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深夜无眠

弟弟的婚事算是敲定下来了，只差领证、办酒席！累了一天的小兮早早哄着孩子睡去！

手机铃声刺破深夜的宁静，小兮从睡梦中惊醒，看清是爸妈打的电话，小兮的心陡然紧张起来，不会是爸妈咋了吧？不会是妈妈最近又累病倒了吧？

很奇怪，晚上打来电话的是爸爸！

小兮问：“爸爸，怎么了？你和老妈都好着呢吧？”

“我们都好着呢！”

小兮松了口气，想起那次爸妈煤气中毒，邻居也是夜里一点多打来电话，哥哥和小兮连夜往回赶，胆战心惊，幸好爸妈中毒不深，被邻居救了回来！

“怎么了爸？这么晚打电话？”小兮轻手轻脚下床，站在客厅的阳台边，看着汉江边点点灯火，整个城市睡得深沉，江滨路上偶偶飞驰而过的汽车，不知在深夜里为何而忙？

“我和你妈一晚上都没睡，思来想去还是得给你打个电话”

空气有些凝重，小兮想要呼吸的轻快些，她打趣爸妈：“怎么了？盼了十几年的儿媳妇终于要进家门了，激动的睡不着？”

“我们担心是否遇到骗婚的了？”

一个炸雷，小兮再也无心深夜远眺汉江河沉睡的姿容，她赶忙问道：“怎么会是骗子？天云不是都去女方家里很多次了吗？”

爸爸叹了口气说：“你弟弟晚上打来电话说，他和女朋友小姿明天要去西安见小姿的妈妈和两个姨”

小兮嗯了一声，这个问题两家人议定婚期时谈起过，见过妈妈和两个姨后，小两口就去领证。

爸爸不再说话，小兮只得问道：“他们去西安，有什么不妥吗？”

“我怕小姿一家人都是骗子，拿到钱就往西安跑，不会是卷钱跑路吧？”

小兮哭笑不得，“他们一家人怎么就是骗子了？”

爸爸告诉小兮，弟弟只去过小姿爷爷奶奶家，她爷爷奶奶家是深山里的一处破泥瓦房，现如今在山里租一套那样的房子很容易。弟弟并未去过小姿的姑姑家，弟弟昨天也是第一次见小姿的爸爸，小姿西安的妈妈是后妈，一切都是听小姿家人说，谁知道真假？万一请的是群众演员呢？

小兮为爸爸的脑洞大开点赞。她说：“如果真的遇到骗子，也只能认了，那充分证明你儿子连基本的识别能力都没有！”

爸爸还沉浸在自己的骗子思维里，“前年咱同队的人，娶了个说是四川山里的媳妇，随哥哥到汉中打工。哥哥见汉中盆地比山区条件好，就想给妹妹在汉中找个婆家。给了二十万彩礼，办了结婚仪式，一个月之后那家媳妇说是跟他哥回四川取户口本，好回汉中来领结婚证，结果在火车站甩掉老公跑了。听说所谓的哥哥其实是丈夫，大家都说那家是遇见专门的骗婚团伙了，彩礼、办酒席、给那女的买金银首饰，那家白白舍了三十万。”

小兮问爸爸：“你是怕小姿在火车站把弟弟甩了，卷款十万跑了？”

“所以我跟你妈商量了半晚上，你这会帮我买张去西安的车票，我明早跟着他们去，看着”！

小兮抚额头疼，揶揄爸爸说：“公公爹看着儿媳妇，这算怎么回事？”

爸爸被小兮呛的无语，却还是始终坚持明天自己一定要陪儿子儿媳去西安，爸爸的车轱辘话在电话里说了一遍又一遍。

小兮各种解释、安慰、宽慰都无用，爸爸只说议婚时怕搅黄婚事昏了头，给的现金，没有银行转账记录，将来就算打官司，咱家也拿不出给钱的法律依据。

小兮佩服爸妈的缜密，也佩服依法治国，像爸妈这样的老农民，居然也有这么强烈的法律意识。

聊到夜里三点多，直到小兮答应马上帮爸爸买车票，才哄着爸爸挂了电话。

小兮困累不已，却无法入眠，想来爸妈也是如此！

爸妈只是太累了，他们拿了女儿的钱太内疚了。一辈子没挣到大钱也没花过大钱的爸妈，一次花出去十万太不放心，钱花出去了，儿媳妇还只是口头进门，爸妈从来没有接触过网购，他们买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有那般才让他们心里踏实。

天快亮时，小兮才迷迷瞪瞪睡了一小会，她上了闹钟，天亮就给哥嫂、弟弟打电话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