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第四版注记

本书不但持续被哲学工作者广泛阅读，而且被认为其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归纳问题甚至超出了哲学，这一点特别令人高兴。可投射性不能通过句法和语义加以定义这一结论，对于心理学似乎具有重要启示，并且关于影响究竟是什么，已经激发了热烈的讨论。在我最近的工作中，比如《世界的制造方式》中，这里所发展的对归纳有效性的处理，已经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因为对许多问题的正当性，包括样本的合理性、表征和设计的正当性，涉及分类（categorization）的正当性。 并且因为分类的正当性显然不是发现“自然”种类的问题，而是组织相关种类的问题，所以加固性的角色必须加以考虑。

若干年来，本书作为一种思想刺激剂的效力似乎并未减弱。对它的攻击在数量、猛烈程度或者无效性上并未下降。所有这些攻击都是白费力气。没必要告诫哲学家去阐明经常提出的那些华而不实的宣称为致命的反驳性论证，但应当提醒他们反对这样的观念：以为第四章阐述的理论已经表明，没有什么假说是可投射的；或者只有假的假说是可投射的；或者每种投射都要求无限多的涉及其他假说的决策；或者没有任何新的谓词可以被投射；或者新的归纳之谜根本就不是什么谜。偶尔，在争论过程中本书中的某个观点得到了澄清或者受到动摇，比如，关于可投射性的条件，不是讲伴随着任何未充分加固的假说存在一种不冲突的假定，而是讲伴随任何这样的假说压根不存在冲突的假定。不过，对于多数这种情况，本书细心的读者无需帮助就能找到自己的足够好的办法。

在本书中提到的下述论文“对投射理论的一种改进”（边码第xxi页）、“对确证的一条质疑”（A Query on Confirmation，见第一章脚注16；见第三章脚注9和11）及“确证理论的弱点”（Infirmities of Confirmation Theory，见第三章脚注11），连同其他一些相关材料，重印于我的《问题与投射》一书的第八章中。

古德曼（Nelson Goodman）

[1] 根据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2003年公布的《自然辩证法名词》（科学出版社，2004年）本书中将disposition译作“素质”，此词也译作倾向、品性。——译者注

[2] 在科学哲学中confirmation可译作认证、确证、确认等；在天主教文献中，这个词被译作“坚振”。不得不承认，“坚振”是个好译法。——译者注

[3] 在此处以及本书第三章中译者把emerald这个词故意译得含糊些，为的是不直接出现表现颜色的字样。其实译成“石头”也可以，也比译成“绿宝石”要好一些。但在本书第四章部分场合中我们仍然直译成“绿宝石”，因为那里有意引入了各种各样的宝石。——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