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真情”、“今时”的文学:李钰文学思想与文学创作研究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2.1.2 李钰的交友关系

通过金鑢的文集可以得知李钰写有大量的文章和诗作,但他本人却没有专门的文集,在其他学者的记录中也未曾出现过。朝鲜朝存有很多文集,没有专门文集的李钰的大部分作品散录在金鑢所编撰的《藫庭丛书》中,这部文集具有文学同人集的性质。

尽管李钰颇有文才,其作品却不为世人所知,甚至在过世后作品也不曾被出版过,这是因为他家境寒微,无论朝野,没有人引荐他,加之其文学倾向是反正祖的文体反正的稗史小品体,通过科举入仕的路被阻断了。尽管当时也有其他文人和李钰一样使用稗史小品体,但他们大都听从正祖的训诫和劝诱,改正了文体,而李钰没有屈服于正祖的政策而改变文体。因此,李钰一生怀才不遇,尽管如此,他依然坚持独自的创作态度,在18—19世纪这一历史转换时期,利用小品体,从“真情”这个角度,刻画了当时丰富的人情世态,这是对传统理学的观念及纯正文学权威性的挑战。

李钰的青壮年时期一直在汉城度过,而汉城文人的诗文集中全然没有提及李钰的名字,除了因其应试时的文体遭到正祖的贬谪外,寒微的出身也使他的交友关系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有关李钰交友关系的记录散见在各处,通过李钰的文章可以得知与其交往甚密的多为成均馆的儒生,已被确认的有金鑢、姜彛天、柳鼎养、徐有镇、闵师膺、朴尚左、金若俭、崔九瑞、李尚中等。其中与金鑢、姜彛天、崔九瑞等最为亲密。

通过李钰的《戏题剑南诗钞后》可以确定他与金鑢和姜彛天的关系。

歲癸丑春 余意中諸文人 論唐宋詩 次及陸游 誦芬姜子 忽躍席起 戟手厲聲曰游之詩 何可汚口吻 游之詩在家 當焚 否必誤後人也 余與歸玄金子 冠纓幾絶 笑其太激 而亦未嘗不以爲旨[14]

这段文章记述的是李钰和金鑢、姜彛天三人就陆游的诗展开讨论——读完陆游的诗,李钰和金鑢两人在取笑持不同观点的诵芬子,即姜彛天。由此可以看出三人平素的情分。

金鑢生于1766年(英祖43年),卒于1821年(纯祖22年),本贯延安,字士精、鸿豫,号藫庭,是金喜的孙子,金载七的儿子,自幼聪明、有文采。正祖15年(1791年)中生员,次年中进士。尽管金鑢比生于1760年的李钰小6岁,但与之交情颇深。李钰谈及金鑢的文章,除了之前所列的《戏题剑南诗钞后》,还有《中兴游记》。金鑢也在几篇《题后》中谈及李钰。

与李钰交往的朋友大部分与小北[15]有关系,李钰为庶系,又属于失去势力的小北,金鑢虽与之交往过密,却是属于老论派[16]、有着一定的家庭背景的文人。并且金鑢自15岁就形成了当时独特的文体“藫庭体”,并使之在文人士大夫间广为流行,表现出卓尔不群的文学才华。

十五游杏庭 長年老宿 皆折輩行友之 名聲藉藉衿紳間翌年春有從嶠南來者 文體稍異 俗人問之 曰此某體 某卽先生也。[17]

金鑢虽属于老论派,却是不受制于党派的、自由奔放的文人,具有广泛的交友关系,这一点可以说是金鑢的长处。李钰所以能结交家门优于自己的金鑢,也主要是因为金鑢的性格。

金鑢与李钰的文学观有相似性,因此,金鑢表现出积极响应李钰的文章的姿态。金鑢在《题墨吐香草本卷后》中说:

余與絅錦子李君其相 爲同硏友 其相爲人 耿介而多氣義 有古節俠風 其文纖細 而情思泉湧 其詩輕淸 而格調峭刻

作为与李钰志趣相投的好友,金鑢评价其为人耿直,颇有义胆侠骨,而且诗风清丽,格调峭刻,文思如泉涌。

金鑢在《题梅花外史卷后》中说:

余愛李其相詩文 其奇情異思 如蠶絲之吐 如泉竅之湧

由此可以看出,金鑢对李钰的品性、文风、才思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除此之外,金鑢关于李钰的文章所写的题后还散见在很多地方。

如上所述,金鑢和李钰彼此对文章的理解及文学志向较为相近,他们平生执著于自己独特的文学理念,通过文章所追求的文学思想及其文学风格是对当时士大夫通过文章而构筑的理想世界的挑战和颠覆。

传统的士大夫文学所反映的问题大多是国家的政治命运、个体的宇宙观及生命意识之类的大问题,也即主张文以载道的文学观。但是,李钰和金鑢不认同这种不变的传统伦理的存在。“天地万物是万种事物,事实上不可能合为一,同一片天空哪怕是一天也没有完全相同的,同一块地也没有一处是完全一样的。”李钰的这番话是他对世界认识的极好说明。

因此,他们把用自己的文章来表现此时此刻存在着的天地万物当作文学的使命。描写人时,关注被别人忽视的人群;描写世界时,关注的不是被观念化了的自然,而是具体的事物。对人情物态倾尽心力的描写是他们所追求的写文章的真谛。

他们在作品中所描写的人物多为猎人、游医、乞丐、小偷、商贾、兵卒、妓女等底层民众;他们在作品中所刻画的事物多为青蛙、昆虫、鱼、凤仙花、蜘蛛、跳蚤、蝴蝶、驴子等弱小的动物。他们以如此卑微的人和琐碎的物为素材写文章的意义何在呢?从素材来看,已经脱离了文以载道的文学观。选取什么作为素材决定了文章的主题、文体及词汇的不同。他们所看重的是自己对所选的素材进行了多么真实、逼真的描写。从这个意义来说,他们热衷于女性素材的创作这一事实证实了他们关注处于卑微地位女性的文学视野。在朝鲜朝后期的文人当中,很难找到像他们那样倾尽心力去表现女性的情感的文人。李钰的66篇绝句诗《俚谚》及金鑢的长篇叙事诗《古诗为张远卿妻沈氏作》当数这类作品中的杰作,前者描写了18世纪末都市女性多彩的生活,后者描写了卑微的白丁家女儿的人生历程。对女性的关注表明李钰和金鑢文学视角的转移,也蕴涵着在当时社会背景下他们对人的理解是多么富有创新意义。

曾有人责难李钰为什么那么执著于对女性的描写,他回答说,对天地万物的观察之大,莫过于对人的观察;对人的观察之妙,莫过于对情的观察;对情的观察之真实,莫过于对男女之情的观察。即,李钰认为,对天地万物细致的观察最要紧的莫过于对男女之情的观察,所以,如果说中世的哲学认为天地万物的根源是太极、是阴阳的话,那么,李钰、金鑢已远远地走在了所生活时代的前列。

分析李钰和金鑢留下的作品,处处可以看出他们对社会底层的人及琐屑的事物、对受苦受难的女性的理解是多么深、多么充满温情。他们不认同天地万物中人的绝对的地位,也不认同男人的绝对的地位,他们把人与物、贵与贱、男性与女性看做是同等的个体并加以尊重,这种平等的目光把他们引向了较为进步的对世界的认识。

正是因为有着相同的文学观,金鑢对李钰的文章表现出了格外的喜爱之情,并含泪追忆李钰,积极呼应李钰所追求的文体。一言以蔽之,金鑢是李钰值得信赖的同路人和永远的支持者。

对李钰文学的关心和喜爱,使得金鑢与李钰的友情从同为成均馆儒生时开始,从李钰所写的《题后》来看,他们的友谊一直持续至晚年。尤其是从李钰52岁时所写的《墨吐香》来看,他曾到金鑢所逗留的卢陵去看望他,足见他们二人之交情。李钰的儿子友泰拿着父亲的遗稿拜托金鑢校正这一事实也足以说明了两人至亲的关系。金鑢把没有文集的李钰的文章收录在自己编撰的《藫庭丛书》中,李钰的文章才得以传至今天,如若没有金鑢,李钰的文章或许会失传。

若考察金鑢的生平,或许可以说金鑢的一生比李钰更为悲惨。

正祖15年(1791年),金鑢考中生员,之后在青岩寺、奉元寺苦读。1797年,发生了“流言蜚语”事件,说是某个岛上将出现神人重建世界,金鑢和姜彛天受此事件牵连,在富宁度过了10年之久的、残酷的流配生涯。当时,正祖对受姜彛天“流言蜚语”事件牵连即将赴富宁的金鑢说[18]

見其文體 噍殺浮輕 專是小品

李钰的应制文文体是稗史小品体,由此可以得知金鑢也是稗史小品体的喜爱者。金鑢到达流放地后,与当地贫穷的农渔民亲密相处,对受苦受难的百姓给予深切的理解和关爱之情,这种思想意识在他以后的文学作品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金鑢还与当地的官妓友好相处,理解她们的处境,甚至为她们作诗而招致“文字狱”。他还悉心教育子女,对子女强调说应该比显赫官宦家的子弟优秀,对官宦之家有明显的批判意识。1799年,因这种批判意识再次引来“文字狱”,他的大部分著书也被毁之一炬。这之后的纯祖1年(1801年),在重新对姜彛天事件进行的调查中,因与天主教有交情之嫌疑,金鑢再次被流放至镇海。

1806年,儿子替父上诉,金鑢被释放,从而结束了流配生涯。自流放地回来后,金鑢先后作过靖陵参奉、庆基殿令,晚年作过延山县监、咸阳郡守,并未能成为高官。但是,他对于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的、年轻时结交的朋友没有丝毫的埋怨,反而积极为他们的文学活动进行辩护,并把与自己在文学方面有交流的李钰、金祖淳等十余名文人的文章编成《藫庭丛书》。除此之外,他的作品还有模仿中国的稗史小品体《虞初新志》写成的《虞初续志》(后来被收录至其遗稿集《丹良稗史》中),还有他真实地描写流配地的风俗和世态的《思牖乐府》与《牛海异鱼谱》(与丁若铨的《兹山鱼谱》被并称为当时朝鲜鱼谱[19]的双璧),他还编撰了《寒皐馆外史》《仓可楼外史》《广史》等野史丛书,但大部分已失传。

除金鑢之外,与李钰交情颇深的人物是姜彛天(1769—1801)。姜彛天是18世纪以诗、书、画三绝统帅朝鲜朝后期艺苑的姜世晃(1713—1791)的孙子,姜彛天自幼随祖父习家学,显现出了非凡的天赋。他克服了左眼斜视的身体缺陷,于12岁那年被选为童蒙[20]数次晋见正祖,呈递诗文,“他日可成为真正的学士”[21],颇受正祖赏识。姜彛天18岁那年,在式年[22]司马试中夺魁,次年以少年进士的身份学习馆学的课程,以根植于六经的古文为基础打下了坚实的学问基础。但在他将近30岁时,结识了所谓“稗史小品体”的主要拥趸者李钰、沈鲁崇、金鑢等。因他们的文风有悖于正祖的文体反正政策,正祖给成均馆下令对姜彛天等进行再教育。姜彛天还由画家出身的庶叔姜信的介绍认识了委巷文人及西学派,在与他们来往的同时,受到“蜚语事件”牵连,以主谋罪被流配至济州岛(同一时期被流放的还有金鑢)。后来正祖突然驾崩时发生了“辛酉邪狱”事件,姜彛天因西学徒[23]的嫌疑被推鞫,33岁时惨死在狱中。

姜彛天死后,《先府君进士公遗事》被发现,关于他的生平及家系有着更为详细的记载。

姜彛天之父俒(1739—1775)是姜世晃的二儿子,尽管于37岁早逝,对姜彛天文学的形成有着很大的影响。姜彛天的文学以基于六经的载道之文为主,但在很多地方表现出欲摆脱中国文学影响的痕迹。他的遗稿《三堂斋遗稿》中的《借轩酒席拈唐韵》《拟河楼雅集》《金舜蔓传》等就是与闾巷文人有关的诗文。《赠白生序》是姜彛天在安山居住时写给出入其门下的闾巷文人白成彬的文章,主要谈及的是秦汉古文与文体变异等内容。

徐俊辅的《重庵稿跋》也对姜彛天有所记载。徐俊辅与姜彛天一同被选为童蒙时,曾多次被正祖召见。徐俊辅在文中回忆了与姜彛天一起进餐、学习的情景,还写到姜彛天在十一二岁时已开始赋五言诗,尤擅赋五言律诗和绝句[24]

姜彛天25岁时,与洪洛玄、安光集、金鑢、徐有镇等一起去明伦堂听正祖亲临讲授的诗经讲义,还和李相璜、金鑢、金祖淳、沈鲁崇等一起参与“亲临殿讲”。这些事例均有助于说明姜彛天与李钰的交友关系。自此,姜彛天开始与闾巷[25]文人及李钰、金鑢、沈鲁崇等交往,这也成为给其生活及文学带来一些转变的契机。导致姜彛天死亡的事件是“蜚语狱”和“辛酉邪狱”。“ 蜚语狱”事件发生于当时时派[26]和僻派[27]之间激烈的政治斗争和混乱的社会现实。当时金建淳与天主教神甫周文谟交往,接触西学,这件事误传为姜彛天参与了,后又误传波及到金信国,当时西学的蔓延与流言蜚语的传播导致了这一事件的产生。受这一事件牵连的人物以姜彛天为首,还有金鑢、金建淳、金履日、金信国等。姜彛天、金鑢没有幸免于“蜚语狱”,按理说与他俩有着亲密友情的李钰也不可能幸免,但恰巧李钰为父奔丧躲过了这场灾难。当时正祖得知姜彛天是已故判书姜世晃的孙子,非常关注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庇护他,并以将姜彛天流放至济州岛了结此事。但正祖突然驾崩,定顺王后垂帘听政,老论僻派开始掌权,将其政敌斥为邪学并致死。这时周文谟自首,在其供词中有他向姜彛天传教的字句,于是,将正在流放地济州岛的姜彛天抓回禁府,姜彛天在狱中受刑而死。

姜彛天的交友关系相当广泛,和金鑢一样,他超越了门第观念,广交出身门第相当的先后辈、童蒙及在成均馆求学时志趣相投的同窗等。其中,他最为信赖、最为尊敬的就是金鑢,这可以从他写给金鑢的《金士精歌》中得到确认。姜彛天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他曾经读过《虞初新志》,在看了金鑢和金祖淳写的《虞初续志》后,又借读了《虞初新志》,由此也可看出姜彛天与金鑢的交友关系,而且姜彛天很早就关注稗史小品体文学,最终写出了《梨花馆丛话》。《梨花馆丛话》篇幅不长却刻画了市井世态诸多人物形象故事,这与李钰和金鑢的作品极其相似。

李钰与姜彛天的交友关系还可以从前面所提到的《戏题剑南诗钞后》中得到确认。可以说李钰和姜彛天的交往始于成均馆求学时期,但两人的党派同属小北,李钰的故乡南阳与姜彛天的外祖父家安山很近,从地缘上是连在一起的。姜彛天的文集中有关于李钰的《南程十篇》而写的《书絅锦子南程十篇题后》,在同一卷中还收录有他1796年所作的《读古唐诗》,其中提到与花山子一同探讨歌辞等。李钰的故乡是南阳梅花山,文中所提到的“花山子”极有可能就是李钰[28]。从金鑢所写的《题梅花外史卷后》来看,其中的《戏题剑南诗钞后》是借诵芬子姜彛天对李钰文章的点评来表达金鑢自己的观点[29]

除了上述的金鑢和姜彛天,从李钰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与其交往甚密的还有崔九瑞。关于崔九瑞的生平没有详细的记录,但从1798年科举考试及第生员的名单来看,应该是崔鹤羽。其本贯是全州,居住在善山,字九瑞[30]。他与李钰的关系在李钰写给他的《与病花子崔九瑞状》中有很好的说明。

曾從歌鹿之筵 猥托求鶯之契 一言相合 結已厚於金蘭百事不如 倚實慚於玉樹 花朝月夕 同深白首之盟 黑舞毫歌 兼試紅心之射[31]

这篇文章是李钰唯一的一篇书信体文章,从文中内容来看,是他37岁那年的3月去三嘉县充军返回故里时所作。这篇骈体文绝好地表达了李钰惨淡的心境。从文章内容来看,崔九瑞参加了科举考试,却几度落榜,为了准备科举考试滞留在汉城时,与李钰相识,结下了友情。

在文章中,李钰回忆了与崔九瑞的交往,在表达了对他的思念之情的同时,也描述了自己的心境。“鹿鸣”指《诗经·小雅》的“小雅”篇,是反映君臣的诗。因此,把“追逐鹿鸣”喻为才士们聚集在国家选拔人才的地方彼此交谈。李钰所说的与崔九瑞结下了“求莺”之缘也源自《诗经·小雅》的“伐木”篇的“嘤其鸣矣,求其友声”。黄鹂是求友的鸟类,因此,“求莺”是求友之意。“玉树”是指相貌出众,才能卓尔不群的人,在这里即指崔九瑞。从上面引用的文章可以看出,崔九瑞是李钰在成均馆儒生时期比较亲密的朋友,在通篇文章中,李钰表达了自己内心深处对崔九瑞的思念之情。

此外,被间接证明与李钰有交友关系的还有金鑢的弟弟金璿及柳鼎养(1763—1833,1800年生员),徐有镇(1768—?,1790年进士),闵师膺(1750—1821,1786年生员),朴尚左(1766—?,1792年进士),金若俭(1761—?,1790年进士),徐稚范(1768—?),李尚中等。他们都是李钰在成均馆读书时的朋友,与他们的交往有下面的文章为证。李钰在《中兴游记》中写道:

紫霞翁閔師膺元模甫, 歸玄子金士精鑢,臮其仲木犀山人大鴻,偕及余才四人,余曰李鈺其相。

初約徐稚范進仕同,適不來。童鳳采期會不至,其後悔。[32]

除此之外,从散见在各种文稿中的记录可以得知与李钰有交友关系的有:

《凤城文馀》的《错呼云得》中关于儒生朴尚左的记录,还有年长者柳戆、南阳的邻人赵春晗、东大门附近同座的洪参判、编撰了《孝田散稿》和《流配日记》及庞大的野史丛书《大东碑林的》的沈鲁崇(1762—1837)等。

[1] 潘岳(247—300),字安仁,中国西晋诗人。

[2] 朝鲜朝时,公布科举考试司马试高中者名单的金榜。

[3] 同上。

[4] 李钰:《凤城文馀杂题·蝉告》,岁辛亥七月,客游长安,久未返。

[5] 古代的学校,《现代汉语词典》,第1375页。

[6] 金立一是西泮村的居民,为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提供食宿(参照《李钰全集》(实是学舍))。

[7] 金鑢:《题絅锦小赋题后》,壬子春 余中进士第 与李梅史其相 住西泮村金应一外舍做功令骈俪体,《李钰全集》(实是学舍)第二卷,首尔:昭明出版社,第359页。

[8] 参加生员、进士考试中榜的儒生。

[9] 《南程十篇》,《李钰全集》(实是学舍)第二卷,第205页。

[10] 《凤城文馀·追记南程始末》,《李钰全集》(实是学舍)第二卷,第105页。

[11] 国家有喜事或逢丙年时举行的科举考试。

[12] 当时流传着一种谣言,说某岛上出现了神人,正在着手筹建新的世界。并误传姜彛天参与散布此言论。

[13] 金鑢的《题墨吐香草本卷后》完成于1818年,这时李钰去世已有5年(“今其相殁已五年”),由此来看,李钰的卒年为1813 年。但金英镇在《李钰研究(1)》说,即便是按金鑢的记录,李钰的卒年也应该是 1814年,可能金鑢的记忆有误。

[14] 李钰:《戏题剑南诗钞后》,《李钰全集》(实是学舍)第三卷,第70页。

[15] 朝鲜朝宣祖时,北人南以恭等建立的党派,是相对于同党派的洪如淳所成立的大北的。

[16] 朝鲜朝肃宗时的党派之一,是由以宋时烈为中心的西人中分离出来的。

[17] 金鑢:《藫庭遗稿》,第12卷,跋。

[18] 《正祖实录》第47卷,21年丁巳11月丙子。

[19] 将鱼类分为若干个系统,并附上画与照片,加以说明。

[20] 尚未婚娶的少年,初学者。

[21] 徐俊辅:《重庵稿》(重庵稿跋),每入侍应制 天笑为新 辄以他日眞学士称之。

[22] 含有子、卯、午等“支”的干支年。

[23] 朝鲜朝时指天主教。

[24] 《重庵稿》(重庵稿跋)。

[25] 本意是胡同,此处指民间。

[26] 朝鲜朝时的党派之一,属南人系,与僻派相对立。

[27] 朝鲜朝英祖时的党派之一。

[28] (韩)金英镇:《李钰研究(1)》,首尔:《汉文教育研究》第16辑,第 352页。

[29] 金鑢:“诵芬尝言 其相笔端有舌 余以为善评云”,《集戏题剑南诗钞后》。

[30] 《李钰研究(1)》,第16辑, 第351页。

[31] 《与病花子崔九瑞状》,《李钰全集》(实是学舍)第三卷,第65页。

[32] 《伴旅二则》,《李钰全集》(实是学舍)第三卷,第9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