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还我媳妇
像星月宫这种门派,哪怕是寻常的外门弟子,也能学到不少本领。万一哪天走运了,被长老们叫到跟前叫到,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如果将来离开芙蓉岛,寻个人家做个护院护卫,绰绰有余。再不济,去入伍上前线,也能保命。
处于各种原因,入岛的弟子无一人离开。没有被长老们选中的,也都留在了星月宫,做寻常弟子。
且说闻人勋的事情,对星月宫,是一个信号。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分明,这位太子身怀绝技,却不远万里进入星月宫,绝对不是像他说的崇尚星月宫武学那么简单。
当然了,这些事看穿了,也不会有人四处宣扬,反而会叮嘱门下弟子不可多言。
各位长老领着门下弟子离开了,外门看热闹的弟子也纷纷散了。
“师父,徒儿门下事务。”南宫序想要说“门下事务繁忙,不便作陪”,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舅舅你干嘛啊,每次都不给我个好脸色,芷儿可伤心了。”南宫芷拉着南宫序的衣袖,眼中有少年的天真无邪。
但是南宫序一眼就看穿了他那天真无邪背后的狡黠。“闭嘴。”
南宫芷像是真的被他的凶狠吓住一样,赶紧用扇子挡住露在面具外面的嘴巴和鼻孔。
看着两人拌嘴,两老头也见怪不怪了,双双苦笑摇头,负手远去。
“舅,要憋死了。”
南宫序,回头看一眼俩老头,冷哼一声,转头离开,像是跟谁赌气一般。
南宫芷也无奈,看了看他舅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前面远去的两个老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两个真无趣,还是我媳妇好。媳妇,等我。”南宫芷说着,收起折扇,飞身朝着琼华殿飞去,轻车熟路。
那边,两老头子也进了星月不移。
南宫宗主皱眉,半晌后问秦朝:“老秦,闻人家那小子,你是想试金?”
“屁。老夫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带我家孙女去云游。”秦朝心有不屑地说。
帝师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结果,教个徒弟心狠手辣,更何况还是未来的储君,他又不是闲的,特意给他试金。
南宫述憋笑,同时也松了口气。
“你也知道,婧儿去了津州,足见京城里那位对阿宁也有了疑心。我这个做爹的,总要为儿女们打算,跟个何况还有孙子呢。我就想看看,这天下还有多少人不信邪。”
南宫述总算明白了,老秦这是相当于引狼入室。他隐隐有些担忧,不赞同的说:“此事做的不妥。”
“无妨的,他要是能帮我找出来,我还得谢谢他呢。”秦朝说的坦荡。
阴阳神功虽然年久失传,但是星月宫和苍山派都有流传,而且苍山派一直就有珍藏阴阳神功。
其实,两老头都知道,不光他们知道这个传说,闻人家的人也知道,并且历代岳帝都会修炼。
所以,比起阴阳神功,皇室更想得到轮回大法。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说此心法在星月宫。
也因此,星月宫看似平静异常,暗地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无奈之下,秦朝才想出这么个方法。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轮回大法在什么地方。
“罢了,繁华已过,乱象已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们老了,随他们去折腾吧。”南宫述老生常谈,言语淡然,但是眉宇间的忧思却怎么都化不开。
秦朝没有再多说,不管是武林还是朝廷,都在蠢蠢欲动。
新势力的崛起势在必行,武林自也不乏野心勃勃之人,或为自保,或为荣华,都在蓄势而发。
两位老人家在这一方面殿宇里下棋,谈天下大势,而不远处的琼华殿,却是另一番景象。
“媳妇,我来找你了。”
不见人应答,南宫芷狐疑。想要推门,但是想了想,毕竟这也算女儿家的闺房。他要是直接闯进去,影响不好。
于是便去敲窗户:“阿苑,睡醒了没有?”
等了半晌,依旧无人应答。南宫芷剑眉紧蹙,低语呢喃:“不应该啊,以她的功力,我进来她就该醒了的。不会是受伤了吧?”
南宫芷认定了唐苑肯定是受伤了,不然不会挑战会都不出席,那可是热闹的很。而且,以她对自己的态度,早就开始轰他了才对。
这半天都没有一丝动静,如若不是重伤无法移动,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因由。
短短几息时间,南宫芷脑子里转了十道弯。
最终,把心一横,南宫芷跳窗钻进了大殿。
空荡荡的,没有多少活人的气息,怪冷清的。大殿一侧的书案一摞药理典籍摆放的整整齐齐,铺开的纸张上细致地描绘着各种阵法图案。他想,或许他家媳妇是真的是累坏了吧。
绕过侧殿,南宫芷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寝殿。“算了,有人来了就躲到媳妇的被窝里。”如此一想,南宫芷似乎有了更好的由头,更加肆无忌惮。
脚步也轻快了,似乎有什么力量拉着他往里走,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眼珠子转来转去,像极了那种变态的采花大盗。
只是,当看到床上的一幕时,南宫芷傻眼了,心脏骤停,脚底像被橡树凝胶站在地上一样,无法动弹。
床上却有人,但是被整整齐齐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脸上盖着一方熟悉的帕子,一动不动。
这一幕,他脑海中闪过似曾相识的一幕,心里的恐慌开始蔓延。
艰难地挪动步子,颤巍巍地就要去解开她脸上的帕子,看看她是不是还完好。
颤抖的双手刚一靠近,被一双尺寸不大的小手握住了,阻止了他的动作。
“媳妇,你?”吓死我了。
“大胆贼子,满嘴混话,看招。”
听那人声音,南宫芷是真的受惊了。怎么是个男的?他媳妇呢?怎么会有野男人在她媳妇的闺房里。
南宫芷猛地甩开了钳住他手腕的手,退后一步。指着场上之人大声呵斥:“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媳妇的床上?我媳妇呢?你还我媳妇。”
言语几近语无伦次,那副野蛮劲儿,堪比京城那些勾栏瓦肆里骂街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