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混乱的推理
“是的。”
第二天早晨，太阳已经升起，石安匿才清醒过来，打着哈欠走进厕所。
洗漱好了以后，来到玖局的刑事科时，石安匿看见了这一幕，王谶和孙大吾正在谈话，就站一张办公桌的旁边。
石安匿懒懒散散的走过去。
“侦探，你来了。”孙大吾侧身一站，对着石安匿说道。
“在聊什么？”石安匿好奇的望着孙大吾和王谶。
然而，王谶的表情很凝重。
这个时候，孙大吾犹豫不决的说道：“刚才我们去找了一下高绶。”
“哦。”石安匿点点头，“我知道她的嫌疑不比陈家姨的嫌疑低。”
“是的，这个女人很难对付！”
“什么意思？”
“我是说，向她询问关于赵正雄被杀一案时，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石安匿忍不住问道：“两位，需要我出马吗？”
孙大吾看了一眼王谶，突然轻声回应：“侦探，他可是以优异的成绩考进玖局，对高绶没有办法，你能行啊？”
石安匿无比自信的说道：“请您放心。”
孙大吾和王谶互相一眼，只能先点点头，同意石安匿的登门拜访。
“对了，您带着王谶什么时候去找高绶的呢？”石安匿问道。
王谶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抢先回答：“今天早上七点，她刚要去上班，就被我们堵在她家门口。”
石安匿笑了笑：“真会挑时间！”
“看来我们出现的不是时候，耽误人家上班了，万一她迟到了，有可能被扣工资。”
“嗯，对了，谁先提出问题？”
“当然是我，一定要把疑惑的地方弄清楚，之所以问她为什么那天提车？”
站在旁边的孙大吾点点头，这是附和王谶说的话。
“那么，我就有问题了。两位，都怀疑她是凶手吗？”石安匿注视着孙大吾，再看向王谶。
“根据三位嫌疑人进出的顺序来说，我认为她有可能是凶手，必须接受调查。但是，她反而不配合，就会查不出什么。而且，她要是清白的话，解释是最好的选择。”
“王谶，我明白了。”石安匿抿嘴一笑，“虽然我不喜欢两位的做法，但是积极调查的态度，依然值得学习！”
“是吧。所以我和一队长登门拜访，到达高绶家里之前，早就讨论好了询问那些事情。万万没想到，这个嫌疑人不配合，然后我们就回来了，确实有点尴尬。”
“没事啦！”
“问题就在于……谁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不过，刚才你答应了，我是希望玖局的顾问再次去见一次高绶。”
“好。”
“只能靠你了！”孙大吾对着石安匿微笑，“我虽然有丰富侦破案子的经验，但是未能掌握和女性嫌疑人对话的经验，平时都有助手在身边，现在不太习惯。”
“一队长，想要解决您的问题很容易，先找个女人结婚，才会懂得她们的脾气。”
“这件事情不着急！”
石安匿点点头：“好吧，现在我想知道她几点下班？”
“你不是登门拜访一次了？你没有问吗？”
“当时我只想知道她的故事，就是她和赵正雄的关系，其他问题忘了。”
这个时候，王谶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动身？”
“若是她在上班，却询问一些命案的事情，你觉得她的同事会怎么看待？当然会远离。”
听着石安匿的自问自答，让王谶惭愧不如。
石安匿笑道：“等我弄清楚她上班和下班的时间，我肯定去拜访，反正她跑不了。”
孙大吾和王谶露出的表情很着急。
走进档案室，石安匿向着管理员挥挥手。
“侦探，今天又要谁的资料？”
石安匿拉开眼前的抽屉，瞄了一眼里面：“高绶有吗？”
管理员露出疑问的表情：“是不是被赵正雄猥亵的女人，然后她的同事过来报警，又被赵正雄的老婆扇了一巴掌，最后不了了之，我说的对吗？”
“嗯。”
“稍等一下，我记得我放在……”
资料拿到手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石安匿走出档案室。
这个时候，身穿便衣的王谶靠近，把皮鞋擦得亮晶晶，表情比以前没有那么严肃，但是，笑起来还是很别扭。
“我明白你要做什么！”石安匿伸出双手，帮忙王谶整理衣领。
王谶站得非常直，双手双脚僵硬的很，还在说道：“这是我唯一好看的便衣，如果你再叫我换掉，我只能翻脸了。”
“好吧。对了，这是刚才从档案室里面拿出来的资料，记录了高绶的个人信息。”
“你记住她的上班下班时间了吗？”
石安匿看了看文件夹表面，忙连点点头。
“走啊！”王谶说道。
“等下，里面写着十点，现在都还没有天黑，去她上班的公司等一天吗？我可没有耐心。”
“但是，不去等待的话，根本没法拦住她。我有的是时间，也愿意坐着等待。”
“这个……”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肯定希望早点知道她的回答。所以说，我们必要采取不正常的调查手段，先把她引出来，询问为什么那天去提车，找出原因所在以后，才能进行排除，认为她是不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情。”
“哦！”
“但是，我没有法子，你想一个啊？”王谶的语气很沮丧，然而把希望投在石安匿的身上。
“只能找她的亲戚朋友。”石安匿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个坚强的女人有男朋友还是有老公？”
王谶指了指文件夹：“我和一队出发之前，用电脑简单的调查了一下，高绶的交际关系很窄，除了同事和老板之外，基本没有接触过其他男性。”
“她父亲呢？”石安匿好奇道。
王谶无奈的望着石安匿：“你不是有资料嘛！”
“里面只记录她的个人信息。”
“原来如此！这样说吧，她独居，很早就离开父母。”
“那没办法，跟她亲近的人都不能联系，我们放弃吧？”
“不行，对了，也许可以通过她的同事和老板！”
“这些人不会帮忙。”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利益问题。哪个老板会让自己的员工在上班时间溜走，再来说说同事……”
“不用了。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
“等待，或者直接闯进公司里面，把她带到玖局来。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对不对？”
“对。现在反过来说，她只是嫌疑人，又不是已经确定凶手的身份，我们没有逮捕令。”
王谶一脸恍然大悟：“看来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会改掉的！”
“没事，不过你和一队长怀疑她的理由是什么？”石安匿淡淡的问道。
王谶看了看周围：“接下来是我的观点。高绶是被赵正雄猥亵的受害者，而且，高绶还受到了他老婆的辱骂，加上一巴掌。你说，高绶能不进行报复吗？”
“确实是这样。但，杀人就不对了，她应该继续使用法律。”
这个时候，王谶注视着石安匿的眼睛，感觉到了陌生，发出不是嘲讽的笑声：“看来你已经改变了许多。高绶和你的想法一样，那是她没有被侮辱之前！”
“你是说，她后来放弃把赵正雄告上法庭的事情，才会选择极端的手段，终于制裁了玷污自己的男人。对吗？”
“我是根据后来销声匿迹的几天，推算出她想要报复。毕竟，那时候没有人帮忙她，让她受到身体上面的伤害，也受到语言上面的攻击。”
“我看了一下这份个人信息，确实是她过来报案之后的陈述。”
“那时候我在场。”王谶叹了一口气，“她被赵正雄猥亵，就在交警队的办案室。她说出这件事情以后，也罢免了赵正雄的职位，让他接受调查，但是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只能无罪释放。”
石安匿情不自禁的生闷气，大声说道：“那名撞门的女指导员不是证人吗？”
“她出面作证，不过赵正雄的陈述不一样，说是关心高绶，之所以给她揉揉肩膀。”
“女指导员不是看见赵正雄抱着高绶吗？”
“没有，撞门进去以后，赵正雄的双手放在胳膊，并不是下半身。”
“如果达不到猥亵的说法，确实不能拿赵正雄法办！”
王谶靠近玻璃门，仰头望着即将下雨的天空，“你认识刘灏的奶奶吧？”
“嗯。”石安匿稍微点头。
“她今天又去了门头沟的交警队，脖上还挂着牌子，纸的颜色都褪去了多少。”
“啊……”石安匿记起跪在玻璃门外面的老奶奶。
王谶伸出右手，想要接住雨水，但是吹来一阵阵凉风。
“自从刘灏失踪以后，她隔三差五就去交警队，虽然寻找孙女心切，但是这样下去，她身体也会承受不了。”
“我没有对策！”石安匿无能为力的说道。
王谶把右手收回来，直视前方的几座大楼：“对面街有一家养老院。”
“你想干嘛？”石安匿已经猜到，还是问了一句。
“虽然没有她孙女照顾的好，但是设备齐全。要是她生病了，还可以及时医治，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说，把刘灏的奶奶关进去？”
“别说的那么难听，现在是紧急时刻，我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至于费用的问题，我会和养老院沟通，绝对不会存在矛盾。”王谶侧身一看，“侦探，你觉得怎么样？”
石安匿露出看不起的眼神，紧紧盯着王谶。
“我只是说说而已。”王谶笑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对了，你见到高绶以后，你打算提问什么事情？”
“是她自己过来取车还是谁叫她过来？或者在她进入办案室之后，赵正雄死了吗？”
“只有这两个问题……”王谶目不转睛的看着石安匿，自然断掉话题。
石安匿继续说道：“除了刘灏的奶奶之外，后面的三个女人都有嫌疑，她们没有存在不在场证明。”
王谶听了石安匿说的话，似乎明白一点点，再次仰头望着天空，这才开口：“她们包庇彼此吗？”
“从陈家姨打骂高绶的事件来看，应该不会。”
“那么，高绶呢？”王谶追问的说道。
“虽然她不认识神秘女人，但是赵正雄猥亵自己的事情，没有得到完美的处理，有可能会选择极端的方式。如果赵正雄已经死了，而且她进去之前，她心里肯定知道是神秘女人做的，也许会说假话，毕竟帮自己除掉了一个大恶人。”
“无论怎么样，你的推理都是对的，那陈家姨呢？”
“她是报警的人，也是最后走进办案室，按道理说，她杀人指定是凶手，这也太愚蠢了吧！”
越说越乱，石安匿已经推了自己的结论，为了不能分心，果断来到高绶上班的公司。
石安匿询问了很多人，最终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窗户下面。
正在专心用电脑打字的高绶，听到一个脚步，声音越来越近，从自己身后的不远处传来，赶紧端正坐好，更加的努力工作中。因为高绶以为公司的老板来了。
“终于找到了！”
响起熟悉的声音，高绶转过身，揉了揉眼睛，睁开之后，只见笑容满面的石安匿，站在自己的前面。
石安匿稍微弯下腰，轻声的对着高绶说道：“跟我走。”
高绶一边疑惑不解，一边跟在石安匿的身后。
过了一会儿，石安匿和高绶到了公司的天台，有一张玻璃桌，还有两把椅子。
刚刚坐下来，石安匿说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高绶即使点点头，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放松。”石安匿笑了笑，然后提出问题，“案发那天，是你自己要去提车还是有人打电话给你？”
“赵正雄。”高绶用沉重的语气回答。
石安匿一直在看着高绶：“打电话还是发短信？”
“都有。”
“你的手机带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