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谈言：调查团的成绩

国联遣派调查员赴东北调查，我本来认为毫无意义：

（一）东北并未有战事重大痕迹，即有亦已湮没；

（二）伪满洲之组织规划已久，原为日人金蝉脱壳之计；

（三）日本侵略东北之野心不但为人共知，即田中奏折中亦早自认。

故国联调查团之遣派，本认为国联一种延宕而敷衍的一种办法。现在调查团已到东北了，其最后之报告如何，我不敢知；即据近日报纸所载，其得到之教训，有如下之三种：

（一）伦敦《孟【却】斯特指导报》社论，谓李顿调查团迄今所办唯一职务，乃为满洲日军事当局作承递机关，调查团之初步报告，全由日方供给情报，大可由本庄司令直送国联，调查团何必代任此劳。

（二）报载七日北平电，李顿在沈时，一日在大和旅馆门前空场散步，突见四探监视，李甚不怿。中代表至书肆，欲购关于东北事件书，均被迫勿买。

（三）电通社长春七日电：闻顾维钧氏鉴于周围情事于己不利，允取销“伪国”等字样；两三日中，以自发之形式，声明取销。

观以上三种事实，则国联派遣调查团之利益未见，而其弊害已不胜枚举。现在所已知者如此，再看后来，成绩如何。

（《申报本埠增刊》，1932年5月11日，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