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霸下之后
3 霸下之后
“手指甲里面发现鳞片？”大叔重复了一句。
“是的，法医没有办法检查出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们两兄弟却看出来是什么了，是渡河里面的那个家伙，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了，队长。”瘦小警察立刻解释道。
我看到大叔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低着头似乎在思考这什么。
“鳞片在你们身上吗？”大叔问道。
“那玩意被认定是证物，我们只是两个小警察，没有办法把证物带在身上啊。要不劳驾您跟我们去看看？”瘦子警察继续说到，顺便了一口我到来的茶水，然后他的目光顺着茶水，就看到了我的身上，看了半晌，浑身一震，就像是尿尿结束了忍不住抖擞一下。
“你们两个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说着，就起身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等到大叔进了房间，这胖瘦警察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我，看的我浑身难受，胖警察说道：“小朋友，你真的是队长……呃，真的是王先生的徒弟吗？”
我点了点头，他们是警察，也是大叔认识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
“我已经和师父大叔呆在一起三个月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教过我。”我给他们续上了一杯茶水，“警察叔叔你们和我大叔认识吗？”
“认识啊，我们以前是在一起工作的。”
“是在镇妖司里面抓妖怪吗？”我问道。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两个警察相视一眼，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嗯，那个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胖警察此时问道。
“我叫乐易，快乐的乐，容易的易。警察叔叔，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胖警察说话这次比瘦警察快了一步，“小朋友，我叫赵同地，他叫赵同天，既然你是队长的徒弟，告诉你名字也没关系了。”
瘦警察这个时候用手肘捅了一下胖警察的肚子，说到：“你话怎么这么多……”
还想要训斥一下的时候，大叔师父此时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看到两人就大吼道：“吵什么吵！”
大叔一出来，两个警擦顿时经不发出声音了，似乎很害怕大叔一般，而此时大叔的手里也多了一个黑色的长筒。
我不知道长筒里面是什么，但是冲长筒的光泽来看，就像是一大块玉石雕刻出来的一般，可是，可是世上哪有这么长的玉石，而且还是漆黑如墨的！
看样子好像是要出门。
“小易，你也跟我一起去把，让你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妖！”
我对大叔的话已经相信了，即使大叔是精神失常说出来的胡话，我也愿意照顾他，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了，大叔年纪大了，糊涂了，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这两个警察，还有新闻里面的案件，总不会是傻的，是假的吧。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就和之前那次老李的事情一样吗？
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仿佛感受到了，一个崭新的，颠覆我世界观的世界，真正不断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们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吃了午饭，又是开车到了傍晚王家渡公安局。
“大叔，我们这到底是去找谁啊，是去帮警察破案吗？”我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是，也不是。”大叔回答道，“我们要去做的是我们的事情，至于警察那边，要是他们认为我们似乎在帮助他，那也无所谓了。
“可是大叔，这个案件我也在新闻里面看到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去王家渡呢？”
“王家渡的渡口，住着一个非常特殊的居民，是一只河妖，我估摸着他是忍不住寂寞，皮痒痒的，这次来这里，就是专门给他松松筋骨，抓抓痒的。”大叔笑呵呵的说。
“哦，那大叔，这东西向你能不能自己拿着啊。”我苦着脸，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大玉筒。
“哼！臭小子，这东西别人想拿还拿不到呢！你就当时锻炼身体吧，瞧你身上的肥肉。”大叔毫不忌讳周围公安局的警察说到。
“那大叔，什么是河妖啊？”
“河妖啊，就是河妖，到时候你看到了，就知道了。”师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挥了挥手说道。
“王先生，需要我们的地方您就直接吩咐好了。”此时赵同天走了过来。
“不用那么多人去，这个案子怎么处理你们心里有数就好，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就这样。”师父不理睬他，拉着我的手朝着公安局外面走去。
“这能行吗？”等我和大叔走了之后，后面的警察又交谈了起来，看着我和师父离开的背影，案子到了这种地步之后，就不是一般的刑侦部门可以解决的了。
而看他们对大叔的态度来看，这次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不容易打到一个愿意去王家渡的出租车，但是只愿意把我们送到王家渡附近，就不愿意在景区了，说是里卖弄闹鬼，死了不少人，新闻里面都报导了。
要不是大叔出手阔绰，打死他都不会去的。
二十多风中之后，就到了王家渡附近，这是一个靠经河边的渡口村子，渡口连着大海。
大叔和我走在村子的小路上，这里公路还没有链接进来，一路上相隔五六十米才有一个幽幽的灯光，深邃的小路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晚上八点多，这里已经非常寂静了……
“小易，你害怕吗？”也许实在是太安静了，师父突然说起话来。
“我……有点儿？”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呵呵呵，小易，师父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这样的地方已经去过很多次了，等会儿，你就站在我的身边，不要离远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走在大叔的身边，空气现在变得越来越冷，我知道，我们应该已经到王家渡了。
此时的王家渡渡口，早就没有一个人了，连个守门的都没有，灯光晦暗，渡口上停泊着稀稀拉拉的破旧船只，自从这里出事了之后，渡口的生意就彻底没了。
“镇妖司王天生在此，河妖，你还不出来吗？”大叔出生喊话，声音洪亮很有中气。
“还不出来吗？等我发飙了，这话就这么好说了！”这次话音刚落，河岸边上突然出现了三四个黑色的影子，长得瘦小，高约60公分至1米，离我们并不算是很远，我可以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
三个小矮子抖了抖身体立刻朝着我们一跳一跳的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他们真正的样子。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着河妖就像是日本传说里面的河童妖怪一样，头部中央有个凹陷部位，呈碟状，嘴巴朝着外面突出，和鸭子一般，背上有带着青苔的绿色甲壳，手脚是青色的，油光发亮，有脚蹼，手蹼，两个葡萄一般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出紧张的神色。
传说之中，河童会躲在水里，并趁机拉住人的脚，待把人拉到水里后，再吃掉部分内脏。
“镇妖司大人，这段时间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做的！”三只河妖几乎是同时说话的。
“哼！凭借你们的一面之词？”大叔冷笑着说道，“既然不是你们，那你倒是说说，到底谁是凶手，这件事情镇妖司必须调查！”
“这，三个河妖为难的看着大叔，但是似乎是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了。
“大人，我们可以告诉你们到底谁是凶手，但是我们必须要注册镇妖司的属员才行啊。”
“就你们三个，还想做镇妖司的属员！”大叔怒目，手中的黑色玉筒狠狠砸在地上，这可是坚硬的水泥地面啊，居然被砸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小碎石四射，三只河妖的惊恐地看着大叔，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地不断朝着大叔磕头。
“说！”大叔一字脱口，似乎已经没有耐心了。
“不是我们做的，是乌龟，是乌龟，是乌龟！”三只河妖连连说道。
“是他？”大叔得眼神变化了一下，看来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这乌龟其实并非是普通得乌龟，传说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其中第六个儿子名为霸下，不过霸下早就已经不再了，这王家渡渡口有一只妖怪，便是霸下得后代。
霸下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
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
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霸下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霸下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
现在已经不是上古时期了，这霸下的后代也拥有龙的血脉，长时间来，都游离在镇妖司的管控之外。
王家渡这只乌龟，应该是无法忍耐寂寞的修炼，已经开始转妖了。
“老王八！你既然已经来了，就早点出来吧，省得我去找你了，你身上那股腥气，别人闻不到，我难道还能闻不到吗？”就在这个时候，师父突然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破船上，船上确实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存在，不过大叔说的腥气我却完全没有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