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尸
我是傅辰,我从小没有爹没有娘,身边只有一个二叔,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母爱,虽然他是我二叔,但是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所以我就觉得他对我的爱就像是父爱。
我现在12岁了,从小和二叔一起长大,有一个好基友,铁头,当然这不是他真正的大名,他的大名叫李明,我们这个村叫李村所以都姓李,姓傅的孩子也就只有我一个。我和铁头的关系非常好,我们村的西面有一条河所以夏天捉鱼摸虾,冬天滑冰。
我们家是干死人生意的,就是殡仪馆,也可以说是古代的那种义庄,总之一个简单的记法就是停放无人认领的尸体的地方,给那些尸体安葬。我二叔除了干这个就是给那些死人的人家主持下葬,有时有空了的话我也会去给他搭个下手。哦对了,偶尔我也会帮二叔缝一些尸体。
有一天早上,我们家来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的脖子网上的部位已经没有了,不是被剑和刀那种利刃砍得,而是倒向是被车给轧的,像是被火车,也像是被大卡车。
在古代的时候刑法是很严酷的有什么车裂啊、腰斩啊、五马分尸啊等等这些杀人的方法多的数不胜数像这样的尸体不用说就是很可怕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就难免要跟各种各样的尸体打交道了。
就比如炮烙死的就要先用清水把尸体清洗干净,再用动物尸体的脂肪混合着尸油胭脂涂抹在上面。腰斩需要把分离成两半的尸体用鱼线给缝上。我把二叔叫了过来,指着尸体对二叔说:“二叔,你看看这具尸体脑袋都没了要怎么弄啊?”
“我用布给他缝一个脑袋,然后你给他缝身体上去。”
“行。”
说完二叔又在这具尸体旁观察了一会,他把尸体翻了过来,看了一下忽然表情凝重了起来。我问二叔:“二叔,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让我来看看。”我往尸体那看了过去,我发现在尸体的后背印了一个类似符文一样的东西,不过不像是普通的符文,因为这些年跟着二叔做这个行业符文是必不可少的二叔也经常让我帮忙画一些符文,因为不知怎么回事,通常我画的符都比二叔画的管用,有时脑海里又不断出现一些符文,所以都照脑海里面出现的样子画的,还好巧不巧的都很起作用。可是这个尸体上的符文我从未见过,脑海里也没有出现过。
我对二叔说:“二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个事情是个麻烦事明天中午得赶紧把他下葬了。”
“好。”
“我先出去一趟,明天中午或早上回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看好这具尸体,别让他跑了。”
“什么?跑了?你是说他会活过来?”
“意思差不多,你准备点糯米围着这具尸体撒上一圈,然后你自己画几张符,用黑狗血掺着朱砂,用香台旁盒子里面的那个虎毛毛笔画。”
“好好好,这就办这就办,那他的头还缝吗?”
“还缝什么,有没有头对咱们来说无所谓,抓紧把这件事处理好,不然可能会出大事的!”二叔紧张的说到。
我一看表,现在都10点了,我得赶紧去街上杀狗馆买几碗黑狗血才行,于是背起自己的包就要出门。二叔看我要出去便问我:“你去干什么?”
“我得买些黑狗血去。”
“算了,你别去了,我去,你先在尸体周围撒上糯米,然后看着这具尸体。”
“好,我这就去拿糯米。”我走到厨房,打开柜子找到了一大袋的糯米,然后就提着这袋子糯米来到了尸体旁,围绕着尸体周围撒起了糯米。
“我走了,一会就来,你要看好尸体。”
“好,知道了你快去吧!”
说完他就转过身,快速的向街里面走去。
我撒完糯米,盯着尸体看了一会,现在怎么感觉这个尸体好熟悉啊,这个人生前我好像见过他,还经常见到他越看越熟悉。
这时我往他的脚上看去,顿时惊住了,这人少了一个脚趾,而且有一个脚趾上的胎记和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一样啊!
在学校里面我经常受别人的异样的眼光,他们都不会靠近我,因为我们家是干这种事的,别人的父母都非常的忌讳我,所以就跟他们的孩子说我哪里哪里不好,包括铁头的父母也跟他说了,但是铁头依旧和我一起玩,并不把那些话放在心里。其中除了铁头跟我非常好以外还有一个人对我很好,那就是我的数学老师,他不是很胖,头顶顶着一个地中海,经常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的大裤衩,和一双人字拖,他对别的同学都是非常的严厉的,只有对我非常的照顾,有时中午吃饭我没有饭吃的时候他都会把他的菜给我吃,所以我对他的印象非常的好。
现在我看出来是我的数学老师后,我顿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直往下掉。
这时,二叔回来了,他端着一大碗的狗血,把狗血放在桌子上后,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哭了,就说:“傅辰,你怎么哭了?怎么了?”
我大声的哭了一声,然后对二叔说:“二叔,这个尸体是我们数学老师的尸体!啊~”
“哦?你的数学老师?”二叔一脸不可思地看着我说。因为平常数学老师不紧对我好,对二叔也是很好,我还记得以前他俩还不止一次喝酒喝到大醉。
“嗯,你看他的脚,上面的胎记和我数学老师的一样,二叔,你能不能给他缝一个头啊。”我哭着对二叔说。
“你会缝吗?”
“我也会。”
“那就你给缝吧,我还要准备好多的东西,没时间了,我得走了。”二叔说着。
“哦对了,你跟我来一下,给你那样东西。”二叔说完就往里屋走了,走到了桌子的旁边,他把桌子挪到了一边,然后在地上敲了敲就直接把地板掀了起来,地板掀起来后我看到地下有一条隧道,有台阶,这个隧道不算深,打着灯走十几部就走到了地下。
到了底下我大吃一惊,这里怎么这么大,我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了都不知道有这个密室。
我在这个密室里面转了几圈,我发现这个密室除了有一个香烛台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法器,各种法器,香烛台那里挂着的是一个男的画像,那个男的三十多岁看样子,画像前面有把剑,白色的剑身,不是整个剑都是白色的,没有别的颜色。
“傅辰,你过来。”二叔叫我过去,我走到了他的跟前,他手里面拿了一把木剑,这是桃木剑。
“二叔,这把木剑?”我看着桃木剑对二叔说。
“来,这把木剑给你,你今晚上拿着它防身用,这可是把好法器,与其他的桃木剑不同,这棵桃木原是生长在泰山顶的一棵桃树,它吸收了500年的日月精华,曾被雷大大小小的劈了十多次都没有死,一般的邪魔碰到他都会灰飞烟灭,你也没有什么功夫,如果今晚出什么事情的话也好拿它防身用。”二叔把桃木剑递给了我。
我接过剑,它剑身光滑,看样子二叔没少盘它。
“走出去吧。”二叔说着,拉着我出去了。
一直走到了大门口“我走了,记住一定要看好尸体,记住了吗?”
“好的记住了,你真的是明天中午才能回来吗?”其实我是并不想让他走的,现在这里有一具尸体,虽然是我很熟悉的人的尸体,但是毕竟尸体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谁看了不会后背直冒冷汗,况且刚刚二叔还说不能让他跑了。
“对,我尽量9点多钟回来。”
“好的你走吧。”说完二叔转身就走。
二叔走后,我搬着一个桌子到尸体旁,然后又搬了一个板凳把毛笔拿了过来又把狗血和朱砂掺在了一起拿了一些黄纸,在上面画起了符。
画符是及耗精力的,因为你画符不能有一点差错,如若有一点差错的话这个符就不管用了。
我大概画了一百来张符,都是一些驱邪避凶的符,还有两张火符。其实不该画火符的,因为火符在家里不能用,如果用了虽然弄够把尸体烧化,但是搞不好还会把家给点燃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火符的。
糯米撒好了,符也画好了,剩下的时间就是看守这具尸体了,我手里抱着桃木剑,一个兜里装着糯米,一个兜里装着符咒,坐在椅子上看着尸体。
看尸体的过程中我难免会想到数学老师,除了二叔就他对我最亲了,老师从小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百家衣,终于长大了上好学了,成了一个老师,出人头地了,可是现在还没有报答从小给他饭吃,给他衣穿的乡亲们,他却走了。在学校老师把我当成他自己的孩子,悉心照料我,在学校如果有人对我有什么不公都是他来替我主持公道,可是现如今我们已是阴阳两隔了,想着我不禁泪流满面,不行,我要给他缝上一个头,不能让老师到下面做一个无头鬼。
说做就做,我到院子里面拿了一些干小麦草,又到屋子里面拿了一大张布,用剪子把那块布剪小一点,然后用布把草给包裹起来,用针把底面缝起来,然后又找到一根长一点的绳子,把整个假头给缠起来,有拿了几种别的颜色的线,给假头缝上眼睛、鼻子、嘴巴,由于老师生前是一个地中海,没有多少的头发我就用黑线给他扎了很多头发,之后就抱着假头来到尸体旁,把假头和尸体缝了起来。
大功告成,我心里面也有些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