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童年

拜年集中在初五之前，初五有破五之称，过了初五，年味渐渐消散，生活又归于平常，在外地打工的也开始离家。

许是年前把该下的雨水都下完了，这几日气温回升，竟可以搬了桌椅搞室外活动。感觉整个院子都热热闹闹的，大家搞得最多的活动就是打牌，扑克、麻将、跑胡子，年长一点的还玩起骨牌，长得跟麻将中的筒子有点像，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怎样一种玩法。

今年的春天也来得特别早，还未到元宵，立春就来了。

这日，真可谓是艳阳高照，气温上升到二十好几度。脱掉厚厚的棉袄，约了几个兄弟姐妹再加几个侄儿外甥的，准备去爬屋后面的山。

“爬大马路没什么意思，我们走小路上吧。”不知谁提议了一句，全票通过。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大人在回忆童年，正好把那些有趣的小故事都讲给儿女听。

“爸爸小时候就经常走这条路，奶奶在山上有一块地，那时候经常拿来种红薯，红薯周边再种一圈玉米，我跟着你奶奶，去翻红薯藤，翻土，浇水，施肥，再后来挖红薯，摘玉米等等等等，一天都要走上好几回。那时候这条路被踩得寸草不生，看现在，要不是我们熟悉这座山，差点儿路都要找不到咯！”堂哥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向他已经上一年级的女儿说着。

小侄女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那为什么奶奶现在不种红薯了，我也好想挖红薯呀。”

“奶奶的红薯地在哪里呀？我们去看看吧。”

“红薯藤为什么要翻呀，怎么翻的呀？”

⋯⋯

因为人多，一路欢声笑语，很快来到了竹林。

“我们小时候，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这里荡秋千，玩到天黑才回家，想想我快乐的童年已经去了几十载了，要不是再回到这里，我都快要记不起来了。”

“竹子怎么荡秋千呀？我也想荡。”

“爸爸，原来你小时候也不爱写作业的，那你还总是说我干嘛？”

“爷爷奶奶都不管你的吗？你的童年真是太好玩了。我也想这样玩。”

确实，这片竹林就是我们童年的游乐场，既然来到这儿，聊到这儿，我们便停下了脚步。

“看到没有。”堂哥指着附近地上爬满的藤蔓：“我们就是用这种藤蔓绕在两根距离合适的竹子上，做成秋千的。”

一群小孩都说要玩，于是我们童年的场景开始再现，说好要玩可以，但需要自己动手。小朋友们欢欢喜喜地答应了，他们开始费力扯藤蔓，不知是藤蔓变坚硬了，还是现在的小朋友没得力气，怎么扯也扯不断。

“用石头砸，我们小时候都是用石头砸的呢！”大人在一旁出谋划策。

我靠在一根粗壮的竹子上，看他们热火朝天的，突然想起了梦里的小银蛇。

不禁用眼神四处寻了一番，虽然知道无果，但还是忍不住寻了一番。

“姑姑，帮我，姑姑，帮我。”最小的侄儿还只有两岁多一点儿，由于放在家里养的缘故，和我比他爸妈更亲一点儿。

我随手捡了一块有棱角的石头，牵着他的小手准备去砸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