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翟目艮

啪嗒——

老约翰在黑暗的小巷子里踏中了一个水坑。水溅射而出，老约翰急忙蜷缩身体，污浊的水溅射在他的工装上，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恶臭。老约翰却是急忙舒展开自己年迈的躯体，看向刚刚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纸包，随后长舒一口气-----还好没事，纸包依旧干净，只是多了点皱褶。

重新小心翼翼地将纸包放回怀里，老约翰继续向前摸索着，漆黑的小巷走得十分艰难，但是离开了这小巷，外面光亮，平坦的大街却更无他的容身之地。

这是这个时代对他的或者说向他一样的向往星空的人的压迫，也是他们的悲哀。

这个世界与我们所生存的不同，群星间穿梭并遍布着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因此即使在接近现代的时代里，这里的天文学仍然是多数人的禁忌，天空的伟大存在只是注视便会将观察者污染成眷族，而这也让追寻星辰大海的人被视作不详。

只是随着科技的止步与人口的膨胀，人赖以生存的资源愈发匮乏，在长达多年的血腥兼并战争中，这块大陆，当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就是这个世界，已经归属于一个统一的王朝，但是战争创伤仍然滞留在统一王朝的躯体之上，为了更多的资源，为了前所未有的丰厚资源，王朝的领导者最后还是决定秘密雇佣一批禁忌学者，只为了借助这些学者身上在王朝其他人看来足以视为魔法的知识上。

当然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千百年的固有观念使王朝领导者不敢公布这层秘密关系，因为任何一根稻草都像是对王朝的晴天霹雳，随时会让这苟延残喘的帝国崩塌。

老约翰便是观星者中的一员，此时他正携带这资料穿行去观星者集会，打算将他的最新发现通过集会上交给皇帝以求换取能使自己和在家中的孙女换取一些度日的物资。

衣服被打湿而变冰冷，老约翰的心却格外火热，他在小巷中快速穿行，丝毫不像一个年迈的老人。

幸好一路再无阻碍，老约翰望着熟悉的的大门，终于是松了口气。

“大人，我关于昨天的夜空耀光有了新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