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柔性正骨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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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手摸心会 辨构论治

“东方柔性正骨”的诊疗模式

骨伤手法医学各流派依据各自不同的医学认知及理念,对患者进行各具特色的手法诊疗活动。
各流派手法医疗的理念,既有涉及传统医学的,也有涉及现代医学的,更有对病因病机观点各异的特殊看法。手法医学诊疗模式的发展,既有趋向于深入发掘传统优秀医学的方向,更有希冀完全融入现代医学体系的模式,力求古今东西相结合亦为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手法医学诊疗的出发点与主要对象可以是人体组织结构,如骨结构、脏器组织、血管、神经等,也可以是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等朴素的哲学性思辨素材与结果,更有经络腧穴系统,以及宇宙与人体全息信息的发现及探索,不一而足。
中医思辨模式下传统辨证的诊断结果,难以与针对有形结构进行操作的手法疗法相结合,这是传统中医推拿、中医正骨等手法医学发展的困境之一。八纲、气血津液、卫气营血等辨证方法及结果,无法对应地规范推拿与正骨操作的形式与内容,这不能不说是中医学的遗憾。
传统正骨疗法是以中医朴素的解剖认知为依据而施行的徒手医疗技术。
小儿推拿和循经点穴推拿,虽然都是在中医经络腧穴理论指导下的手法医疗技术,但这两者对经络腧穴的认知理论却是完全不同的。
不同医学系统的手法疗法由于其理论依据与作用目标、作用方式、作用过程均有不同,故其诊疗模式也就各有千秋。

柔性正骨“三辨论治”

“东方柔性正骨疗法”总诀言:“证构病辨,药辅手到。”
“东方柔性正骨疗法”依据临证需要及柔性正骨技术本身的特点,主张以“辨构论治”为核心,并与中医“辨证论治”、西医“辨病论治”相结合,通过“三辨论治”诊疗疾病。
1.辨构论治
“辨构论治”是运用人体生物力学原理对构成人体的骨、软组织、脏器等物质结构的力学状态进行分析,发现紊乱的力学结构所在,从而诊断出疾病的力学结构性病因,然后采用相应的手法纠正之而达成治疗目标的一种诊断与治疗模式。
(1)“辨构论治”的内容:
“东方柔性正骨疗法”从三个主要方向进行“辨构论治”。
首先是对构成人体筋骨系统的物质结构状态进行“辨构论治”。
人体筋骨系统,包括人体空间结构的构成系统和人体运动系统两个方面。
构成人体筋骨系统的物质,包括骨、软骨、椎间盘、肌肉、肌腱、韧带、筋膜等有形结构。对这些结构进行观察、分析,了解是否存在着形态及构成物质的变化异常,如骨折、畸形、变异、结构增生肥大、骨质被侵蚀破坏、骨结构坏死塌陷、骨质疏松、关节融合、软组织肿胀、撕裂、断裂,以及钙化、软骨化生、骨化等等,强调病理状态的实证及存在。当下的西医学在这个部分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
其次,是对组织器官所在之结构空间的力学状态进行观察与分析。筋骨结构的位置与序列状态变化对相应空间的形态、大小及稳定性等方面均会产生直接影响,并由于空间的变化而导致空间内组织器官的结构形态与功能发生异常。这个部分,是“东方柔性正骨疗法”辨构论治的主体内容之一。可能受影响的人体结构空间内的组织器官,将涉及人体几乎所有内脏器官与系统性功能结构。
筋骨架构本身的问题,包括结构的空间位置、骨结构序列(线位对合)、脊柱曲度、关节间压力大小与分布、软组织的分布及其张力状态等方面。而筋骨架构异常对结构空间的影响,涉及人体结构的通道空间和体腔空间两大方面。
这个部分,是传统骨伤手法医学重点研究与探索,并有机会发挥自身疗法特点的医学方向。
其三,是对人体运动系统的功能状态进行观察、分析,了解运动系统构成结构的力学状态与其功能状态之间的相互关系。强调结构系统的力学效能及其稳定性。
人体生物力学结构紊乱的证据,以症状为线索,借助手法触诊、体征表现与特殊试验检查、影像诊断等具体诊断方法而获得。
“辨构论治”对疾病或症状的深入分析与治疗过程,牢牢地抓住人体结构的生物力学理论、脊柱与神经病因理论等当代医学理论,通过望、闻、问、切等诊查手段,针对具体的结构对象与以物理性力学变化为主的病理过程进行观察、分析,把握住特定的大类手法适应病变具体的病因、过程与结果,并以手法的物理性力学作用整复之。
(2)“辨构”的方法特点:
“辨构论治”诊断资料的收集,仍然是通过望、闻、问、切四诊来完成。四诊中,问诊是医疗诊断过程中的主体程序之一,正骨疗法也不例外。除此以外,“东方柔性正骨疗法”根据其所适应疾病的病理表现及其临床特点,重视通过望诊、切诊来采集患者体征资料。
在望诊方面,除了常规的望神态、望面色、望舌质舌苔、望体质、望皮肉筋骨病损状态等以外,还需要注意观察患者肢体的外表形态特点、行动时的肢体动态特点与其功能表现等,司外揣内,为“辨构”提供依据。
经验丰富的骨伤医师常常可以通过对被观察者(患者)进行上述方面的望诊观察,发现其特征性肢体形态与动作行为表现,进而得出相关病情的初步诊断印象。
《难经》曰:“望而知之谓之神。”注重并习惯于望诊观察,见微知著,是骨伤手法医师临床诊疗技能提升的重要方面。
尽管如此,强调“四诊合参”终究是临证诊疗的主导方向及客观要求。
切诊的主体,除了切脉诊查以外,在正骨疗法中,筋骨结构的手法触诊将是重要的、主体性的切诊内容。这个部分,在后面的“柔性正骨侧重的诊断方法”一节中将有详述。
(3)辨构与解剖:
解剖是辨构的基础,但解剖不等同于辨构。
解剖描述的是静态的结构形态、分布及其位置关系,辨构观察的是动态的结构分布及其空间互动关系。辨构的主要内容除了涉及人体筋骨本身的物质结构之外,更是基于功能解剖学,深入探究筋骨力学结构对人体相关功能产生的生理与病理影响。
(4)同病异治与异病同治:
同病异治与异病同治,是中医学“辨证论治”的临床特色之一。这一特色,在以“辨构论治”为特色的“东方柔性正骨疗法”中同样得到充分体现。
在临床上表现出来的、由中医或西医根据诊断资料所界定的同一种特定疾病,可能由于导致该疾病发生的、受异常力作用的筋骨结构不同,而使得手法整复治疗的主体对象有所不同。这是由该病证所涉及筋骨结构的多样性与复杂性决定的。这是“辨构论治”下的“同病异治”。
例如,同样是枕寰枢紊乱所致的颈源性眩晕,其异常力的来源,可以是从骨盆沿脊柱上行传来,也可能是头部外伤下传所致,症状及病发部位虽然相同,但所涉及的异常力学架构却完全不同,手法治疗的对象自然不同。
大量骨伤疾病的“辨构论治”观察结果表明,一种特定的筋骨结构状态异常,可由于受其作用与影响的空间内外结构不同、受影响的组织器官部位不同、受作用的程度不同,而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临床症状与疾病。也就是说,尽管其临床表现不同,却均是由同一类型筋骨结构的生物力学异常所引发,因此,无论症状或疾病多么复杂,其治疗的主要方法及主体内容将基本相同。此即“异病同治”。
第3腰椎向前滑脱可能同时引发腰痛和膝部酸痛,严重者还可能同时导致腰椎管狭窄症。西医辨病虽然迥异,但其主要病因,均与滑脱的第3腰椎及其上下椎体序列及曲度异常有关。这些异常的筋骨力学结构或牵拉相关肌筋膜,或卡压特定神经,或卡压血管丛导致不同症状发生。异常的腰部筋骨架构得到调整改善,相关结构的病理状态解除,则其所致的几种继发疾病也将同时缓解或痊愈。
(5)“辨构论治”与“治未病”:
“辨构论治”的诊疗过程,是对人体局部与整体筋骨结构进行细致的观察与分析,在发现异常状态时,并其因果,及时予以相应的局部与整体调整。
诸多筋骨力学结构异常,每每因其状态轻浅,或者已被代偿,而尚未表现出可引发患者足够关注的症状与疾病。然而,这种状况,只是处于发病过程的初始或隐匿状态,并非无病的表达。随着人体病理状态的“蝴蝶效应”,肉体与心理上的问题,终将被引发。
葛洪在《抱朴子》中说:“是以至人消未起之患,治未病之疾,医之于无事之前,不追之于既逝之后。”并同时指出:“治身养性,务谨其细,不可以小益为不平而不修,不可以小损为无伤而不防。”
“东方柔性正骨疗法”从人体生物力学角度出发,对筋骨结构状态进行分析并采取相关干预措施,使得因结构序列与结构所在空间状态发生异常变化而已经表现、或曾经表现、或即将表现、或尚未表现出来的症状与问题,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被客观地对待,因而在强调“辨构论治”的手法正骨医疗领域,预防医学之“治未病”与治疗医学之“治已病”得到有机结合,症状治疗与病因阻断同时受到重视。
一经发现筋骨结构存在力学状态异常,便是“东方柔性正骨”出手的时机,而不论这个异常有没有引发相关症状或疾病。如此,筋骨力学结构异常所可能引发的相关问题就会被消灭在摇篮之中。“治未病”贯彻于“东方柔性正骨”诊疗疾病的所有过程之中。
严格来说,“辨构论治”也是充分运用现代医学科学成就发展出的一种全新的诊疗理论与方法。
2.辨病论治
“辨病论治”是根据诊断出的具体中西医学病名,全面、整体把握疾病性质和病程,并进行相应的治疗。
在“东方柔性正骨疗法”所适应的骨伤医学领域,由于中医筋骨病名宽泛、笼统,不利于对疾病的精准界定与整体把握,故我们主张采用西医学的病名概念,尽可能地进行精准化“辨病论治”。
西医学所界定的疾病病名,包含了特定疾病的相关症状、体征及其病因与病理机制。只是在西医学的疾病概念与病因病机分析中,尚缺乏骨结构病理性移位病因的全面、系统认知。因此,我们正好将“辨病论治”与“辨构论治”紧密结合,形成“东方柔性正骨疗法”诊断系统的初步框架。
在前述“东方柔性正骨疗法”对骨移位规律探索一节中,我们谈到骨关节退行性疾病、软组织急(慢)性损伤性疾病、脊柱相关疾病等大类“骨移位相关疾病”与骨结构病理性移位病因之间的关系,存在着一定的规律性。
也就是说,从西医学所界定的特定的肌肉骨骼疾病的概念出发,除了应该把握相关结构的病理变化结果以外,我们还应该发现与其相对应的骨移位病因及其规律,进而进行针对性治疗。
例如,我们在临床上发现,髌骨软化症(辨病)这一西医学所界定的特定疾病的发生发展,与导致髌股关节压力分布不均、关节软骨面受力部位改变、关节压力异常增大乃至股神经功能障碍(辨功能构)的骨盆仰角过大、足弓过高、胫骨外旋、髌骨外翻、膝关节中心前移、股四头肌张力过大、中上腰椎曲度及序列紊乱(辨物质构)等腰椎、骨盆及下肢生物力学状态异常有着密切关系。
根据上述“辨构”结果,进行针对性骨结构整复的“论治”后,髌骨软化症这一特定疾病将得到有效治疗,达成缓解或痊愈的临床目标。
由整个髌骨软化症的诊疗过程,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疾病的诊断是明确的,经得起重复性检验;辨构的过程也是明确的,经得起重复性检验;而论治的过程同样也是明确的,经得起重复性检验。髌骨软化症这一特定疾病的诊疗程序是经得起重复性检验的。
因此,“东方柔性正骨疗法”与西医学在这一特定疾病上的学术交流,是互通无碍、无缝接轨的。
这就是我们强调“辨病论治”的重要意义所在。
我们在“骨移位相关疾病”的临床诊疗中,均结合了这一“辨病论治”的方法,因而具有系统性。
3.辨证论治
“辨证论治”是中医学诊治疾病的核心诊疗模式,是中医学辨识和治疗疾病所采用的基本法则。
“证”是指疾病在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的病理概括,包括疾病的病因、部位、性质和邪正关系,反映了在疾病发展特定阶段病理变化的情况。
“辨证”是将望、闻、问、切四诊所收集的症状和体征等病情资料,通过综合分析,辨清疾病的原因、性质、部位和邪正关系,概括、判断为某种“证”的过程。“论治”是根据辨证结果,确定相应治疗方法。
“东方柔性正骨疗法”是中国传统骨伤医学体系中的疗法之一,因而在临证时,可以根据病情需要,采用中药疗法进行治疗,灵活运用“辨证论治”诊疗疾病。
临证时,若单凭手法暂时难以取效、或症状严重急需缓解、或病因复杂、或病情严重,则当以疾病疗愈为旨归,“辨证论治”,遣方用药,或结合其他手段“杂合以治”,多管齐下,共取速效。
辨构、辨证与辨病这三者的结合,可以使我们在传统与现代医学科学的范畴内,更真切地接近并揭示特定疾病的病因真相,更有效地设计治疗方案,从而对疾病的发生、发展及预后、转归有着更加全面、深入的控制与把握。

审症求因

治疗应针对病因,中、西诸家皆有此言。然而,此话好说,做到抛却主观、客观地深入现实却很难。清晰认知各种复杂疾病的病因真相不容易,而向病因真相无限接近,是医学科学发展过程中不会改变的永久性课题与方向。
“东方柔性正骨”强调“皮肉筋骨并血气,路路分明看仔细”。
中医讲辨证,自古以来对人体物质结构的忽视好似约定俗成,喂骨伤例外。盖因手法接骨上骱、合缝归槽时,不能不直面眼前骨、脉、筋、肉、皮之“五体”结构的现实。
直面现实的精神是骨伤学科进步、发展的基石,与中医主体面对疾病之思辨模式有所不同。见或不见,取实取虚,以自得为准。司外揣内之标榜,伸手取证各有千秋,故接近本源真相的路径与角度各异。
如痹证一类,于辨证可言风寒湿气杂至,于经络可讲气血阻滞闭塞,于结构可谈出槽错缝紊乱,于神经可说牵拉卡压障碍,于免疫更有敌我不辨异常……孰是孰非,虽莫衷一是,然因皆能取效于病患,故各执一言。而诸路病因,其因果先后可再辨之乎?
病理真相只有一个,认知却互不相同。不同的文化背景与不同的认知层次、不同的认知角度,以致解决问题的技术与方法千差万别。
毛泰之正骨箴言
审症求因,莫衷一是。虚虚实实,勿别中西,但求本源真相。
在中医体系中,骨伤医学兼跨哲理思辨之辨证论治与结构解剖之辨构论治两大理法体系,成为东西兼通之独立医学专科。
中医看病都要先把把脉,西医看病都要先拿听诊器听听,中西医生们能否看病时都摸摸骨盆脊柱呢?只要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不是技术性的难题,而是医师们需要逾越的一道心理屏障。
病因的解析,如果跃然进入“道”的层次,则精神、性命之说便会立刻浮现出来。于此,人类疾病与痛苦的根本之因,也立刻会从“我执”之“贪、嗔、痴、慢、疑”诸“无明”处开始。其疗愈之法,也会因此而进入佛、道探索的域界。
由丹修之来处,复往而归之,是“先医身,后医心,终医性命”之“道医”对人体生命探索之终极使命所在。

观念变革:人体结构的“设计性原罪”

无论人类是“上帝”所造,或者是进化而来,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是人类身体结构的脆弱性及其所伴发的普遍存在的异常退变现象。
依进化论观点而言,显而易见的遗憾,在于作为进化当事者的人类身体结构,显然没有继承四足动物普遍具有的那些优良的结构与功能方面。
如稳定灵活的四足结构、横置的无承重需要的脊柱、更小而轻的头颅等等。也就是说,进化的表现,应是基于原本优良的结构与功能基因保存上的进一步发展及优化。
因此,我们不禁要问,人类进化完善的过程以数十万年来计算,怎不堪以十年计的“安逸”生活方式带来的冲击?
从人体结构“进化”(或者说“设计”)形成的结果中,我们不仅难以看到、享受到“进化”的优秀成果(除了脑组织以外),相反的,是人类不堪其独具特征且以之为傲的直立结构的困扰。
稍微思考一下就会发现,让脊柱同时具备保护(保护重要的中枢与周围神经结构)、承重(人体上半身完全由腰椎独立支撑、硕大的头部完全由颈椎独立支撑)、活动(人体前后弯腰、左右转身、侧身等活动以脊柱为主体承担)三项不可或缺、但却相互矛盾的重要功能于一身,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上述三项功能,不仅相互之间得不到支持与强化,反而严重地相互影响、互相制约。
●承重功能:需要脊柱的功能节段尽可能少而具备的稳定性。
●保护功能:需要脊柱的功能节段尽可能少所提供的稳定性与高强度。
●活动功能:需要脊柱的功能节段较多所提供的灵活性。
灵活性与稳定性是负相关,灵活性与保护强度也是负相关,只有稳定性与保护性才是正相关。同时承担三项俱全之重的人体脊柱结构显然存在着稳定与灵活之间难以避免、日益激化的矛盾,直立的人类不见得比四足动物横行的脊柱模型更为先进。
“上帝”造人也许是笑谈,可也不一定不是事实,渺小的人类尚难以知晓本来的面目。不过,多重关节链的垂直负重与横向运动模型,使得关节的失稳与异常退变成为必然。这是结构性原罪。只有在地球引力显著减小的假设性前提条件下,直立的人类方有可能活得自在。
如果将人体作为一项特殊的功能产品来看待,那么这样的产品就显而易见地存在着严重的“设计性”缺陷。
人体结构“设计性原罪”的探索性思考,只是一个医学思维模式拓展与突破的方向性提示,并非医学理论的描述与论证过程。其意义,是希望骨伤手法医学工作者们能够开阔视野、突破思维定式的局限,以有益于我们对人体肌肉骨骼系统退变及损伤性疾病病因的深入探讨和分析。
毛泰之正骨箴言
能够从对人体结构修修补补的观念,一跃而转换到企图爬上上帝的肩膀,看上帝是如何造人的,视野、风光绝对不一样。
孩提时期的嬉戏打闹、摸爬跌仆,即开始考验人体筋骨结构的牢固与稳定性。精巧的钟摆毕竟只是观赏品,人类的躯体架构则要经受人类自己无穷无尽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