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直播
“你先把手机壳用上，手机壳在充电线部分有个转接头，插进手机就好了，它会自动运行。另外还有两个无线耳塞，可以提供超敏锐的听觉。”莽夫在一边催我。
不管怎么样，这600万观众应该不会是骗局的一部分，只是这个小霸王是不是一伙的？如果不是一伙的，也许我能想办法多问出点东西。
现在先顺着莽夫的意思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打草惊蛇。我心里拿定了主意。
装上手机壳，戴上耳机，耳机里立马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潘多拉2.0版序列编号PDL0916号为您服务，正在进行初始化。主人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猫猫好了，别叫我主人……”
“好的，猫猫，您可以给我取个名字。”
“就叫潘多拉吧，把你后面一长串版本编号什么的去掉，我可记不住”，我迫不及待的说。
这东西的确很符合莽夫直男性格。讲真，没有谁想知道一个手机壳的版本号和序列号。
“好的，莎莎，你也可以叫我小潘潘。”
“好吧，小潘潘，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莽夫一定要直播之前让人送到我手上。”
“好的，我可以记录和分析你的操作习惯，并实时提出优化建议；我还能增强游戏中的视觉和听觉，让你变得更敏锐；还能在关键时刻帮你做出更正确的决策……”潘多拉说个没完。
“这不就是作弊器吗？”我打断了潘多拉的介绍，原谅我当时还不知道作弊器专业点的称呼叫“外挂”。
“实际上并不是，我只允许对你现有水平进行有限的优化，并对你提出建议，我不能做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事。就目前而言，我更准确的称呼可能是'教练'。”小潘潘认真回答。
“好了，别叫教练，你太严肃了。我一听教练就紧张，我为了学车差点没被教练给骂死。”
“好的，已将幽默度和亲切度提高到了90%，这样可以了吗？宝贝儿！”
“太肉麻了，降到50%吧。”
“好的，猫猫，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个问题，咱们的对话别人能听到吗？包括莽夫？”
“除非紧急事态，正常情况下我们的对话是保密的。”
“什么是紧急事态？”
“包括但不限于火山喷发、地震、台风……”
“行了行了，又是包括但不限于，不啰嗦了，马上要开播了，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打开直播软件，粉丝是零。9点准时进游戏，“舔包小霸王”已经在等我了，莽夫就不进了。毕竟观众想看我和小霸王的CP档，莽夫脑子还是很醒目的。
这次我有点紧张，也客气了许多，毕竟知道他是谁，也知道在直播。他对我也客气了许多，尽量配合我尬聊，也尽量收起自己的傲慢。怎么说呢，他杀他的人，我聊我的天，双方彬彬有礼，像极了在家长围观下相亲的男女。
我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进了小霸王的直播间。这种尴尬的氛围在蔓延，观众们开始抱怨，这不是他们想看的东西。他的人气在掉，只有三百多万了。我的粉丝人数缓慢增长，到了10点也才一万多人，当然对于新手主播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小霸王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有点失望吧！没办法，我只能开始我的才艺表演—“在线KTV”，为了气氛我把我的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毕竟我是学传媒的，才艺不能输啊。
小霸王的人气开始回升，弹幕又开始热闹起来。
………
“声音好好听！”、“嗓子比小霸王好太多。”、“猫爪子好美”、“我点一首梁静茹的《勇气》”、“来一首情歌对唱”、“大家直接到猫猫的直播间打call哦！直接搜'猫爪子无情'就可以了。”
……
等等！这位让大家来我直播间，为我打call的莫非是莽夫，不然谁还会潜伏在弹幕中带节奏，我也是醉了。有时候，我还蛮佩服莽夫的，为了生意真是能屈能伸。
我YY上呼他，准备调侃一下他，但是他没有回应。微信也没回，似乎他并不在线。
小霸王的人气回升到四百多万了，我的人气在极速飙升，到11点已经将近100万了，这对于新手主播可以说是神一样的成绩了。
弹幕很整齐：“霸王粉到此一游！”“霸王别猫姬”……尽管很多人只是过来看看，但是也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也渐渐能体会小霸王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挺过来的。网络上大家就像无脑的羊群，只要有人领头，其他人就会跟风。同一个人刚才还在diss你无聊、普通，但几分钟之后可能又满屏赞你好美、好可爱。内心要多坚强的野草，才能经受住羊群无休止的反复践踏啊！
我居然开始有点同情他。能看出来他现在很困难，改变还是坚持自我，粉丝都不满意，他一直在犹豫不决。
也许我能想办法帮他，可怎么帮他？我又凭什么能帮他？我不过是游戏龄17天，直播龄2小时的超级大菜鸟。我最大的劣势，但也是我最大的优势，那就是我无所畏惧，反正我也没啥可失去的。
我想到了潘多拉：“小潘潘，帮我搜索下关于'飞翔的拖鞋'的CF战队相关消息”
“好的，时间太早了，网上信息不多，目前只搜到三条信息，都是一个叫‘黑蜘蛛网吧’发的。第一条是‘飞翔的拖鞋’参加G市黑蜘蛛网吧CF联赛夺冠的信息，里面还有一张照片；第二条是，飞翔的拖鞋招募队友的新闻，原队长‘勇者无畏’因个人原因退出，新队长由’霸王硬上弓‘接替；第三条是，网吧经营方向改变，战队解散。”
我听完忍不住夸夸：“哇塞，小潘潘效率奇高啊！“
没啥有用的信息。不用想，勇者无畏应该就是莽夫，霸王硬上弓肯定就是小霸王了，直男的世界还真是单纯，这么多年了，连游戏ID都一脉相承。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