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约见
“我能把她带回家吗？”潘老二忍不住问道。
小团回答了他的话：“当然可以。”
“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潘老二眯着一只眼，小心翼翼地询问。
“这是权限范围内的事情，您可以做，只要不将小团兜售，或者出售、赠送、泄露小团的数据信息，您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
芜湖！
潘老二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一届匹夫何德何能享受这般待遇？
可是我就是享受到了？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
李白钰那个bitch，不管她是不是青藤游戏公司安排的，她就是个bitch，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bitch！bitch！bitch！
身为一个渴望成为宅男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十七八岁、长相甜美可爱，而且还十分听话的小萝莉，潘老二不知不觉便走上了人生巅峰，回到家，看着瓷娃娃一般的小团，他再次兽性大发，可小团说了一句：“太过频繁有害身体健康哦！”
潘老二萎了，想了想，小团的话在理，便询问小团喜欢吃些什么，他虽然被青藤游戏公司顺走了五万比尔，IDP中的余额还剩下不到六千，买零食还是搓搓有余的。
“我不知道喜欢吃什么。”
“你不吃饭吗？”潘老二让小团坐在床上，询问道。
“可以不用吃饭。”
小团总是给潘老二一副来者不拒的异样感，男人的潜意识里，都希望眼前的女人可以对自己死心塌地，而小团却好像完全不在乎眼前的男人是谁。
世纪难题摆在了潘老二面前，他叹了口气，道：“你等我一下。”
潘老二突然正紧起来，乘着“表里如一”来到了彭老狗的A字便利店，彭日安火气大得很，快九点了，潘老二居然还没来上班，活腻了吗？
“你他吗居然还知道来上班！看看现在几点了？老鳖都比你爬得快，今天扣一半工资！”
潘老二不以为意，道：“你咋不在里屋疼爱你二弟和你两个女朋友呢？”
“我说你个小杂种今天吃错药了？装GPS了么？搞得清楚自己的定位么？你嘴在化粪池里泡开花了么？”
“咳咳。”潘进居然反常的没有生气，只是双手一合，只伸出食指，说道：“彭老狗，我要进来咯。”
彭日安身体一寒，惊恐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声音太大了，而且呢，我耳朵比较好，这就好巧不巧...哎呀，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了。”
“你...”
“没事的彭老狗，做人可攻可受是好事，找老婆好找，找老公也好找。”
潘进先生道貌岸然，走进小店，拿了一些巧克力和棉花糖，又顺走了一瓶快乐水，离开便利店之时，彭日安的耳边响起了悠扬的电子女声。
“IDP到账，三，十，二，比尔。”
“我不上班咯，找到老公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给你随礼。”
潘进的声音盘旋在彭日安的耳边，久久难以释怀，他望着潘进的背影，吊儿郎当，却阳光动人，低声喃喃：“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已经找到了心中的老公，但他现在却要离我远去...”
这一天，A字便利店歇业，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味道。
“再给小团买一个布娃娃，让她抱着，这样更符合我对萝莉的定义。”潘进在心中琢磨着，通过IDP在网上浏览，很快锁定了一款299比尔的棕色泰迪熊，模样可人，小团应该会喜欢。
“你回来了？”小团坐在床上一动未动。
“尝一下。”潘进将巧克力和棉花糖放在小团的面前，小团眨巴了两下眼睛，歪着小脑袋，笑道：“你给我买了小零食？”
“试试味道，那个bitch喜欢吃这俩东西，我觉得你应该也喜欢。”潘进无聊地靠在椅子上，嘴上打着哈哈，一晚上没睡着，实在是困。
小团拿起了巧克力，樱桃小嘴细细咀嚼着巧克力，面庞流露出欢喜的神色。
“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
潘进先生不免感叹：“太可怜了，身为妹子居然没吃过巧克力。”
“我吃的最多的是慕斯蛋糕，大约一小块...260比尔吧...”
“草泥马...”潘进白了她一眼。
“不过巧克力真好吃，下次能再给我买一些吗？”
“可以。”
“您有新的货物，请注意查收。”电子女声在潘老二耳边回荡，潘老二选择了打印指令，IDP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光束，从下至上，一层一层的将泰迪熊打印出来，缓缓落在潘进的手中。
小团的双眸闪过一道光芒：“你这是要送给我吗？”
还未等潘进先生点头称是，小团从床上跳了起来，如同一只灵动的玉兔，她一把夺过棕色的泰迪熊，将它抱在怀中，笑道：“我早就想要一个泰迪熊布娃娃了，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
潘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买这个泰迪熊的目的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对萝莉的幻想吗？
潘老二确实是个老实人，除了第一次见面的兽性大发，之后的几天，他都压制住了对小团下手的欲望，二人的交流让小团变得开朗了不少，潘老二对小团不免多了一丝怜惜之情。
数据合成的产物，小团的诞生本就不掺杂任何人的任何感情，就连小团在内，也很少流露出感情，只有最简单的喜怒哀乐，再也没有其他复杂的情感。
潘进给小团讲述了他与bitch的恋爱史，小团只是默默地倾听，不发表任何意见，既不感动，也不惋惜，玩弄着泰迪熊的耳朵，水灵的双眼时时刻刻与潘进对视着。
她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以至于，潘进先生对第一次见面所做的一切感到悔恨。
在第六天，潘进收到了一条消息。
“我们能面对面谈谈吗？”
潘进正悠闲地躺在床上听歌，他给小团买了两本书，是小团要求他买的。
突然收到的消息，让潘进先生措手不及，第二条消息接踵而至：“我是李白钰。”
潘进突然间坐了起来，一旁专心致志读书的小团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那个bitch说要见我。”
潘进的手微微颤抖，他对李白钰倾注的心血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李白钰给予他最多的不是爱情，而是信心，对生活的信心。
更简单的说，李白钰给了他希望。
所以即使李白钰用最让男人心痛的方式伤害了他，当收到她的消息，他的心已然有着一丝动摇。
“你想见她吗？相间的话就去呗，不想就不去。”
“你给不了我建议，因为你不懂。”
“是的，我只负责可爱就好了。”
小团的小酒窝瞬间融化了潘进先生的心：“你说的是，别说了。”
潘进打开窗子思考权衡，他最终的决定是，赴约。
小团问道：“你要去吗？”
潘进点点头。
“介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去？帮你一起骂那个bitch。”
潘进撇撇嘴，不满道：“你个小屁孩子张口闭口就是bitch、bitch的，多没教养？以后不许说了，听到没？”
“我知道啦！”
潘进没好气的扭头继续看向窗外，一想到“bitch”这个词似乎是他教给小团的，他对小团的内疚之情便更深刻了一分。
“你想不想去？”
“你让我去我就去。”
“有点主见好不好？”
“去。”
潘进二话不说，拉着小团离开了屋子，小团一声惊呼，手中的书和怀中的棕色泰迪熊都没有来得及放下，他们二人便已经出现在城区外墙的基数分解槽之中了。
小团把小脸贴在分解槽的玻璃上，悠悠道：“从这个角度看风景，我还是第一次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