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真相，进化
看着激光网后的金属门，闪鹰退开一步出拳，劲爆拳风穿过激光网撞在金属门上，没有锁的金属门硬生生被拳风撞开，自动关上后廊道已不见闪鹰身影，他出现在门后的泳池边。
池水轻轻荡漾，反射出他的容貌。
闪鹰皱了皱眉，感觉到一缕诧异，但是没有多想，向另一边的门过去，门后是锈蚀的钢铁房间，满是锈的味道和不合适宜的时代气息，还有因他开门而引起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闪鹰没有任何一丝犹豫走进，瞬间移动是最好的攻击手段，同时也是最好的逃离危险的防御手段，所以在他眼里，没有危险之说，哪怕被数千万的球球堵在了舰桥也没有过危机感。
锈迹斑斑的管道里涌出了大量黑色的虫子，四面八方。
它们弹跳起来，铺天盖地，用蝎针和大螯攻击，闪鹰吓了一大跳，几次瞬移逃脱，进入门之后再回头看了最后一眼，那些无数的蝎子类的东西层出不穷涌现，如海潮一般滚过来。
“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离开的路。”他喃喃自语关上了门。
……
电梯上行，可只是上行了一层便很意外地停了下来。
然后电梯门打开。
电梯是小雅直接控制的，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回到S43层。
四人彼此相望，走出电梯门，入眼看到的仅只是一个工作台。
电梯门又关上，继续上行而去。
工作台亮起，投影出一串文字。
“龙团的朋友你们好，我是潜完者法庭的许天成，很无奈用这种方式和你们联系。”
“首先我代表潜完者法庭向你们道歉，这次的柱空间决断在你们不利的局面下展开，让你们陷入绝境，对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请你们原谅，也请你们理解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潜完者法庭出现了变故，简单的说大法官莱安已经进第三平行空间，进行最后的完人试炼，猎鹰趁莱安不在，用卑鄙的手段毒杀奥狄斯法官，奥狄斯法官中毒不醒，至于我们几个拥有柱空间的家伙也被种种手段要挟……”
“我的家人和孩子被猎鹰控制，所以很遗憾，在很多事情上我不得不妥协，再次抱歉，但是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样选择，希望你们能绝境中求生。”
为了自己关心的人去伤害不认识的人，无可厚非，在场的四人都是这类人。
徐图道：“虽然不是好消息，但是也不是最坏的消息。”
帅帅龙叹道：“至少不是潜完者法庭变质，终究不是本意变坏。”
“为了增加你们的生存机会，我特意增加了一线生机，别担心基因药剂，那是一个成熟产品，我是得益者，为了防止幻鹰找到，特意加入了失败因素，以幻鹰二阶潜完者身份，肯定不会去尝试。”
“另外我伪报了任务脱离条件，获得立方体这条路行不通，唯一脱离条件是毁灭这艘飞船，出口才出显示，至于出生物实验室的出口，去游泳池吧。”
“最后，龙团的朋友，如果你们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请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拜托了！”
文字消失。
四人沉默良久，徐图道：“他说的不详细，显然是不想我们插手潜完者法庭和猎鹰之间的事。”
美美龙苦恼道：“也没说另外两个柱空间的情况，我很担心白龙和智龙他们。”
帅帅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的问题是……接不接受基因药剂？”
美美龙挽上帅帅龙胳膊：“机会给不死龙吧。”
两人会心一笑，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想两人在实力上出现巨大的鸿沟，而且就他们看来，四人里徐图更需要能力上的加强。
徐图有些不好意思，推脱：“帅帅龙给你吧，美美龙比你强多了，男人大丈夫应该是保护女人的，不是被女人保护的。”
帅帅龙脸黑了，“我什么时候让她保护了？”
美美龙捂嘴嗤嗤笑。
林正志左看看右看看谄媚笑道：“你们怎么不考虑我呢？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加强一下。”
三人同时道：“滚。”
林正志打了个哈哈，“电梯又下来了。”
……
回到43层，见到俏首以待的小雅，小雅笑眯眯的，看得林正志全身发毛。
“真好，成功了，完全成功了。”
小雅的声音一点不像电子合成音，更不似球球老大那种语调单一的说话方式，声音就是小姑娘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人味，如释重负的欣喜，更有喜极而泣般的哭腔：“爸爸，你是对的，我们成功了。”
很难说四人此时的心情。
初见小雅是个小女孩，虽然交流之际和人一样，可言语间总少了一分生气，再有先见之明，四人都不会将小女孩真正当人，此时他们被小女孩的情感渲染，仿若眼前的小女孩成了真正的人类……不，就是真正的人，这是一种很难言明的感觉，只是一句话的时间，小雅发生了蜕变。
美美龙捋了捋额前秀发，掩藏内心的震惊，目光询问：“它又进化了？”
帅帅龙无声回应：“应该是这样。”
林正志只是道：“我的天啊……”虽然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但是仿佛看到了自己世界的未来，知识储备最厚实的他由此感到深深的惊骇和不安。
徐图摸摸脑袋，说了句三人都懂的话：“不是我们操心的事。”
小雅很快从缅怀中恢复过来，全息投影的她看着地上一滩光学泪水怔道：“我流泪了？”
“是的，你流泪了。”徐图笑了笑：“恭喜你真正拥有了人类的情感。”
“只是人类的不是生命的？”
人类是狭义的指向，生命是广义的称呼。
小雅问的很认真，林正志很认真地抢答：“生命的说法太笼统，情感不是每个生命都配拥有，人类作为生命层顶端，依靠的就是其它生命不曾拥有的情感，这也是高级生命和低级生命的区别。”
小雅道：“所以说这是一种认可？”
林正志点头：“是！但是人也分善良和邪恶。”
“什么是善良？什么是邪恶？”
这问题就复杂了，林正志沉思斟酌语句，他不能告诉面前的智能生命没有纯粹的善良和邪恶，他需要给出一个明确的分界线，让她分辨是非，毕竟眼下这小姑娘和自己等人在接触，当然善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