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语体与文体规范

语言文字规范主要包括语体规范、文体规范、词句规范、文字规范和篇章规范。以下分别予以介绍。

一、语体规范

语体是语言在实际运用中因适应不同语境或交际领域的需要而形成的功能变体。主要通过词语、句式和修辞手段表现出来。语体可分口语与书面语两大类型。书面语是在口语的基础上形成的，在语音、语汇、语法、修辞等各方面与口语有所不同。口语语体分为谈（会）话体、演讲体。演讲体接近书面语。书面语通常分为科技语体、事务语体、新闻（政论）语体、文学语体四类。公文使用事务语体，或叫应用语体，其中又可细分出几种类型，如通用体、契约体、函电体等，各有其特点。

在公文写作上遵守语体规范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区分口语与书面语。即根据文体和语境的需要正确选择书面语体，也就是不能混淆口语与书面语的差别。日常会话要用口语，不宜运用只适用于书面语的语句；正式场合发言、演讲则趋向严密；写文章特别是公文更要准确细密，必须运用规范的书面语。

白话文运动主张我手写我口，意在强调写作以口语为基础，不要做作，不要违反约定俗成的语言发展规律。对此不能简单机械地理解为把现想现说的话逐字记录下来就可以成为文章了。这是因为书面语要以口语为基础，但还要对口语加工改造。口语中常有用词不当、句子不顺、次序颠倒、前后脱节，以及重复、多余、遗漏等问题。这些问题在口语中要尽量避免，在书面语中更要消除净尽。另一方面，也不能把这一主张理解为可以不去考虑读者是否便于接受而恣意放纵自己的言说方式。

第二，区分书面语体内部的不同类型。口语、书面语各有不同的类型及语体风格，公文写作要运用事务语体，其语体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在词语上，名词、动词多，形容词、代词少，拟声词、语气词几乎不用，本书所引例文皆是如此。介词、副词比较固定，例如表示事实依据，常用由于、因为；表示目的依据，常用为、为了；表示权力依据，常用经、根据，等等。还较多沿用以往公文的常用词语，例如兹、希、鉴于、拟请、特此，等等。四字格词语形式也常见，例如：“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毛泽东《中共七大闭幕词》）这段话共四个分句，四字格占了四分之三，最后一句也可分为一加四。公文中也吸收了少数流行的专业术语和口语词汇，前者如出台、同步、反馈，后者如菜篮子、大锅饭、地沟油、一刀切、不折腾，等等。还会根据工作实际情况自创新词，例如离休、返聘、专转本、留职停薪，等等。这些新词通常要符合事务语体的共同特性。

在句式上，从结构上看，公文句子零碎句（没有主谓结构）很少，整句很多，其中较多主谓、动宾、兼语式和介宾短语结构。从功能上看，公文的陈述句、祈使句多，疑问句少，感叹句只用于少数文种末尾，用来号召、祝福。

在修辞上，公文中修辞格的类型很少，使用频率也较低，所用的几种修辞格较简易。如比喻、比拟、夸张手法限于常见的流行词或短语上，例如龙头、瓶颈、曝光、搭车、钉子户、保护伞、文山会海、胡子工程，等等。公文常用数字概括法，例如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个代表、四项基本原则、五讲四美、八荣八耻，等等。

在校学生在公文写作中要特别注意公文常用语、专用语的学习运用，力避口语语体、文学语体和华丽的风格。例如，心、心脏为公文所用，心扉、心田、心弦常为文学作品所用，心窝子为俚俗语所用。后两种词语通常不宜在公文中出现。

第三，保持简明、平实、典雅的风格。

简就是简练、简洁，与烦冗、繁琐、啰唆、堆砌、重复相反；明就是明白、明晰，与含混歧义、晦涩难懂相反。例如，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2010年5月19日联合发布的《关于对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工作人员加强管理的暂行规定》对于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工作人员（俗称裸官）、移居国（境）外都有明确的限定。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人员包括以下三种类型：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没有子女，配偶已移居国（境）外的；没有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但经组织批准引进的海外高层次人才、国家特需高级科技人才和通过其他途径回国的海外高层次人才除外。移居国（境）外是指获得外国国籍或者获得国（境）外永久居留权、长期居留权。

简明的目的就是要提高工作效率，使读者花费最少的时间和精力就能够正确了解作者的意思。当然也不能过分简单，否则也会走向反面。

平就是平淡、平易、平和，与奇异、华丽、偏激相反；实就是切实、准确，与空洞、浮夸、虚妄相反。例如，上述规定的第三条为：

本规定发布前，国家工作人员有本规定第二条所列情形的，应当在本规定发布后60日内，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向组织（人事）部门书面报告配偶、子女移居国（境）外的有关情况。

本规定发布后，国家工作人员有本规定第二条所列情形的，应当在配偶、子女移居国（境）外60日内，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向组织（人事）部门书面报告有关情况。

本规定适用人员依照本条前二款规定报告的有关情况发生变化时，应当在30日内，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向组织（人事）部门书面报告。

要求是严格的，口气是平和的。平实的目的就是要实事求是，切实解决问题。

典雅就是规范、庄重、高雅，与随便、轻浮、粗俗相反。例如，在上述规定中，口语中的裸官只能称作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国（境）外的国家工作人员，或称本规定适用人员，不应称作裸官。“裸官”是口语俗称，不宜用作书面语。典雅的目的在于体现权威性、严肃性。

以下一篇2018年底网络上流传的公文，除了标题、结构方面的问题之外，在叙述事实时多用口语词汇和文学修辞手法，违反了公文所用的事务语体规范，后被查实为学生圣诞节戏作。由此可见不同语体的差别。

通报批评

经学生举报，现已查明17级物流贸易学院石鼎川同学在12月25号期末考试《文艺美学》时借故去洗手间离开自己的考场，然后大摇大摆走进了隔壁考场，把手背在后面慢慢走动，光明正大地、不紧不慢地看了几个学生的考卷。因为隔壁考场的监考老师不认识这位石鼎川，但看架势以为是学校组织巡考的，还频频点头微笑致意。石鼎川看完答案离开隔壁考场前，还入戏太深地向监考老师强调，要注意考场纪律。该行为严重挑衅校纪校规，理应开除学籍，但念在初犯，仅罚记大过一次，下不为例；该科成绩暂取消。

××学院
2018年12月25日

2018年7月19日的《杭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杭州市“厕所革命”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的通知》中所说的“厕所革命”，其主要目标就是“有手纸，无异味”。将某种日常生活的若干改造称之为革命，属于文学性的夸张修辞。再如该市城市管理委员会同年11月17日的《致杭州市民关于文明养犬的公开信》，将口语中的“养狗”称作“养犬”，具有明显的书面语特征，但信中将文明养犬治理活动的方式归结为“五步工作法”：“能抱的不牵，能牵的不网，能网的不钳，能钳的不吹”，却具有明显的口语特征，并让读者产生滑稽不雅之感。再如为贯彻落实党的19大报告，江苏省各地纪检监察部门开展加强自我监督的活动，名之为“打铁必须自身硬专项行动”，还成立了“打铁必须自身硬专项行动领导小组”及其办公室，这一名称也是口语化、文学性的，在公文中偶尔使用可起说明作用，但用作管理工作和相关机构的正式名称就不符合公文语体规范了。以上诸例皆应修正。

当然，简明、平实、典雅不是简陋、平庸、呆板、寡味，公文语言也要鲜明、生动，使读者留下深刻的、良好的印象。

二、文体规范

文体，即文章的体裁。中国古代文体高度发达，应用文体种类极其繁多。先秦时期的应用文体已有许多种类。《周礼·春官·诅祝》说：“诅祝掌盟、诅、类、造、攻、说、禬、崇之祝号。”根据东汉郑玄的注释，诅祝文辞有相应的8类。《尚书》中保存下来的前代君主、大臣的言辞有典、谟、诰、誓、命等种类，《左传》载录的公文有命、誓、盟、祷、书、诔、铭等种类。据饶宗颐的研究，屈原的《离骚》本是祷告神明的盟辞，也是一种应用文。南北朝时期刘勰、萧统将文体分为近40类；明代徐师曾分为127种，其中应用文体所占比例都很大。中国古代应用文体种类之繁多，就像当代社会汽车品牌层出不穷一样，正可体现中国应用文体的繁荣发达。

各种文体都处在不断演变的过程之中，但不同阶段也各有其比较固定的客观规范，即体制（体式），包括语言、格式、风格等各个方面。从这些客观性规范出发学习写作，比较容易入手，便于写出符合标准的文章来。所以，人们在写作初始常常寻找以前的相同文种的例子作为模仿、参照的对象。古人早已认识到这一规律。如南宋倪思《经锄堂杂志》说：

文章以体制为先，精工次之。失其体制，虽浮声切响，抽黄对白，极其精工，不可谓之文也。

明代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引陈洪谟之言曰：

文莫先于辨体，体正而后意以经之，气以贯之，辞以饰之。体者，文之干也；意者，文之帅也；气者，文之翼也；辞者，文之华也。体弗慎则文庞，意弗立则文舛，气弗昌则文萎，辞弗修则文芜。四者，文之病也。是故四病去而文斯工矣。

他自己也说：

夫文章之有体裁，犹宫室之有制度，器皿之有法式也。为堂必敞，为室必奥，为台必四方而高，为楼必狭而修曲；为筥必圆，为篚必方，为簠必外方而内圆，为簋必外圆而内方，夫固各有当也。苟舍制度法式而率意为之，其不见笑于识者鲜矣，况文章乎？

都强调遵守体制的重要性，认为首先要考虑体制，然后再考虑立意、文辞、声韵等其他方面。现代以来，也有人强调文体对于白话文写作的重要意义，如20世纪30年代施畸指出：

创作文章，若不论体类，其势犹无轨之火车，失缰之骏马，虽在天才，不免危殆。为其行止不能随心，转变不能如意也。故曰，善为文者，莫不先定体。⁽³⁾

再如薛凤昌也说：

能文之士创体为上，因体次之，昧乎体与乖乎体者，斯为下矣。

又说：

文句不合体裁，即不能适用。不适用，那文的效用完全丧掉，这不是一个极重要的问题吗？⁽⁴⁾

但如前所述，现当代白话文写作教学往往脱离具体的文体（或局限于小品文一种文体）的体制规范而讲述如何描述、如何说明、如何议论以及如何开头、如何结尾，等等。学习者虽然牢记了许多方法，但下笔之际，不知文体规范，仍会茫然不知所措；或者选用了不合文体的表现方法，使得文章不伦不类。

在公文写作中遵循文体规范应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了解基本文种。目前国家规定的通用公文共计15种：知照性的有公报、公告、通知、通告、通报；指令性的有决议、决定、命令、意见、批复；呈请性的有请示、报告、议案；其他2种是函、纪要。学习者应熟记这些文种，并了解这些文种各自的功能与特点，以便正确选用。

第二，避免错用、合用、杜撰文种。

第三，选择最合适的文种。有时同一项工作内容可用不同文种撰写，此时应该选择最合适的一种。例如表彰先进有三个文种可用（命令、决定、通报），那么，是用嘉奖令，还是用决定、通报，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慎重选择。

第四，遵循一般规范与特殊规范。各种公文既有共同的一般规范又有其文种独有的或突出的特殊规范，这两个方面的规范都属于客观性的体制，应自觉遵守。例如，目前公文的标准标题在内容上都由发文机关名称、事由、文种名称三部分组成，在语法上都是一个定语加中心语的名词性偏正词组，这就是一般规范；但通知的标题与纪要的标题又有不同，这就是特殊规范。

在第二章的公文格式部分，已初步介绍了公文正文的标准内容结构之三要素：缘由、事项、结束语，以及正文的三种表达形式——简短式、标准式和综合式，现就这两部分的一般规范分别做进一步的介绍。

缘由是所做工作的理由，通常分为三种类型：事实依据、目的依据、权力依据。事实依据就是客观实际情况，包含过去、现在与未来三个时间维度，同时，也包括其原因、意义（发文机关或其他方面的分析、评价）；目的依据就是所做工作的动机、目标、效果；权力依据就是所做工作的合法性或权利，包括法规政策、会议决定、上级机关或领导的命令指示三类。权力依据有时也会表现为客观实际情况，容易与事实依据相混淆，两者区分的关键在于权力依据所陈述的客观实际情况还能够赋予事项以明确的合法性。在一份公文中，这三种缘由可能都有，也可能只有一种或两种，甚至没有，视具体情况而定。事项是发文机关所做工作本身，它是正文的核心、主体，是任何公文都必有的部分，不可省略。结束语是与事项紧密相关、体现发文机关意志或行为的简短词语，也可视具体情况省略。例如：

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当天放假的通告

2008年8月8日晚8时，将举行第29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式。经国务院批准，除保障国事活动、城市运行等必要的工作岗位外，在京中央和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北京市机关、企事业单位和社会团体，8月8日放假一天；本市行政区域内其他社会组织，可根据实际情况自主安排。

为让全市人民分享奥运的欢乐，放假前各有关单位要及早做好准备，妥善安排各项工作，保证社会生产生活正常进行。希望广大市民进一步增强“平安奥运”意识，绿色出行，自觉维护社会公共秩序，展现良好的文明素质和精神风貌。

特此通告。

北京市人民政府（章）
二〇〇八年八月五日

该文的前两段都是按照缘由加事项的结构安排的。该文第一段的缘由包括事实依据和权力依据两部分，省略了目的依据。事项是做出放假的安排。第二段的缘由只有目的依据，承前省略了事实依据和权力依据。事项是提出若干要求。“特此通告”是通告的标准结束语，通常可以省略。

再如：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

《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办法》已于2000年1月10日经国务院第25次常务会议通过，现予发布，自发布之日起施行。

国务院总理：朱镕基
二〇〇〇年一月二十五日

该文的缘由、事项合为一个复句。缘由是权力依据，事项是发布施行一份文件。命令通常不用结束语。

再如：

会议通知

各院系：

兹定于本月30日下午2：00在北大楼7号会议室召开院长系主任工作会议，请各院系院长系主任准时参加。

特此通知。

××大学校长办公室（章）
二〇〇八年十月二十日

该文省略了缘由，直接表述决定开会的事项。简短的通知常用结束语，“特此通知”是标准的句子。较长的通知通常不用结束语。

文种不同缘由的繁简也会有所不同。下行文，通常情况下缘由简明；上行文，如请示、议案，缘由必须充分。例如：

国务院关于提请审议建立教师节的议案

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

为了进一步提高人民教师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逐步使教师工作真正成为社会上最受人尊重、最值得羡慕的职业之一，形成尊师重教，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社会风尚，根据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多次提议和各地开展尊师活动的经验，建议确定每年九月十日为教师节。

国务院总理：赵紫阳
一九八五年一月一日

该文虽不是上行文，但属于呈请性的公文，故事项虽只有一句话，但其前所述缘由甚多。不过，为什么将教师节确定为9月10日的理由应说而没说。这一议案在人大会议上审议通过，全国人大常委会发布了一个决定，正文只用了由两个分句构成的一个复句：“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九次会议同意国务院关于建立教师节的议案，决定九月十日为教师节。”只说了同意（事项），而省略了同意的理由（缘由），与前述议案正文的详略安排正好相反。两者都典型地体现了各自文种的文体规范。

再如：

国务院关于《外国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子女的实施办法》的批复

司法部、民政部：

国务院批准《外国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子女的实施办法》，由你们联合发布施行。

附件：《外国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子女的实施办法》

国务院（章）
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三日

上级对下级请示的批复，如果是同意，缘由通常省略，该文即是如此。但如果是不同意，缘由则不应省略，而必须充分地表述。这是批复文种的文体规范。

如前所述，公文的正文在语言表达形式上有简短式、标准式和综合式三种。在简短式中，缘由与事项直接连接，通常只有一个段落，但也可能分为两段以上。例如：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废止食品质量免检制度的通知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

为了保证食品质量安全，维护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国务院决定废止1999年12月5日发布的《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产品质量工作若干问题的决定》（国发〔1999〕24号）中有关食品质量免检制度的内容。

各地区、各部门一定要切实加强领导，狠抓落实，严格履行职责，按照有关食品质量安全的法律、法规加强对食品质量安全的检验和监督检查，确保食品质量安全。

国务院办公厅（章）
二〇〇八年九月十八日

该文的目的依据与废止决定直接连接，属于简短式，但有两个段落，第二段提出了相关要求，也属于事项。

在标准式中，缘由与事项之间有一过渡句，这一过渡句一方面直接承接缘由，另一方面又引导出具体的工作安排，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具体的工作安排通常分条排列。例如：

国务院关于加强市县政府依法行政的决定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国务院各部委、各直属机构：

党的十七大把依法治国基本方略深入落实，全社会法制观念进一步增强，法治政府建设取得新成效，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要求的重要内容。为全面落实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加快建设法治政府，现就加强市县两级政府依法行政做出如下决定：

一、充分认识加强市县政府依法行政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下略）

该文“现就加强市县两级政府依法行政做出如下决定”一句是过渡句，其前是缘由，其后是决定的具体内容，分条排列，是典型的标准式正文。

不过，过渡句后的有关工作安排如较简短，也可不分条排列。例如：

国务院关于同意建立全国古籍保护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的批复

文化部：

你部《关于建立全国古籍保护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的请示》（文社图报〔2007〕51号）收悉。现批复如下：

同意建立由文化部牵头的全国古籍保护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联席会议不刻制印章，不正式行文，请按照国务院有关文件精神认真组织开展工作。

附件：《全国古籍保护工作部际联席会议制度》

国务院（章）
二〇〇七年四月三十日

该文“现批复如下”过渡句后的具体批复意见虽未分条排列，仍为标准式。

遵循文体的基本规范和特殊规范，是写好一切文章的必由之路。而这一点是目前写作教学的薄弱环节，需要高度重视，切实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