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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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年的除夕夜，流淌的萍水河畔，江南煤都城下了第一场雪，皑皑白雪覆盖城市的田野高搂，东方尔平记得自己出生以来这是下得第二次厚厚的雪花……

上一次那是一九八三年冬，长得白净，英俊的东方尔平，眉宁间透露着天真，梦幻的青春。冬天的雪飘落整整廿十四小时，屋梁上结着一米长的冰凌。地上厚厚的雪晶吸引着人们滚雪球，做雪禅，打雪仗。

此时东方尔平也像人们一样出来滚个雪球……

刚展下腰，脸上被一团雪球打来，英俊的脸被雪球糊住，一阵甜甜的笑声迎来。这笑声东方尔平再熟悉不过。

“梅，你来了。”

“来啦，这么大的雪，这辈子第一次见。”兰梅穿着格子伲外套，秀丽的丹凤眼下露着甜蜜的神态。

“来，抱抱。”

东方尔平伸开双臂，兰梅紧紧相依，此刻兰梅少女般的姿容，含情脉脉的眼神。就如天降的白雪，洁白美丽漂亮，而东方尔平心里有一种爱哒在不断地加速……

他用手托着兰梅的脸，用心中那个吻慢慢贴近兰梅的脸额，轻轻的将暖流送进她的堡垒，他们这是第一次相吻，不管外面天气雪压寒冷，但此刻这对情侣心是甜蜜的，身上是热乎乎的……

雪还在下，紧紧相依的俩人更抱得紧紧。跳动火热的青春心在加速靠前。

是呀，东方尔平从文工团解散又回归原来，这是一道坎啊……

兰梅的心不忍，一边是父母的告诫底线，一边是东方尔平的出路，看着东方尔平英俊的脸，兰梅眼眶流出焦虑的泪珠。

这怎么办？兰梅心里在惦量着，那个时代父母之命就是圣旨呀？现在主要是东方尔平的工作问题，只要不是井下作业，也许父母这一关就好过。

“梅，我想读点书，考考职业学校。”

东方尔平似乎察觉到兰梅的不安，他对兰梅说，自己由于爸妈的坚持，家庭子女老大而放弃了高中未毕业就顶替父亲参加矿山工作。而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初中的语文老师特别喜欢他，一遍作文《我的童心》全班通读表扬。还叫我励志奋斗绣前程。高考几年由于没有高中毕业证无法参加考试，至今父母十分对我遗憾愧疚，这就是命呀？东方尔平长叹一声。

兰梅紧依偎在东方尔平，望着白茫茫的一遍遍的雪花，俩人商议怎样冲破兰梅父母的底线，冲破世态炎凉。

……

“爸，今年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女儿在身旁提醒，是呀，每年的央视春晚是东方尔平的爱好，也是国人的一道年夜菜。那怕是疫情这么严重。瞧，春节联欢晚会序幕拉开了。

“外公，外公，我们也一起看。”

对面跑来女儿的双胞龙凤胎。

“左左，右右。”东方尔平高兴地叫着，他一手抱着右右，一手抱着左左。眼睛望着客厅的大屏幕，看到晚会的主持人出现……

“宝贝，晚会开始了。”

大叔拍着可爱的龙凤胎，脸额微微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