何离开交警队？”
王谶把双手放在方向盘：“应该说是一个盲区，来交罚款的车主们和警员们都不认识刘灏，任由她进入办案室。她杀死赵正雄之后，就那样若无其事的走了，是从大厅穿过，出了玻璃门。”
“刘灏就是凶手咯？”
“不错。当然啦，要她伏法的话，我们必须掌握足够的证据！另外，高绶就会成为最重要的证人，或许她出于心中的怨恨，不会帮忙我们，毕竟赵正雄是个人渣。”
“这算是否定吗？”石安匿问道。
王谶叹了一口气，露出苦笑的表情：“你可以这样认为，反正，我们需要抓住凶手，就得有证据，加上说服的能力。”
“证据？”
王谶点点头：“比如，用什么坚硬的东西砸死赵正雄。根据鉴定人员的尸检报告，后脑勺形成的凹凸，很像一个铁球的外边。后来，我亲自到了停尸房，为了找出赵正雄被什么凶器杀死，摸了摸裂开的伤口，很符合又圆又小的铁球。我确定了检查人员的尸检报告没有错误！”
石安匿说道：“可能是烟灰缸呢？”
王谶大声反驳：“没有可能。”
石安匿一脸疑问：“为什么？”
王谶突然淡定从容的回答：“因为我摸清伤口之后，就找来一个铁球，比喻了一下凹凸的伤口。”
“哦！”
“不过，凶手伪装成密室杀人的案子，我是没有想到。”
“这是遮住眼睛的一种手法，称为蒙蔽心智！”石安匿不假思索的说道。
“凶手真的异想天开。”
“是啊，但……我们回顾李百的死。因为中毒身亡，所以只要接触李百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万万没有想到，案发那天，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并没有一个目击者。现在案子已经过了很久，迎来很多猜测，有人说他是服毒自尽，有人说他被喂下毒药。”
“侦探，我有一个疑问，李百死在旅游景点的门口，李百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呢？”
“问得好。关于这样的疑惑，我只有一个回答。是凶手把他约出来，装有毒的针管藏在身上，当聊天的时候，或者李百转过身的时候，凶手突然从背后一抱，针口扎在李百的手背。这样自然的动作，不会引起李百的怀疑。”
这个时候，刮来一阵很大的风，拍打在广告牌，响起震动的声音很大。
王谶和石安匿停止话题，同时看向窗外。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因为一阵大风，所以飘来黑乎乎的云朵。
把车窗摇上半截，石安匿还不忘记问话：“王谶，你调查伤口的时候，还有什么发现吗？”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一名女验尸官说，这种香水很少有人用，主要原因是价格贵，气味却不浓烈，关没有人愿意买。”
“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闻到过！但是，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和是什么人，却在我的脑子里面挥之不去。”
“无论哪一种香水，和本案无关，也许是赵正雄喜欢，就买来喷呢！”
石安匿扒拉一下额头的头发，露出思考的表情。
王谶试图打断：“侦探，你说的尸体顶门，不管从身高和体重，只要推门的人都会使出全力。”
石安匿轻轻的点点头。
“结果就像你的推理那样，完全暴露凶手的杀人方法，也确定从门口进入，到头来天花板和窗口被排除，没有任何作用。”
话音刚落，石安匿侧脸一看。
王谶停止话题，把视线移到挡风玻璃，天上乌云密布，即将要下雨了。
“你怎么不说了？”石安匿问道。
王谶一瞬间眉开眼笑，然后开口：“我对自己的推理很满意，不像你，思前想后换了概念，脑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种的可能性。”
石安匿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确实很容易怀疑别人。”
“不错，经过半个月的调查，高绶和陈家姨早就洗脱嫌疑，你却仍然认为她们是凶手，而且频繁登门拜访。”
“我是不会放过任何有嫌疑的人，如果凶手为了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不在自己的身上，而去伪装成密室杀人。后面进去的两个人，也就是高绶和陈家姨，即使没被凶手威胁，也可能给赵正雄最后一击。”
“怀疑归怀疑，但是她们的作案时间不对。”王谶深吸一口气，“硬要说的话，高绶是在陈家姨前面，不过，高绶那天没有带包，凶器不可能藏在身上。你去交警队那天，是调查李百的中毒身亡事件，有看到她带包吗？”
“那是赵正雄没死之前。”石安匿一边扭头，一边说下去，“她是来提车的，有必要带很多东西吗？只要一把钥匙就行了。”
“那么，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的习惯，出门不喜欢带包！”
“的确，可是案发那天，她进入办案室的时候，打扮的漂漂亮亮，还有一款名牌包，挂在右边的手臂。”
“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她是凶手，陈家姨是同谋，没有必要设计成密室杀人案！”
“为什么没有必要？”
“因为她们互相可以做伪证。”王谶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动表情。
“但是，你也看见了！她们没有帮衬彼此，甚至怀疑彼此，你又如何解释？”
“这个……”
石安匿双臂交叉，继续看向王谶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凶器的事情。”
“等下，如果你要说凶器原本在办案室，那么，我只能这样告诉你，里面没有任何一件东西丢失。从高绶和陈家姨的打扮来看，配一个包的确好看。因为这样的设定，包里面很有可能装着凶器，反而神秘女人不同，她是空手进去。”
“你这样说来，确实很容易装有凶器，进入办案室以后，神秘女人从后背砸死赵正雄。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推理，目前找不到凶器，也无法证实当时她们包里，到底有没有凶器？不过，我已经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应该怀疑高绶和陈家姨，要从神秘女人入手，调查她的身份背景。”
“你觉得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多少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百分之百。当然啦，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我认为这件案子很复杂，凶手利用了后面进入的两个人。刚才你也说了，神秘女人两手空空，然而，赵正雄被坚硬的东西砸死，这种残忍的手段排除不了，只能说明一点，凶器就是在办案室里面，应该摆在不显眼的地方。”
石安匿没有反驳，只是提出一个问题：“她如何把凶器带走？”
“肯定不是藏在身上，那么，只有天花板和窗户，当时我们并没有调查。等到取证人员离开，凶手再次来到案发现场，就把隐秘起来的凶器拿走。”
“窗户是可以，天花板不可以，因为门口有警员站岗，是绝对不能放陌生人进去。我说得对吗？”
王谶陷入沉思，把头靠在椅子的上面。
石安匿继续问道：“神秘女人又不是鬼，如果大摇大摆的走进办案室，两位站岗人员没有看见吗？”
“嗯……”王谶还在沉思。
“我来告诉你吧！神秘女人要是能拿走藏在天花板的凶器，有两种办法。第一锯开窗户的铁杆，然后翻进去，第二引诱站岗的警员，才能进去。但是，通过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来看，他们没有离开半步，也没有神秘女人靠近。现在你来说，神秘女人怎么拿走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